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鳴風沒回答,而是轉頭看著顧星河。
站著已久的顧星河此時才開口緩緩說著:“前些日子,我掠了些暗魔閣的弟子,今日自是為此事前來。”
此話一出,幽蘭這才重新打量著顧星河,剛才門衛來通報說門外有兩人自稱是前些日子掠暗魔閣子弟的人前來,她本是報著懷疑的態度,覺得掠人的人應該不會自投羅網。
如今加上了慕家慕鳴風倒是增了幾分可信度。
“喔?敢問,姑娘你為何要掠我暗魔閣的人?”幽蘭說著目光直盯盯的射向顧星河,眼神像利刃一樣,審視著。
顧星河絲毫不膽怯,直直的對上幽蘭的目光,見此幽蘭還不禁心中暗道:這姑娘有點意思。
不急不緩:“我有幾個朋友修為太低,需要訓練,所以順路就掠了些人去,沒曾想一不小心掠多了。”
噗嗤一聲,底座的顧冥澤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丫頭赤裸裸的挑釁啊!
得到了幽蘭一個嚴肅警告的眼神,顧冥澤才隨意的摸了一把嘴邊的水,收起嘴角樂呵的笑意。
“姑娘你掠我暗魔閣弟子還自投羅網,不怕今日有來無回?”
顧星河幽幽的回道:“我既今日來了,就不怕有來無回。”
幽蘭目光犀利的來來回回打量著顧星河,面部三分帶笑,笑里藏刀。
“那姑娘又為何要掠我弟子?”
顧星河抬起腳步,慢悠悠的走到顧冥澤旁邊的座位,自顧自的坐下,坐下之后才幽幽開口:“怎么能說是掠呢?有來有往罷了。”
“此話怎講?”
星河朝慕鳴風招了招手,引著他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才回答著幽蘭的問題:“還記得前些日子,在葉市暮幽山上,你暗魔閣三名弟子不分青紅皂白將我朋友打成重傷,我姑且就當作他們是在友好切磋了,所以我前些日子帶著我朋友來找你閣弟子切磋,不過分吧?”
事情原委緩緩道來。聽的幽蘭心情波動起伏。先是暮幽山使她瞬間警惕,在后是她把掠說成切磋的微怒。
心中思緒復雜,表面卻不動聲色,笑著疑問:“什么暮幽山,我閣弟子可沒有去過暮幽山,也未曾傷過什么人。”
“蘭閣主,我可是從云殿打聽到的那幾人全是你暗魔閣的人,想來云殿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假吧?”
“還有,那幾人應該早已經從云殿大牢回到暗魔閣了吧。”
幾句話一出,直白的話語在幽蘭心底驚起巨浪。
前段時間那三人確實是回了暗魔閣。
當初顧星河只口不提山洞的事,只是審查與百姓有關的事,自然是讓那幾人放松了警惕,再加上云殿一直以來的形象。
云殿將那幾人放了之后,他們也還是保留了警惕,左右觀察著有沒有人跟蹤,在外停留了好幾天,左右繞路,各種迷惑行為,甚至換了幾身行頭,還去其他勢力饒了一圈。
再加上他們三人皆是金丹期以上的高手,再三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后,才輾轉回了暗魔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