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他們，狠狠地殺了他們，眉毛都沒有皺一下，對于那些我不喜歡的人，對于那些讓我痛苦的事情，我都會讓他們消失，別說我殘忍，我清楚自己是什么樣的人，自私自利才是我本來的面目，我愛我的姐姐，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是我的唯一。

可是男人送她玫瑰花她就會笑，和我媽媽一樣愚蠢，同樣栽給了兩個男人，也有不一樣的是我可以幫她，司正安說好了要和我的姐姐永遠在一起，我還記得她當時感受到幸福的樣子，可那個人還是決定離開姐姐去過更好的生活，去追求屬于他的自由。姐姐哭了好久好久，她是真的難過了，她以為她真的重新得到了幸福，結果也不過是一場夢。

王森……他是個好人，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可是……他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我看見他親吻了我的姐姐，甚至想做更深入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一個女人身體被貫穿時的疼痛，姐姐想接受他，可是我看見了姐姐皺眉，我絕對不能讓他傷害我的姐姐，于是我把他殺了。

我把他們都殺了……”

從坐到審訊室開始，還沒等他們問什么，肖檸就全部都招了。

陳銘注意到她說話時，目光一直注視著屋頂的攝像頭，她在對她的姐姐說話。

“為什么傷害馬穹。”陳銘問道。

肖檸冷笑，沒有說話。

旁邊的一個警察卻耐不住性子，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呵道，“說話！”

肖檸冷眼看他一眼，“我不喜歡他，不行嗎？”

“你怎么沒殺死他？”陳銘突然開口問道。

“他又沒傷害姐姐，只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可他眼睛確實不好使，腦子也不好使。”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樂意折磨他。”

肖檸的態度引起了警察的不滿，她只說了她想說的，卻沒回答警察問的。

“那又為什么殺死酒吧那個人？”陳銘接著問道。

肖檸桌下的手握成拳，不斷收緊，“我累了。”

肖檸有些頹廢的說道，“我殺了不只這些人。”

她的眼眶突然變紅，眼淚順著眼角掉落，她開始掩面哭泣，“對不起，我真的累了，我真的不想再過這種惡心的生活了。”

“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我真的不想這樣生活了！”

監控室的肖青看著情緒失控的肖檸，臉色發白，接著她就聽到肖檸說，“我殺了我的爸爸媽媽……”

肖青立馬沖進了審訊室，她的臉色蒼白，兩姐妹四目相對，肖檸再次重復道，“我知道他們當時還活著，我卻親手燒死了他們。”

“姐姐，你會原諒我嗎？”

眾人都被肖檸的話驚呆了，包括監控室的林原也忍不住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她到了什么。

那是一場十二年前發生在行川市的火災，陳銘立馬把肖檸的檔案翻到她九歲的時候，就是那年她們姐妹變成了孤兒。

接下來，無論警方怎么詢問，肖檸都一句話也不說。

“證據確鑿，再加上小檸的口供，她是不是會被判死罪？”林原坐在車中問道。

車子正開往她家，警察說肖檸失蹤的一天就躲在林原家中，沈季不放心，非要回家檢查一下，順便把剩下沒拿走的東西都拿走。

“應該是這樣的。”

林原只是覺得難以相信，她印象中的小檸從來不是這樣的人。

林原不禁想起前一段時間，肖檸敲起她家的門，肖檸說相信她沒有殺人，同時也求自己相信她，當時她想讓自己相信什么？相信她也沒有殺人嗎？

可是林原知道自己殺過人，雖然是有苦衷的，……對了！苦衷！肖檸有什么苦衷呢？就是因為對姐姐病態的愛？

可她又不是肖檸的姐姐，肖檸為什么在酒吧失控了？

“小原，小原，”沈季喊了兩聲林原，林原才緩過神來，“到家了”

“小檸會不會有苦衷？”林原冷不丁的問道。

“先不說六年前事情的真假，就目前來看，人證物證都在……更何況她自己都承認了……”沈季說道。

“人證是個酒鬼，物證……肖青肖檸整日生活在一起……誰知道物證是不是假的！”林原知道自己這么說有些牽強。

“你想到的問題警察都會想到，肖青是警察，怎么可能會做犯法的事情。”沈季解釋道，“肖檸自己招供了，沒人能救她。”

可是林原最不相信的就算警察，尤其是在看到家中的兩張照片后……

沈季也十分驚訝，從認識林原起，他就知道林原是單親家庭，林原也一直跟著母親姓，所以他也從沒想過調查林原的父親是誰，他認為那些都不重要，如今看來，是他失誤了。

“小檸……是我的妹妹…”

“肖青22歲，肖檸21歲，我28歲……”

“爸爸媽媽是在我4歲的時候離婚的，第二年他就再婚了……”

“隨后肖青就出生了，接著就是肖檸……”

“小原！小原！”沈季看到林原不對勁，趕緊叫道。

“小檸是我的妹妹……”

“小檸是我的妹妹……”

林原嘴中一直小聲嘟囔著，無論沈季怎么叫林原都不理他。

沈季聽到肖青肖檸的名字，還有什么離婚結婚，配上桌子上的照片，沈季不難猜到他們的關系。

“你根本不知道那個什么樣的男人！”林原情緒瞬間崩潰，用力撕碎了那兩張照片。

“小原！”沈季抱住情緒崩潰的林原，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安撫著她，“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不……沒有”林原哭著，“小檸是我的妹妹，她也為我殺了人，我必須得幫她。”林原哭紅的雙眼乞求著沈季。

“小原，你清醒一點，人是她殺的，她承認了，沒人能幫她！”

“人不是她殺的！她讓我相信她，她說過的，讓我相信她！”

其實沈季也發現了，肖檸說話總是跨度很大，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不能否認的是，她確實親自承認了她殺死了司正安和王森。

看著林原覺得這么痛苦，沈季也很心疼，“別哭了，小原。”

“小原，肖青現在也是你的妹妹。不要哭了好不好。”沈季愛憐的吻著林原的臉頰。

“可她一點都不難過，她希望小檸死，我感覺到了。”林原腦海中能想起有關肖青的畫面，就是她對肖檸的冰冷。

那是因為肖檸殺了她的未婚夫，更有可能肖檸真的殺了她們的父母，可是沈季不想說出這些話來刺激林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