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秋抿著嘴不說話,微微往后退了一點點,想要避開他的手。
看她這樣,楚之鴻腹中的火熱慢慢平息下去,他停止手里的動作,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有一絲不舍又有幾分氣惱,“別哭了。”
他氣他竟然在意這幾滴淚。
他彎腰撿起被摔在地上的手機,屏幕上已經有了兩道裂痕,但不影響使用,他遞到她面前,“密碼。”
蕭若秋見他終于不再對自己使壞,這才松了口氣,但還是固執的不肯告訴他密碼。
“這是我的隱私。”她弱聲的輕說,頭低得死死的。
楚之鴻被她的固執氣得笑了起來,往她身邊又湊近許多,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朵上,“你是不是想讓我和你行個夫妻之實,你才肯承認你已經是我‘老婆’?”
蕭若秋抬眸,眼睛紅通通的,睫毛上還掛著淚花,高挺的鼻子也紅紅的,她倔強的咬唇搖頭:“我不是你老婆,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沒資格窺探我的隱私。”對這一點,她堅決不讓步。
蕭若秋搖頭,搶過手機,又抹了一把淚:“我都說了我沒有!而且就算有,這些事也與你無關。”她轉身,想要離開,“明天事情結束后,不管什么結束,我都帶小櫟回S市。”
楚之鴻一把拉住她,嫉妒在燃燒著他的內心,他目光都快噴出火來,覺得剛才對她太仁慈了,根本就不該停下來,可是現在他的興致已經全被這女人澆滅了。
“媽咪,楚爸爸,你們在干什么?”
稚嫩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把兩人嚇了一跳。
“小櫟,吵醒你了嗎?”蕭若秋慌忙擦干臉上的淚痕,迅速整理好儀容,轉身面對睡眼朦朧的蕭萬櫟,彎腰抱抱他,歉意的道:“沒事,你快回去睡覺,乖啊小櫟。”
蕭萬櫟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玉琢般的黑玉石眼睛迷離的望著楚之鴻蕭若秋兩人,“媽咪,你不睡嗎。”
“要睡,一會就去睡了,小櫟來,去尿個尿,然后睡覺,明天要早起。”蕭若秋牽著他往衛生間走。
蕭萬櫟邊走邊回頭,“楚爸爸,晚上你要和我們一起睡嗎?”
蕭若秋頭也不回的搶先道:“不會!楚爸爸他——”
“小棟你想和爸爸睡嗎?”楚之鴻打斷她的話。
蕭萬櫟點點頭,“我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可以嗎?”他說完又打了個哈欠,不等楚之鴻的回答,就進了衛生間。小小年齡就有羞恥心的他阻止了蕭若秋的同行,關上了衛生間的門,里面沒一會傳來一陣水響聲。
蕭若秋趁著這機會向楚之鴻奔來,一臉戒備,“你別亂來。”
想到剛才自己還差點被楚之鴻吃了個干凈,蕭若秋就一陣異樣和臉紅,要是跟這男人同床,鬼知道晚上會發生什么事,她絕對不要!
“這不是你能決定的,小櫟的愿望,我無條件百分之百滿足。”楚之鴻面帶笑意,悠然自得的看著她。
微弱的夜燈照不亮蕭若秋臉上的表情,但楚之鴻能從她的口氣里知道她的緊張。
他很喜歡看到小女人這種緊張的模樣,心情從剛才的爭執和嫉妒中稍微緩過神來。
門打開,蕭萬櫟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拖著懶散的步伐走向蕭若秋楚之鴻兩人,伸手分別拉住兩人的手,一起走向臥室的大床。
“小櫟,你楚爸爸還沒有洗澡換衣服,現在不能睡。”蕭若秋忍不住找理由打消兒子這不靠譜的念頭。
小小年紀的蕭萬櫟,其實在兩人爭吵的中途就已經醒了,他能聽得出楚之鴻言語里對蕭若秋有那么一點在意,否則怎么會想看母親的手機呢,可是母親太笨啦,他得幫幫她。
“那媽咪你要幫楚爸爸洗澡嗎?”蕭萬櫟停下來,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問得人畜無害。
蕭若秋臉騰的一下紅了,看都不敢看楚之鴻,只得佯裝生氣對蕭萬櫟呵斥道:“小櫟,乖乖睡覺,別管大人的事。”
“小櫟,你乖乖的先睡。”楚之鴻蹲下來,輕松的就抱起蕭萬櫟,三步兩步走到了臥室里,將他放在大床中,又體貼的蓋好薄毯,“我和你媽咪洗過澡就來。”
“你保證哦爸爸。”蕭萬櫟伸出短短的、粉嫩嫩的小姆指,“拉釣不許變。”
楚之鴻伸手和他拉了釣,眸中有令蕭若秋心慌的笑容。
“小櫟……”
“媽咪,你要和爸爸好好相處呀。”蕭萬櫟打斷想要說話的母親,小眼睛眨了眨,然后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這小家伙怎么總感覺有點懂什么,在刻意拉攏她和楚之鴻的關系。
還沒等她再拒絕,楚之鴻已經拉住她的手出了臥室,轉身進了寬敞的浴室。
“太晚了,我不想再喊傭人上來了,今晚就你伺候我洗澡。”楚之鴻反手鎖了門,說得理所應當。
“你開什么玩笑,小櫟是個孩子,他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隨口這么一說,你還當真?”蕭若秋對他的命令感到可笑。
楚之鴻雙臂張開,像老爺一樣站直了身姿,目光幽幽的望著她,唇邊有笑,“‘老婆’,你乖乖聽話,我們可以相處的很‘融洽’,我想你也不想再鬧出什么聲響吵醒小櫟,萬一讓他看到什么,那可就不好了,對吧?”
他這話一說,蕭若秋臉色變了又變,可面對這赤果果的威脅,她又毫無辦法,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她擔憂的。
“你到底給小櫟灌了什么迷魂香,會讓他這么喜歡你認可你?”蕭若秋氣得問。
楚之鴻揮了揮手,示意她上前寬衣解扣,一邊道:“我們之間自然有你不知道的事,你也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歡他,是真心想帶他認祖歸宗,成為楚家人,就行了。”
蕭若秋心中更加不解了,站在門口躊躇半響也不愿行動,“帶一個外人回去認祖歸宗,你圖什么?”
楚之鴻挑挑眉,“可能是我無聊吧。你快點過來,洗完我要睡覺,我累了。”
又是這種敷衍的回答,蕭若秋無可奈何,她從這男人嘴里什么都問不到,聽到他的催促,她猶豫著要不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