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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集體下放

金信沒有突然變可愛,而是突然變到地方去了。

米蘭達下令將金信外調,但想當然不會是什么特別好的地方就是了。

“前輩!”徐宥京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忙迎了上去。

“啊,宥京xi。”金信回頭看著來人打著招呼。

徐宥京略微擔憂的問道:“還好嗎?”

金信倒是大度的回道:“沒關系,只是換個地方而已。”

才不只是地方變了這么簡單呢……

徐宥京注意著他的表情勸慰著:“還有……之前那個大嬸說的話,前輩也不要過于放在心上!也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呢?離開……也只是為了更好的未來!不是嗎?”她笑了下用自己開玩笑道:“還有人說我是當少奶奶的富貴命呢,我不還是每天勤勤懇懇的在這勞累著嘛!?”

都怪那個不知道哪來的清掃組的大嬸,和羅未來叫同一個名字的詭異婦女。因為羅未來的失誤,為了避免節目組開了‘少個嘉賓’的天窗,被臨時頂替算命先生推上了節目。

可她不只不按臺本發言,還在直播節目中大言不慚的揚言金信不久就要完蛋了!

結果,今天就……

金信笑了下回道:“沒關系,我不信那些。”

“那就好。”徐宥京點了點頭,還沒等再說什么樓道里就響起了兩短一長的警鈴。

顯然是有什么大事件發生了。

而后米蘭達出現在了電視臺內部直播的畫面上,宣布對于之前的‘逼宮’行為下發的處罰條例——

并非像之前說的只處罰金信一人這么簡單,首先金信的晨間秀全面停播;然后,所有相關人員都要無條件的下放到地方,以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也就是說,上到晨間新聞的主播金信,下到剛上任的老么作家羅未來,兩周后,全部!

本來升職有望的羅組長,勤勤懇懇的拖家帶口年齡又大了的裴作家,剛剛開始作家人生的年齡更大的羅未來。還有其他剛交了房租的,或者下周就要結婚了的。

于是,可以想到晨間秀是個什么樣的氣氛了。

徐宥京雖然是三組的固定記者,但也因有別的工作免除了下放的可能。不過在這種氛圍下也是同樣的感同身受,設想如果她被牽連的話,她即使肯放棄幾年的努力重新開始,也沒辦法拋下母親和準備考學的弟弟離開首爾。

“要一起喝一杯嗎?”混沌的一天結束后,她靠在門口問著背著包準備回家的樸世洙。

“不了,沒有喝酒的心情。”樸世洙說著打算越過她離開。

“我就有嗎?一檔節目都能說撤就撤,何況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記者了?不過是唇亡齒寒罷了!看著羅組長他們離開,我就會很開心嗎?”徐宥京不爽的反問著,然后壓抑下情緒換了語氣說道:“我有事要和你說。不想喝酒,那我請你吃飯吧?代替昨天你付的酒錢。”

然后兩人相對著坐在一間日式料理店的包廂內,徐宥京看了看周圍笑道:“沒準就是作為同事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飯了呢!所以我選了一家貴的!怎樣,夠大方吧?”

樸世洙喝了口桌上的水補充道:“如果不用我再回請的話。”

“切!”徐宥京瞥了他一眼,然后從包里掏出了一張名片推過去說正事道:“雖然可能不是什么很好的選擇,但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倒可以試試看。畢竟你剛工作不久,眼下又碰到了滑鐵盧……是個很好的前輩,我也打過招呼了,你直接聯系就好。”

樸世洙望著桌上的名片沒有接,只是又看著她問道:“為什么要幫我?”

“怎么,讓我幫忙傷自尊了嗎?”徐宥京挑眉問著,然后故意說道:“我只是看你花錢大手大腳的,如果真的有天欠了高利貸被人追債的話,和你一起工作過的我會受牽連罷了!”

她干脆拿起名片翻過他的手拍在他手上笑道:“不要擔心!不會借此和你要人情的!啊~我都要開始愛上我自己了,怎么會如此善解人意的可愛動人呢!?”

樸世洙看著她搞怪的表情失笑,然后手上的動作一頓收起了名片說道:“謝了。”

“這就對了嘛!”徐宥京笑著,然后包廂的門被輕敲了下拉了開。在服務員上菜的同時左邊相鄰的包廂也開始進了客人,徐宥京不以為意的讓樸世洙盡管吃沒關系。

日式包廂本來就是這樣,雖然都是隔開的一間間的,但因為中間隔著可以打開的拉門所以也就談不上什么隔音不隔音的。徐宥京和樸世洙都沒有過多的注意旁邊,直到一隔之門后傳來他們熟悉的話題——

“金信這回丟人丟大發了!平常總是一副眼比天高,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這回好了!讓他逞英雄吧?晨間秀的欄目被弄丟了不說,組員也都要被‘發配邊疆’了!”

“就是,都從新聞聯播捋下來了還一點都不知道合群,所以在這種時候才會沒人替他說話!”

“哎咿,他倒沒什么,只是可憐不相干的組員了。勤勤懇懇的工作幾年,如今都打了水漂!”

“不要理他們,我們吃我們的。”徐宥京對著對面的人輕聲說著,然后動筷夾著料理盤里的生魚片,可沾了料汁送到嘴里卻全然變了味道。

隨后她又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他們用很輕浮的方式提起,男人們帶著曖昧的笑含糊的說著:“那臉蛋……那身材……嘖!”

樸世洙已經冷著臉放下了筷子,徐宥京被他驚醒放松了下捏緊的筷子語氣輕松的笑道:“怎么了,在夸獎我不是嗎?”

然后用公筷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的碟子里刻意的挑眉笑道:“快嘗嘗看,味道真的挺不錯的!”

可對面似不想簡單掠過這個話題,更過分的說道:“那你就去試試看嘛!反正她也是看起來‘很容易’的樣子,說不定……和多少人睡過了呢!”

徐宥京在那參差不齊的笑聲中握緊了放在桌面上的拳頭,然后在掌心的刺痛下松開來壓住面前要起身的人的手。努力的直視著他擠了一絲笑說道:“我們走吧,沒必要和不相干的人一般見識。”

“都這程度了,難道你還打算就這樣聽過就算了?”樸世洙不可思議的瞪視著她。

“不,看不到臉就沒關系。”徐宥京搖了搖頭,看著桌面強調道:“這樣,下次見面的時候,笑著打招呼也還可以。”

“你完全沒必要那么委曲求全。”樸世洙說著拿開她的手腕站起了身,然后上前唰地一下半拉開相隔的門。

正說笑的幾個人頓住望向站在門邊的男人,卻也因那只半開了的門而看不到后面的徐宥京。

“你……有什么事嗎?”有人開口問道。

樸世洙什么也沒說,只是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問著:“你們說什么!?”

其中一個聲音的主人站了起來,不滿的問道:“這小子是誰呀!?”

“是徐宥京她和你睡了,還是你看到她和別人睡了?”樸世洙立時瞪了過去,然后加強語氣狠戾的質問道:“不是親自看到的事情,這么隨便的說也可以嗎!?”他強硬的聲音震響在小小的和室間,也連帶著震動了別的……

幾個男人都被他鎮了住,半響才有人氣短的回問道:“哎呀,這小子……怎么,你是徐宥京的男朋友嗎!?”

“不是,只是同事而已。”樸世洙掃視了一下在場的人,然后冷靜的嘲諷著:“只是看不慣隨意的拿別人打趣的人。拿著新聞工作者的錢,那么,至少也要像樣的說些人話才行!”

樸世洙說完不再理會他們,反身回了自己的包廂隨手帶上了門。而身后的男人氣不過的要跟上來動手,卻被身邊的人拉了住小聲的說著什么。可能是理虧,再者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徐宥京到前臺結了賬,然后出了門后兩人并肩的走在街上。

“謝謝。”徐宥京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輕聲說著。

“不,也不完全是為了你。”樸世洙卻不用她領情的說著,“總要看看YBS是招了什么樣的人……”

徐宥京突然開口說著:“以前呢,在這種時候總是幻想著應該有個英俊多金又溫柔專情的男人,帥氣的為我說那樣的話的。”可惜這男人真的出現的時候,卻發現他英俊卻不多金;也許溫柔專情沒錯,卻似乎是已給予了別人。她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可惜一直沒有,所以我只好自己說了。”

“可后來卻發現,完全沒有去解釋的必要。你有辦法堵的住一張兩張的嘴,卻沒辦法改變別人對你的看法。什么都去計較,最后弄的很累的,還是自己!”

“啊!”她突然抬頭望著路燈頓住,“我忘了可以打包了!”然后在樸世洙無語的表情中側過頭笑道:“不管怎樣,今天謝謝了。以后的兩周里,也好好相處吧!”

然后說了好好相處的人隔天在街上閑逛的時候,卻沒想到他會突然打電話過來。隨著樸世洙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徐宥京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卻又被她刻意的整理表情給壓了下去。而后她刻意的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說道:“為什么給我打電話了呢?”話尾還是不自覺的帶上了撒嬌音。

樸世洙簡明扼要的說明情況,說是節目組突然決定在地鐵站做防火演習的現場直播。

徐宥京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做現場直播?還是在地鐵?”

樸世洙肯定道:“嗯,后天早上在鱉曲站直播節目,怎么樣?你不說就在附近嗎?去研究室商討一下吧!”

徐宥京遲疑著回道:“啊……可是是上班時間,會配合我嗎?”她一個小小的記者,不會連負責人的面都見不到吧?

樸世洙笑了下說道:“如果是宥京xi撒嬌的話,就都能解決的。”

徐宥京失笑,聲音飄了起來:“我倒是挺會撒嬌……”然后精神回籠嚴肅道:“但還是有困難的。”

“你先說說吧,拜托你了,就這樣。”

徐宥京望著掛斷的電話,捶胸搗足的恨不得用頭去捶一旁的電線桿。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是撒兩個嬌就可以解決的!?叫你接個電話就發傻!叫你發傻!

但,不管怎樣是樸世洙拜托的事情,所以即使聽起來就很丟臉她還是要去試一試的。可自己心里都沒底的人到了地方連話都還沒有說完,對方就主動的說明會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幫助。

真奇怪不是嗎?像是誰提前打好了招呼一樣。

總之,第二天一整天的時間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忙碌著。PD們去檢查地鐵站的消防設施,作家去聯絡消防局申請派發消防車助陣,VJ去確認地鐵站的監控。

還真是個大陣仗呢!

不明所以的徐宥京在第二天和樸世洙‘探查地形’時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會算命的‘羅未來’大嬸掐算出明天早上地鐵站會有傷及百人的縱火事件,所以節目組經過商定后決定做現場直播。

徐宥京驚異道:“真的會有縱火事件!?”

“噓!”樸世洙示意她放低音量,而后說道:“目前還是秘密,就當演習吧!要是著火的話肯定也能撲滅的。”

徐宥京也被他帶動的降低了音量說道:“嗯……那個大嬸是神神叨叨的沒錯,可是,就只因為她的一句話就做這么大布局的直播嗎?可明天如果那個人不出現呢?”

這都會通過,節目組確定不是因為要被取締而瘋掉了嗎?

樸世洙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格局一邊回道:“之前下暴雨的時候南山塔不是出事情了嘛,那個大嬸提前就已經知道了。”

徐宥京略略瞪大了眼睛,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天……稍晚的時候雨是下的是很大,她去幫老奶奶修補房頂去了,南山塔被雷劈到的事還是后來看電視才知道的。

那個大嬸……不知道是羅未來什么親戚而且還同名同姓的大嬸,真的能掐會算到連事件地點時間包括縱火人帶著紅色帽子都能掐算的出來?

徐宥京抖了抖冒出來的雞皮疙瘩,追上了前面的樸世洙開始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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