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丫迷茫了,這還怎么大力推翻干掉蘇元良。干貪官污吏她能毫無顧忌,這一個正在為百姓謀福的大清官,她這么毀對方。豈不是成大周國千古罪人!
這事需要從長計議,古代可以抬平妻。想到這里,她原本計劃依舊執行。不過施粥布施時,讓蘇梓默將陳氏帶出來。
以陳氏名頭,她輔佐似乎更有說服力。老百姓一定會夸縣令家陳姨娘溫柔賢惠、賢良淑德!這樣兩相對比之下,縣令夫人遲遲不現身,老百姓可不知道縣令夫人月子期。尤其這剛剛來投奔涼鳳國的老百姓們。
一日可能沒什么成效,時日之久后,這些人被安頓下來后。朝廷定然褒獎一番,這時候連朝廷也知道蘇夫人德行不如一個妾室。再有官員說出陳姨娘身世是六品大員前妻所生嫡女,這般順勢推舟一番。
陳姨娘得封號,“一品夫人”那些小說不都這么描寫嗎?蘇元良不得不給獲封號陳姨娘抬身份。
她日后尋機會,給那些宮里頭太后、皇后、寵妃們治療一個疑難雜癥啥,自己也得一個封號。
吳二丫并不擔心自己前程,她對自己醫術很有信心。對于她來說差只是機遇,等待時機罷了。
她想按照小說里描寫劇情,通過此事給自己先謀劃一個縣主身份。不過現在機會有變,要分一杯羹給陳氏。不能獨占鰲頭,她到時候也許不能封縣主。但是,應該也會有所封賞,畢竟那些穿越文都這么描寫。
吳二丫似乎沒有察覺,此時蘇梓默神情恍惚。
被拒絕兩次畫面沖擊著蘇梓默腦神經,“蘇二少爺可以停筆!蘇二少爺畫工毋庸置疑,下官還是那句話,大材小用了些!”
“蘇二少爺儀表堂堂、才學出眾!這等簡單畫個畫、動動筆事情,怎可大材小用!蘇大人!下官說可對!”
“蘇二少爺可以停筆!”
“大材小用了些!”
“這等簡單畫個畫、動動筆事情,怎可大材小用!”
哪些話語歷歷在目,充斥著蘇梓默腦神經。
“下官這里需要人手,精通算帳即可。若有懂得建筑繪圖請直接找下官。明日下官會在縣衙開辦討論會,歡迎懂行踴躍參加。當然愿意給點建議也可以來討論。不過飯菜就不備了!”
蘇梓默捏著拳頭,雙眼赤紅盯著被圍繞的主薄大人。
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就因為他是庶子嗎?
主薄大人寧愿用這些人都不愿意讓他幫忙?
吳二丫還望著那邊方向想出神,忽又開口道:“到時候我準備搭個粥棚,你到時候記得幫忙。再把伯母帶來幫忙!”
“好!”蘇梓默收視線,低頭看著依靠在自己身旁女子。那嬌媚側臉,揚揚得意說著話。
“梓默,到時候我們一定要表現好一些,你可一定要記得跟伯母說。絕不能流露出來嫌棄表情!不能嫌棄臟、嫌累、嫌怕!這可是千載難逢刷好名聲機會。說不定差事辦好了,朝廷會給獎賞。我們也能蹭點光!”
“嗯!我會給我娘說。”蘇梓默臉上滿是堅定神情。
二人這般毫無顧忌對話,絲毫不避諱!仿佛天地間就他們二人般!
今日府里可來不少人。
聽到談資的小廝丫鬟婆子,回府后就將此事告訴主家。東岳縣幾戶富豪家中又是展開新一輪討論賽。
能博一前程,誰不心動。
自古士農工商,商在最末端。此事辦好,得一好名望又能得朝廷嘉獎。又不是傻子,誰不心動。
只是商人多奸,想耍滑頭。吳二丫和蘇梓默談話內容,讓各路商人家里意見不合。
是在粥里加雜糧,或者在米中丟石子。還是老實本分,爭論不休。
直到那天到來,眾商人拿定主意,老實本分。家中都存不少陳米,這種糧不好賣。到時候多淘幾遍,下鍋煮吃起來味道都一樣。
吳二丫話提醒他們,那天一定不能暴露出嫌棄神情。這幾戶得到消息幾戶商人,關門閉戶在家苦練表演。
讓家里奴仆扮演乞丐,他們則去表現出大善人模樣。一次一次失敗后,終于勉強通過幾人合格。
全家敲定就這幾人為代表了!其他人打下手,時機不對,這些撐門面便上前去慰問。
這是比較下苦功夫練習演技商人,平日經商也是最狡猾一個。
其次一點是另一戶商戶,這位就直接給家人下一個命令。誰能吃這個苦,誰去。府里姨娘們,庶子女們紛紛活躍起來。
還有一戶,直接在宗親里挑選一位家境清寒的少年。這樣人最合適不過!
這些富豪們家里動靜,又是帶動東岳縣城內居民們紛紛效仿起來。
演戲誰不會!更何況官府大年初一便張貼告示。
東岳縣老百姓皆知曉怎么回事,縣衙這邊公差每日挑燈夜戰,加班加點。
有來捐獻、有來登記做工、有來交錢圈地…
還有些窮苦書生前來報名登記、作畫、計數!而這一類,縣丞大人直接找主薄商量一番。
給每人定下雇工合同,給些微薄工資。蘇元良交代過,讓人做事不能只瞧蠅頭小利,要給工錢。
反正這些開支都會一一記錄在冊,現在縣衙還有人專門登記捐獻物資。
還有老百姓前來登記做義工,一分錢不要,那天來幫忙。這一類人又專門登記一個冊子。
官若帶頭行善舉,富豪皆效仿,百姓多簇擁,紛紛前來相助。
就連乞丐窩都派出來代表前來詢問,意思他們那破廟還能再容納不少乞丐。
縣丞大人略一思索,讓乞丐代表回去給全部乞丐傳話。讓其來縣衙登記,準備幫他們辦戶籍,順道到時候建村時候,把他們塞進那些富裕點村落,讓那里村民幫助扶持一把。
這事事后,縣丞大人告知主薄、蘇元良,二人聽聞后覺得此計可行。
“下官還有一個想法!”主薄大人說道。
“還請主薄大人不吝賜教!”縣丞大人抱拳恭謹說道。
“那我可說了,我不是故意拆臺!我就是琢磨著這總不能讓別人一直幫助。這些人既然經常聚集在一起生活。這么多年,想來也是有一定組織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