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很小,袁氏乘龍快婿得到一百萬獎金的消息在貿易行業不脛而走。多少人看著眼熱。
要知道那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很多底層老百姓還掙扎在溫飽的邊緣,一百萬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巨款。即使是新世紀的現在,這筆錢也不是小數目。
尤其是陽春三月,那筆巨款的支票踏踏實實落入連燦口袋的時候,周邊的人簡直嫉妒的紅了眼。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小伙子,憑什么?
一時間,說什么閑話的人都有。
那些人沒事的時候,就在一起咬耳朵:“他沒了袁氏,能有今天?”“老婆家的褂襟子,不拽白不拽。”“聽說他岳父私底下沒少幫他疏通關系。”“他老婆也是沒事就去給他當說客。介紹不紹老爹的商場的伙伴給他。”“我當他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呢,不過是吃軟飯的!”
那些平時沒有連燦下工夫的人,此刻都仿佛都得到了連燦發家“秘訣”,說起壞話毫不嘴軟。
可是真當連燦出現在那些謠言四起的人背后,一個個又立刻噤聲。
這樣鬼祟的場合多了,連燦見怪不怪。那本地的兩千個號碼他下功夫去背熟的時候,起早貪黑去熟悉業務的時候,下苦功學葡語的時候,這些人還在嚼蛆。
這些人又有什么資格去議論他?
連燦從來不理會這些,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當一個人的心里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又沒有自卑感的時候,就從來不計較那些無中生有的謠言,不用靠爭論來證明什么。
縱然從前的家庭沒落了,連燦受到的貴族式的教育都還在。他的教養讓他沒有時間去跟那些人計較。
連燦是對的。因此他獲得了該擁有的報酬。
他只想快點回到家里去陪他的阿離。
袁佩離已經臨近產期,身子笨重,越發不能走動。她的臉和四肢已經浮腫起來,每天只能在家里打發時間。
這天連燦回家的時候,去珠寶店買了一份禮物。
回到家,他先看了袁佩離的雙腳,給她按了一會兒浮腫的腳面,看了她喝完的湯。才取出那條紅寶石項鏈。
袁佩離十分高興,趕緊讓連燦幫她戴在脖子上。雖然她的臉已經浮腫,但鴿血紅的寶石戴在脖子上,越發襯托出袁佩離皮膚的細膩和白。
“阿離,你還是那么美。”連燦從背后伸出頭,去吻袁佩離的臉頰。
“我都這樣腫了。”袁佩離將臉貼在連燦的手上。
“你是偉大的媽咪,辛苦了。”連燦俯下身,將臉貼在袁佩離的臉頰:“很抱歉我今天才能送你一件像樣的禮物。”
袁佩離笑了:“不要緊。我很喜歡。”
“將來或許你可以將這條項鏈送給我們的女兒,這是她老爹賺的第一筆錢買的。以后我還會給你買更多的珠寶,你說好不好?”連燦溫柔的看著鏡子里的妻子。
“你想要女兒嗎?”袁佩離看著連燦的眼睛。
“我希望你先給我一個女兒,我會給她取名叫如珍。她是你給我的珍寶。”
“如珍,如珍。”袁佩離喃喃重復這個名字,甜甜笑了,“那第二個孩子是不是叫似寶?”
連燦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