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來，我堂哥哪點對不起你了，竟然背著他找其他男人，不要臉。”

“林玉。”林一海喊道。之后轉向穆小晚道：“小晚，你不應該來公司，有什么事你先給我發消息，到時我去找你。”

“我發消息你沒回，所以才過來，我只是想問你……”穆小晚解釋。

“好了，先上車再說。”林一海打斷了她還沒說完的話。帶著穆小晚離開了公司。

“我只是想問你，我們還是男女朋友關系嗎？”穆小晚先說了話。

“當然是。”林一海沒有看她。

“我感覺你在有意回避我。”

“沒有。只是最近公司事多，比較忙而已。”

林一海的解釋蒼白無力，穆小晚自然是不信的，雖心中難過，但也不想和他爭執。

“春節快到了，還有幾天公司就放假了，上次我問你可不可以陪我回家的事，還算數嗎？”

林一海的沉默讓穆小晚的心懸了起來。“你答應過我的。”她追問道。

“我也想陪你回去，但我也有很長時間沒回家陪自己的父母了，他們希望我一放假就回去，我得問問他們的意見。”

“你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林一海對她的態度轉變太大，穆小晚心里有數。

林一海：“不是。”

穆小晚：“為什么不能相信我。”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林一海的話一出，頓時一愣。

穆小晚苦笑。那個標志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嗎？他到底喜歡的是她的人還是什么。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

林一海猶豫了一下，將車停在路邊，讓穆小晚下了車。“你自己小心，別多想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林一海離開后，穆小晚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瞬間流淌而出，模糊了視線。她在街道旁的凳椅上坐了好一會。想不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為什么沒有第一次的標志，想不通林一海為什么那么在乎那個標志，想不通她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的糟糕，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自己的父母，她真的在努力……

“他不值得你在這里落淚。”

穆小晚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她抬頭看向說話的人，“莫總……”

這些天，穆小晚沉默寡言，莫晉問她，她也不說。今天穆小晚向他申請提前下班，莫晉便跟著了她。

“莫總，我求你，求你去跟一海說我和你真的什么也沒有，什么也沒發生過，好不好？”此時的穆小晚六神無主，就像個沒有多少思考能力的小孩，只想能挽留住林一海。她抓著莫晉的手懇求道。

“我說了林一海就會信嗎？”何況莫晉根本就不想說出這樣的話。看著穆小晚因為林一海而變得脆弱不堪的樣子，莫晉不禁問道：“你真的喜歡上了他？”

“我不能離開他。”穆小晚哭道。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她沒有了選擇。

“你——”莫晉的心突然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為什么非他不可？”

“因為我和他……和他……”穆小晚無法說出口。她已經和林一海發生了關系，在她的潛意識里，和她做出這樣事的必定是要一輩子相處的人。

“他讓你很滿意？”

“什么？”穆小晚不理解莫晉說的話。

莫晉氣息微微有些粗重，凝著穆小晚，道：“離開他。”

“我能嗎？”一雙滿是水霧的眸子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隨即又低下了頭，“你不懂，我什么也沒有了……他們都在笑話我。他說要陪我回家的，為什么突然就變卦了，我又一次害我爸媽失望……我真的是個很差勁的人……我……唔……”

穆小晚還要說的話盡數被莫晉堵了回去，她沒想到莫晉會突然吻她，不禁整個人都愣了，大腦由混沌變成了一片空白，只能任由莫晉在她的唇齒間肆意虐奪，與她相互糾纏。穆小晚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身體不由發軟，不得不緊緊攀附在莫晉懷里，這種感覺似乎從未有過。可突然又有一個聲音在向她發出警醒，讓她不得不猛的推開了莫晉。

“不可以……我不能和你這樣……”如果她真的和莫晉發生了什么，正好就應驗了他們說她背叛林一海，不知廉恥的同時和兩個男人交往的話。

“你不喜歡？”

“不……我喜……”莫晉碰她的時候和林一海的完全不同，她會因莫晉的碰觸心跳加快、羞怯、期盼甚至身體還會不由的給與回應，而不是淡定如常、沒有感覺甚至是有排斥的心理，“喜不喜歡又能怎么樣，總之我不能和你這樣。”

看著穆小晚慌亂的樣子，還有剛才在他懷里的反應，莫晉心知這個女人依然是喜歡自己的，盡管時空已變，他對她來說已成了陌生人。只是這個女人自己給自己套上了枷鎖，一時無法接受他，心中不禁苦笑，“小晚，你的生活是由你自己掌控的，為什么要因為那些閑言碎語而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內心。”

莫晉的話讓穆小晚怔住。真的可以做到不被流言蜚語所困嗎？那他的內心又是怎么樣的呢？他的一系列舉動和言語好似也是喜歡她的，可為什么又不愿意告訴她他的身份，如果是真心喜歡的人，難道不應該是相互信任、坦誠相待的嗎？看著眼前的莫晉，穆小晚想抓住最后的一絲希望。

“那放假后你可不可以陪我回家一次，不會占用你很多時間的，就三天……我可以付你錢。”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會不會答應她的請求，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他和她的距離若即若離，現在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人。

“免費為你效勞。”莫晉笑道，沒有絲毫猶豫。

穆小晚心一動：“謝謝你。”

春節，歸家的日子。以往在開心期盼之余總會帶著些許忐忑，如今穆小晚算是可以暫時有個交差了，新年期間不用再聽兩位老人苦口婆心的嘮叨，也可以堵住左鄰右舍、直親旁親的悠悠眾口。

“你真的不用買這么多禮物的，我已經買了。”盡管穆小晚再三跟莫晉說不要他買東西，她自己已經買了，而且會說是他買的，但莫晉還是背著她給她父母買了。

“我這男朋友盡管是臨時的，但也要當的稱職，你不用跟我客氣。”

穆小晚拗不過莫晉，望著窗外遠去的景色，一抹笑意蕩漾在唇角。過了一會，她又對莫晉叮囑道：“莫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要少說話，其他交給我就可以了。”穆小晚心想莫晉應該還沒有見識過“銀發族”的刨根問底式的戶口大調查，莫晉本就不愿意向外人透漏自己過多的信息，她不想莫晉為難。

“嗯。”莫晉應道，隨即又說道：“不過你是不是得改口了，叫莫總是不是太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