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醫生看破了梁音的質疑,淡淡的說:“凡病之起也,多由于郁。郁之滯不通而義。氣血沖合,萬病不生,一有怫郁,諸病生焉,故人生諸病,多生于郁。”
梁音聽懂了,但沒有接話。
靳醫生以為小姑娘沒聽懂,也不急,“他這是急火攻心的一種病,也有平時勞累積累的原因。簡單來說,就是心病。”
梁音點頭,“靳醫生您說的是《醫方論》,以前我父親收藏古醫書,我也讀過一點點。”
“不錯啊。”靳醫生笑起來,看了看路星舟,“你的助理挺不一般。”來他這里看病的名人不少,助理這么一顆心放在明星身上且還有些文化涵養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路星舟也附和笑了笑。
靳醫生開好方子,又囑咐路星舟天氣雖然熱,也要注意聲帶不要著涼。
從診室出來,路星舟直奔車里,梁音看到醫館入門的醫師介紹欄里,剛才那位靳醫生是“頭牌”:
靳羽熏,著名中醫靳苒國的第三代傳人。畢業于中國中醫藥大學,多年從事中醫教學、臨床和科研工作。臨床中西醫結合,西醫辨病,中醫辯證,運用中醫理論方法,總結西醫各類疾病規律,獨具特色。臨床辨證細膩,組方靈活,用藥廣博,療效顯著。
梁音對中醫的研究僅限于當年梁繼臻熱愛中醫時候對自己偶爾的熏陶,知道一般都是老中醫比較牛,剛剛看這位醫生不過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果然名醫世家出身可以少奮斗十年。
看完病,梁音和路星舟回了車里,真正的小助理負責后續取藥流程。
進了車里,梁音才摘了口罩。終于呼吸順暢,第一次跟著頂流出街的感覺并不太舒服。
“你前一段時間,是因為我……心情不好嗎?”梁音剛才忍著沒問,現在終于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坐在路星舟旁邊,回過頭問他。
路星舟靠著椅背,帽檐遮住了眼睛,只露半張臉,看見梁音擔心他,心里很滿意,笑了。
下一秒,他把手伸到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才知道?”
梁音癟癟嘴,她知道他的病因大部分因她而起,可是她也有苦衷。
分別之后她的日子過的太難了。
“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經都快好了嗎,藥到病除。”
“藥?還沒有取回來……”
“你才是我的藥。”路星舟壞壞一笑,原本揉著梁音頭發的手拂過她的脖頸,輕輕一帶,將她帶到自己身前。
他的唇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梁音只覺得自己額頭被路星舟吻過的地方熱了起來。
她慢慢閉上眼睛,車里安靜的仿佛可以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路星舟的唇慢慢向下,吻了梁音小小嬌俏的鼻尖。
“我病了六年,今天找回了我的藥,所以痊愈,平復如故了。”
“你這幾年…是不是專門去學了土味情話?”
“路氏情話,只說給我的茵茵聽。”
路星舟呼吸間的溫熱氣息,梁音只覺得癢癢的,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