待莫晉洗漱完畢后，穆小晚將他帶到了休息的房間。

“你就在這間房里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穆小晚說道。

“嗯。”

穆小晚沒有急著出去，站在莫晉身后，抬起的眸子又垂下。

莫晉打量了一下房間，似感受到了身后穆小晚的猶豫，轉過身，道：“小晚，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須臾沉默之后。

穆小晚抬起頭，“謝謝你說的那些話。”隨即踮起腳尖在莫晉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她知道這很難為情，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她內心的感動。

莫晉先是一怔，隨即說道：“不夠。”

“呃？”穆小晚還沒反應過來，莫晉的唇已經欺上了她。莫晉的強勢讓穆小晚不由自主的輕吟出聲，旋即不得不咬緊下唇，任由火熱的吻落在她的唇與脖頸間。心臟幾乎快要停止跳動，大腦暈乎乎的……

“不可以……”拒絕的話語從口中溢出，聽起來是那么的無力。裝在穆小晚心里的痛逼迫著她不能和莫晉再繼續。她和林一海已經發生了關系，現在她的身體卻又渴望著莫晉，她覺得自己很骯臟。

“為什么？”低沉的聲音滑過穆小晚的耳畔，撩撥著她脆弱的神經。

“爸媽還在……”她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來道出她內心的糾結和困苦。

“我不介意。”莫晉邊吻邊誘哄著她。

穆小晚心里的防線差點要被擊潰，她用力咬了咬牙，“我介意。”最終用她殘存的理智努力以最平靜冷清的聲音道出了她的抗拒。

莫晉在她的耳邊又廝磨了幾番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她。升起的心火似乎還未散去，讓穆小晚差點沒能站穩，莫晉伸手扶住了她。

“早點休息吧。”穆小晚柔聲說道。

莫晉回道：“嗯。晚安。”

“晚安。”

穆小晚的第一次沒有她曾經想象的美好和神圣，被一個不是自己愛的人奪了去，在穆小晚心里落下陰影的同時，也讓她疑惑叢生。于是，她去找了穆母。

“小晉睡了嗎？”

“睡了。”穆小晚坐到了穆母的身旁。

“我的女兒總算對感情開竅了。”穆母顯得很欣慰，“我和你爸都老了，就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能有一個人代替我們繼續疼你愛你。”

“媽……”穆小晚抱住了穆母，將頭靠在了穆母的肩上。如果她沒有和林一海發生的那件事，此刻她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默了一會，穆小晚問道：“媽，我想問您一件事。您知不知道在我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么不同尋常的事？”

“不同尋常的事？什么事？”穆母疑惑。

“比如受到過什么傷害？”

穆母一笑，道：“你從一個小娃娃長到這么大，哪能沒有受過傷，摔破皮、劃道口子小時候常有的事……”

“我不是指這個，比這些小傷更大的傷害有沒有？”穆小晚解釋。

穆母想了想，道：“那就是落水了，你自己應該知道啊……”

“我……”穆小晚在回想。

“就是那次你剛滿十八歲去你姑媽家，在經過水庫時，你看有個小孩落水，想都沒想，自己跳下去救那小孩的事情。”

“媽，我有點想不起來了……”穆小晚只記得當時她從醫院醒來后，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只覺得恍若隔世，她似乎經歷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穆母告訴她，她救了一個小孩，自己卻差點溺亡。

“當時那小孩被你托上岸后，你自己卻沉了下去，我嚇壞了……消防員在水庫打撈了你一天一夜，我和你爸都以為要失去你了，沒想到，你被救上來時，竟還有氣息。我當時真是覺得是菩薩顯靈了。這就是為什么我每隔一段時間會去廟里拜拜的原因了。”

“我是在河邊救的你……”

“我是在河邊救的你……”

突然有一個聲音回蕩在穆小晚的腦海，不禁讓她搖了搖頭。

“還有其他的不尋常事嗎？”穆小晚問。

“沒有了。”

“沒有了嗎？媽，有沒有一件發上在我身上，但你又不愿意告訴我的事？”穆小晚擔心穆母怕她難過而不愿意告訴她有可能她被人侮辱過的事。

“打你算不算？不過我也就那次打過你一次。”穆母在穆小晚小的時候有一次因為心情抑郁，大發過雷霆，將怒火撒在了穆小晚身上。事后穆母很后悔，但一直都沒有告訴穆小晚。

“不算。”

“那就沒有了。”

見穆母似乎也不知道她心中的那個疑問，穆小晚便沒有繼續告訴穆母，因為她覺得告訴了也只是會讓對方擔心而已。

三天很快過去，穆小晚以為三天已經占用了莫晉很多的時間，莫晉卻陪了她七天，直到過完年才一起回了S市。

“三天就可以了，為什么多陪我這么多天？”

“我說過臨時的也要做的稱職，第一次陪你回家，就待三天，然后把你一個人留在家我先走了，算怎么回事。”莫晉笑道，“再說，別說是多陪你這幾天了，就算是要我陪你一輩子我也是求之不得。”

看著莫晉的樣子，穆小晚內心又是一陣感動。這個人她不了解，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不長，莫晉卻待她如心底最疼惜的愛人。穆小晚不知道這是不是莫晉的一時興起。當初林一海對她似乎也是很熱情的吧……

“小晚，真的很對不起，沒能陪你回家，我也很后悔，你原諒我吧，你如果現在要我跟你回家，我馬上就和你一起回……”

回到S市后，穆小晚沒有主動再聯系林一海，林一海卻主動找到了她懇求她的諒解。

“一海，你真的喜歡我嗎？”

“我是真的喜歡你。”盡管林一海對穆小晚沒有將第一次給他依然有些芥蒂，但這些天穆小晚不再聯系他，又讓他患得患失，“我們都在一起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可是我不希望你是勉強的。”

“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你還是我的女朋友，我會對你好的。原諒我好不好？”

穆小晚看著林一海，林一海的信誓旦旦，讓穆小晚覺得她還可以和林一海在一起，于是她選擇了原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