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最后的失魂傷（一）

輪回之門的氣息爆發，自然也逃不過遠在西涼城中的楚恒的感應，但是正如他所說的一樣在輪回之門還未真正降臨之時他是不會隨意暴露出自己的。

雖然他也很是擔心碧落跟楚楚兩人的安危，但是他同樣也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為了失魂傷的順利，他必須忍耐，哪怕他再思念，那心再痛苦，他也要強行忍受著。

羅天大帝的仇是一定會報的，只是不是這個時候，待他將失魂傷完成之后，他將會用最后的時間來了結自己跟羅天大帝的一切恩怨，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羅天大帝在這一役中不要身隕。

楚恒默默地注視著剛才所感應到的氣息的方向，那里正是云海界山的方向，并且楚恒還很清楚的感應到，輪回之門的降臨之地正是在云海界山之巔。

突然，楚恒感覺自己的心很痛，真的很痛，他開始問自己，自己所選擇的失魂傷是否就是對的了，就如同現在一般，自己的父母身死了，并且連尸骨都沒有留下，但是在知道仇人是誰的情況下，自己都不能前去報仇，這是因為失魂傷。

接下來是自己知道自己的親人及愛人正面對著人生最大的生死戰況，但是自己卻不能給予任何的幫助，只能在一邊祈禱著，即使她們誤會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將一切說出，這也是因為失魂傷。

再次，就是明知道自己的師門即將陷入危難之中，但是自己呢，還是不能出面，這還是因為失魂傷。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失魂傷的道路，但是自己就真的能眼看著自己所關心的一切就這么的煙消云散么？

這一刻他有些迷茫了，那張望的臉是如此的落寞，那些自責就如同利刃狠狠的扎在心上，是那么的痛，那么的冰涼。

這時楚恒回轉過身，準備返回，但是一旁的一對男女的行動卻是讓他愣住了，那即將抬起的腳步再次駐留于此，就這么出神的看著。

那邊的男子一看就是長期被病魔纏身的人，眼下已經時日無多了，但是那女子呢，卻長得很清秀，而且還有一定的修煉基礎；從兩人的神情來看兩人的感情很好，看向對方的眼神中滿是柔情。

如今女子也知道男子的時日不多，神色間滿是愁容，而男子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情緒顯得很是消極。

這時女子為了改變男子，想讓其開心起來，所以她開始在男子身前舞起劍來。只是不小心間自己的手被見刃刮傷了，鮮血流個不停，配合上女子被是哀默的臉上顯得楚楚可憐。

男子見女子的手受傷之后很是緊張，匆忙的向集市跑去，不一會就帶回了一大堆止血療傷用的物品，接著在女子身前為女子包扎起來。

這時女子才發現男子本來就帶著病態的臉上如今更加的蒼白了，而由于激烈的運動，此時正噓噓的喘個不停，但是男子在為自己包扎是卻是那么的認真，那么的專心。

女子的心里很是不好受，連帶著臉上也是一片幽怨，不停的責怪自己，本來是想讓男子開懷的，但卻適得其反，男子此時更加的緊張了，雖然男子對她緊張讓她很感動，但是更多的卻還是女子想哭。

男子為女子包扎好后站起身來，看了看剩下的止血療傷用品，然后收拾好后遞給女子。

女子疑惑的看著男子的動作，非常不解為什么男子會這么做，難道是還希望自己受傷么！

男子見女子沒有動作，只是出神的看著自己，他知道女子部理解自己的用心；男子心底嘆了口氣，想了想后才對女子說道：

“看著你受傷的樣子，我多希望那傷口是出現在我身上，哪怕它再嚴重十倍百倍我都無怨，也不想看你受傷的樣子而心里難受；我不知道你今后的世界里是不是還一定記有我的存在，但我擔心你會不小心再次受到傷害的時候，早已忘記了曾經有個人為你包扎傷口，而之所以將這些東西留給你，卻是希望你在今后的日子里，當你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要記得多提醒自己要小心謹慎，不要再輕易的傷害到自己。”

這時女子才知道男子的深意，頓時淚流滿面，緊緊的抱住男子。

楚恒看到這里也是為男子的話所打動，同時剛才自己還迷惑著搖擺不定的意念也瞬間明朗起來。

就如同男子的話一樣，我不管你今后的世界中是不是還記有我的存在，但是今天我卻是如此的為你去做了，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對于慕雪跟楚楚兩人，楚恒他真的能放心得下么？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此番兩人的選擇可謂是兇多吉少，那自己就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在自己的面前消香玉損么？

楚恒自問自己做不到，不管出于何種目的他都做不到，況且自己所選擇的失魂傷為的什么，不就是因為親人和愛人么，而剛才自己卻置自己的親人跟愛人不理不顧，眼看著她們面臨兇險而無動于衷，這不是跟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了么。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算自己最后成功的化解了輪回之門的劫難，而自己的親人跟愛人卻早已消亡，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想到這里的楚恒笑了，還好此時還不算太晚，還有挽回的機會，同時他也很感謝先前的男子，若不是男子的話觸動了他的話，那他將后悔莫及。

楚恒再次看向男子，目光中夾帶著感激，雖然男子的病無藥可醫，但是對于此時的楚恒來說卻是沒有任何的難度，在女子疑惑的目光中，楚恒對著男子的方向結出一道法印，然后將一道光芒打向男子體內。

卻是他用獻祭的方法將自己百年的壽命移交給了男子，算是報答男子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楚恒再次轉身看向輪回之門的降臨之處的方向，神情肅穆，他決定前去幫碧落等人對付羅天大帝，雖然這樣做會過早的暴露自己，可能對失魂傷的施展有所阻礙，但是，他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跟愛人們一個個的先自己而去么。

楚恒做不到，說到底還是“情”的成分在他的心中占據的分量太過沉重了，所以明知道這樣做會帶來什么樣的苦難，他都將義無反顧，他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

……

起伏之間我已迷離了歸途，那一些思念雖然還在傷感著，但是該如何打破那隔閡的距離，我甚至害怕相見；

今朝之下我又幡然醒悟，這一段的路途我是為你而選，離落之時又怎能半途而廢，我應該鼓起勇氣繼續，哪怕是再多的傷痛在前方等待著，我也應該勇敢的承受；

只是你會否明白我的所作所為，能否理解我的用心良苦呢……

也許這一番作為讓人所不解，但是我又能解釋得了什么！該解釋什么呢……

……

碧落、帝天等人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云海界山之下，只是唯獨少了楚楚的身影而已，這時，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云海界山之下的一道身影之上，此人一身勁裝背負長劍，看打扮分明就是云海界山的弟子，只是此人目光落在云海界山的殘根斷壁之上，滿是悲傷。

眾人看著下方的云海弟子均一陣疑惑，云海界山不是被滅門了么，怎么這里還有云海界山的弟子在，而看此人的樣子，分明是對云海界山的遭遇沒有一點了解。眾人疑惑著，只在這個時刻也無暇他顧，羅天大帝才是此行的首要目的。

“志成。”然而就在眾人準備上山之時，卻是酒仙人出了山下的人開口了。

云海界山有內門弟子與內門弟子之說，只是到如今為止內門弟子也就只有兩個而已，一個是當初的楚恒，而另一個就是此時的徐志成了。

云海界山的內門弟子選擇主要是放在外門弟子之上，凡是能夠修煉到圣域的人全部都是內門弟子，而徐志成就是這些年來唯一的一個圣域的內門弟子，當然當初的楚恒雖為內門弟子，但卻是一個例外。

由于上次云海界山發生慘案之時，徐志成正好外出有事，所以逃過了一劫，如今正好歸來，但是看到的卻是這般的一個模樣，這怎能不讓他悲痛。

這時徐志成聽到呼喊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眾人中的酒仙，然后目光一轉就看到了一旁癡傻的云嵐劍圣，不由叫道：“師傅，師叔。”

然后急忙向眾人而來。

這時眾人降落下來一邊等著楚楚的到來，一邊給酒仙等人時間。

“師傅，師傅。”徐志成對著云嵐劍圣一陣呼喊，但是云嵐劍圣除了傻笑之外什么也沒有回答，讓他感到了事情的蹊蹺，隨即轉過頭來看著酒仙問道：

“師叔，師傅他這是怎么了。”

看了看云嵐劍圣，酒仙神色也是一陣黯然，隨后對徐志成無盡悲哀的說道：“志成，云海界山毀了，已經毀了，就連你師傅都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徐志成聽到酒仙的話后大驚，追問道：“師叔，你，你說什么，云海界山毀了，師傅也，也……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可知是什么人對我云海界山下的手。”語氣充滿了不敢相信。

“唉，具體情況我也不清，但是現在毀掉云海界山的人就在山上。”酒仙說著看向云海界山，眼中仇恨熊熊燃燒。

得到確切的答案后，徐志成同樣內心哀痛無比，在自己看了看自己的師傅如今的模樣，又一陣黯然，在自己心目中無敵的師尊竟然被人傷成了這樣，這究竟是什么的作為，究竟是什么樣的強大。

想到這里徐志成不由看了看酒仙一行人，碧落跟帝天給他的感覺出來那冷漠之外，最強烈的就是強大了，這時他好似明白了什么，然后不確定的問道：“師叔，你們莫非是……”

“沒錯，我們這次就是要上山去更仇人決一死戰。”酒仙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時楚楚攜帶著寒冰巨人而來，所過之處盡皆被周身附帶的寒氣冰霜凍結，她停留在眾人上方，用冰冷的眼神看著碧落等人，詢問著到底是怎么回事。

雖然楚恒的回歸讓她的心情一陣好轉，但是仍然改變不了她的冷漠，就如同帝天所言，這是接受冰雪女神傳承的緣故，并非她本人的本意。

突然，云海界山之上傳來一道強大的氣息直接向山下的眾人壓制而下，仿佛在逼迫眾人一般，而在這氣息的壓制下頓時周圍的環境變得異常的沉悶。

雖然眾人的境界都是圣域五重天之上，在這氣息的壓制下沒感覺到什么不適，但是境界低一些的許志成就沒那么輕松了，在這氣息下他感覺內心仿佛遭受錘擊一般，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哼！”

碧落一聲冷哼，目光直視云海界山之巔，剛才的氣息是羅天大帝的杰作，顯然是發現了眾人的到來了。

“急不可耐了么，羅天大帝，你未免也太自負了，真以為就吃定了我們，哼，既然你那么心急，那就決一死戰吧。”

碧落收回目光，然后再眾人臉上掃過，發現大家都是一臉的嚴峻之色，明顯是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隨即發話道：“咱們上山。”

待眾人來到云海之巔之時，羅天大帝早已攜帶一干手下恭候多時了，見得眾人到來，羅天大帝邪邪一笑，看著走在前面的碧落跟帝天，像是老朋友相見一般說道：

“啊，讓我想想咱們有多久不見了，一千年還是一萬年了，啊，看我這記性，怎么就弄不清楚了呢！哎，看來時間之地還真是一個混亂的地方啊，連我都分不清是多少年了，喲，碧落想不到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那么的漂亮啊，看得我都有些動心了，看來你的小夫君到是把你滋潤得不錯哦，桀桀桀桀；咦，帝天這怎么了，這番狼狽，連記憶都沒有回復，嘖嘖，可憐，可憐，真可憐啊，看來這人間也不是一個好呆的地方啊，可能就會被什么空間裂縫給吞噬了也說不定哦，你說是吧，碧落。”

“哼，羅天大帝，承你的情，我在人間還活得好好的，只是我怎么就弄不明白，你怎么就從時間之地給逃出來了呢，再說，你也不要得意，你造下的孽遲早都要還的；難道你今天就一定能夠吃掉我們。”

面對羅天大帝的挖苦，碧落臉色依舊平靜的說道。

只是只有她自己清楚，此時的她內心是有多么的不平靜，那熊熊燃燒的仇恨想要吞噬一切，而且羅天大帝還刻意的去說到楚恒，這讓她的心中又一陣苦痛。

對于楚恒，碧落始終是放卻不下的，哪怕她恢復到了原來的碧落身份，哪怕她再一劍穿心，但那內心的那一點熱情她卻始終隔絕不掉。

“哼，吃不吃得下，一會就會見分曉的，碧落，莫非就你們這些人也想阻止我。”羅天大帝一聲冷哼。

“邪帝羅天大帝，我知道你，雖然我的記憶不全，但我卻知道你的一切，在上界之時你為了掌控輪回之門使盡了手段，將上界的其余四位大帝全都得罪了，只是千算萬算，到最后還是沒能掌控輪回之門。只是這一次，你同樣無法成功。”看著囂張的羅天大帝，帝天不由挖苦道。

“哼，很好，很好，帝天，碧落若不是你們兩個背叛九幽之界的人的阻止的話，上次在九幽之巔我就已經成功掌控了輪回之門，不過你們也算是了得，最后竟然將我的肉身打碎，還將我逼入時間之地去接受那時間之力的侵襲，如果不是我還有幾分本事的話，恐怕還真出不來了，哼，這次輪回之門打開，你們難道真的以為還能阻止我么。”往事被人提起，羅天大帝不由一陣惱火，一種瘋狂的念頭在心底膨脹著，嘶吼著。

這么多年來，為了掌控輪回之門他可是使盡了手段，即使是上界的其余幾位大帝都敗在了他的手下，卻不想再最后之時被碧落跟帝天破壞了，這是他的失敗，也是唯一的一次失敗，但就是這次失敗，也成為了他內心的一種陰影，也是一個仇恨的種子。

這時楚楚走上前來，渾身帶著冰寒的氣息帶看著羅天大帝，眼中帶著無盡的仇恨，隨即目光落在一邊的百花之主身上，剛才她仔細看了看羅天大帝一方的人，她突然發現姜靈盡然也在羅天大帝的陣營之中，這讓她想起了當初在最后的時候，就是羅天大帝將自己擊飛，然后挾持了姜靈而去的，只是此時見姜靈也在羅天大帝的陣營之中，且看著自己等人的眼神也是異常的冰冷，仿佛根本就不認識自己等人一般，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姜靈，姜姐姐，我是楚楚啊，你怎么會跟羅天大帝在一起的，難得你忘了當初他是怎么對付我們的么！難得你更忘了當初是他將我哥親自打入空間亂流之中的；而你呢，現在在做什么，竟然幫著仇人來對付曾經的朋友，難道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哥的。”看著姜靈楚楚忍不住的說道，她不知道在姜靈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卻不想眼看著姜靈就這么的與自己等人為敵。

只是不管她如何呵斥，但是姜靈回應給她的卻是一臉的迷惑，茫然，因為在姜靈根本就沒有關于她的記憶。這時楚楚感到了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轉頭看向羅天大帝道：“羅天大帝，你究竟對姜靈做了什么。”

聽到她的呼聲，碧落也看向對面的姜靈，眼神不由一縮，這姜靈明顯是被人清除了記憶了，然后又看向其他的幾人，明顯都是一樣的跡象。

這才對身邊的楚楚說道：“不用叫了，他們全都被羅天大帝控制住了，現在根本就不認識我們，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么，羅天大帝的控魂之術，這些人就是被控魂之術控制了的傀儡。”

“可有什么辦法解除。”聽到碧落的話楚楚這才恍然過來，然后略皺眉頭的問道。

“不對，那個女子到是個例外，她不是由羅天大帝直接控制住的，而是被那邊的那個血靈控制的，如果殺了那個血靈的話，應該就能慢慢的恢復過來。”一邊的帝天突然發現了姜靈的不同之處說道。

“好，那我就殺了那個血靈。”無盡的殺氣彌漫而起，楚楚的眼神瞬間就鎖定住了血魔女。

“哼，想殺我，看你有沒有那等本事了。”感受到楚楚的殺氣，血魔女同樣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啊，是你，是你，是你毀了云海界山，是你毀了云海界山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時本來一直平靜的云嵐劍圣突然大喝發狂起來，周身藍色光劍浮現帶著無盡的殺氣，眼神直視羅天大帝，腳步也不時的游動。

“師傅，師傅，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一直陪在云嵐劍圣旁邊的許志成一見到云嵐劍圣發狂，頓時大驚起來，但是云嵐劍圣此時周身彌漫著強大的氣場讓他不能靠近，只能在一邊看著，但是就這一看，卻是讓他感覺到了什么，雖然云嵐劍圣看似瘋狂，但是眼神卻顯得異常的平靜，而且還不時的看著一邊的楚楚，腳步也慢慢的向她移動而去。

待得云嵐劍圣距楚楚的距離不遠之時，突然云嵐劍圣暴起一股強大的氣息向楚楚攻去。

“小心。”發現情況的許志成不由一聲驚呼提醒道。

聽到他的話的楚楚急忙轉身，看到云嵐劍圣臉上一臉陰險的向自己攻擊而來，急忙提起法力抵抗起來。

但是畢竟時間倉促，抵不住早有準備的云嵐劍圣的一擊，彭的一聲，楚楚聚起的防御瞬間破碎被擊飛而出，半空中點點腥紅散落而下。

這時云嵐劍圣，不，應該是瘋劍圣才對，已經不在關注楚楚了，他知道偷襲失敗，已經沒有機會了再給予楚楚重創了，他突然轉過身，看著一邊的許志成，都是這小子壞自己的事，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也不會失手的，這時看著許志成，瘋劍圣恨恨的一道劍光打出。

彭，雖然許志成拼命抵抗，但是圣域二重天的他怎敵圣域九重天的瘋劍圣，被這一道劍光擊飛好遠然后狠狠的摔落在地，半空之中更是不住的吐血，待得落地之后已經沒有一點反抗之力了。

這一變化瞬間驚住了幾人，看著一邊的楚楚站立而起，嘴角還流著一縷鮮血，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了，而另一邊的許志成卻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出手的云嵐劍圣卻是一臉陰邪的笑容看著大家，哪里還有剛才的瘋癲樣。

“怎么樣，可喜歡我送給大家的禮物！桀桀桀桀！”對面的羅天大帝邪異的笑著說道。

“現在局勢可是對你們非常的不利的，怎么樣，碧落、帝天，你們難道還以為這一次能夠阻止我么。”

“哼，羅天大帝，你果然狡詐，不過，你真以為你就一定能夠掌控輪回之門么。”碧落陰沉著臉說道，她此時也知道現在的局勢對自己等人非常不利了，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付羅天大帝，現在羅天大帝一方還多出了一個瘋劍圣來，這讓她的心不由得開始往下沉。

只是此時還有退路么？沒有了。這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