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算是我的過錯,不想提這些事,是因為這些事和工作沒什么關系。”她淡淡的說。
張河側頭看了她一眼,由衷的道:“這么多年,你也蠻辛苦的。抱歉,沒有幫到你什么。”
“哪有,在公司的時候,一直蒙受你照顧,我知道的。”蕭若秋溫柔笑了笑,她一直沒忘記張河以為她不會喝酒,從而經常幫她擋酒的事。
“你現在和楚之鴻,是什么關系?我聽說,這房產是他的。”
和剛才顧小北問的問題一樣,不過這次蕭若秋沒有那么排斥,可能是因為她對張河更信任一些吧。她惆悵的嘆了一聲,“我和他……算是相互利用吧,各取所需,現在結束了,也就沒什么關系了。”
“萬櫟真是他的兒子?”張河又問了一次以前問過的話。
她沉默了一會,自嘲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關系呢,我說不是,世人會信嗎?我說是,又有多少人信。”
這荒唐的一切,是與不是,她都是世人嘲笑的對象。楚之鴻為了和葉星荷在一起,拿她當墊腳石,高調領證結婚,又離婚,一系列操作,任她說什么,都只是世人飯后的笑談。她也沒有那個興致和必要,去向世人證明,她的寶貝兒子流著楚家的血。
“好吧,你既然不想說,就算了。”張河不想為難她,只是略微擔憂的道:“你自己要有分寸,這種關系長久下去也不是個事,對萬櫟影響也不好。”
“我懂,我和他沒關系。”她淡淡說。
“嘴硬。”張河無奈的嘆息,“可能你嫌我煩,但我還是想勸你,找個人嫁了才是正經事,和他糾纏下去,對你和對萬櫟都不好。我其實很后悔……”
后悔把她推進火坑,讓她的生活再無安寧。
“張哥,這件事上次我們討論過,和你沒關系,你不用自責,我并沒有怪你。”蕭若秋打斷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還回頭看了一眼臥室方向。
“你被綁架,或多或少和楚之鴻有關系,萬一你出事,小櫟怎么辦?你該找個普通人過日子。”張河苦口婆心的說,他現在的話是發自肺腑的,上次看到新聞,他都嚇死了,還好她大難不死。
“張哥,什么叫普通人?”蕭若秋輕輕笑了笑,眼睛像個月牙一樣好看,她調侃他,“多日不見,你要當媒婆嗎,給我介紹一個‘普通’對象嗎?”
張河無可奈何的喚她,“我在和你說正事,你能不能嚴肅點。”他目光往下看,瞟見樓下前廳進來一對母女,問,“那是萬櫟的同學吧。”
“呀,文文!”蕭若秋喊了一聲,連忙下樓迎接,把張河丟在二樓不管。
鄒文文今天穿了一件可愛的白色連衣裙,看到蕭若秋笑著跑過來,“阿姨!”她撲進蕭若秋的懷里,四處張望,“萬櫟哥哥呢。”
“萬櫟哥哥在院子外面,你去找他。”她拍拍小丫頭的腦袋,示意她到另外院子里。
徐葉凌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蕭若秋,笑著打量這所房子,邊道:“文文六點鐘就起來了,吵著要過來,你以后都搬到這里來住了?”
“沒有,這是暫時的。”蕭若秋領著她換鞋進了內廳,也來到外面的別院。
今天的天氣很好,沒有烈日高陽,時不時的還有微風吹過。前兩天下的雨影響了這兩天的溫度,看這樣子,應該還要下一場大雨。
客人們在院子里聊天,有傭人不時端來解渴的果汁或者零食供大家打發時間。
還站在二樓小廳處的張河來到一旁的沙發坐下,點了一支煙,抬頭就看到從臥室里走出來的楚之鴻,他臉色一變,慌忙站了起來,“楚先生。”
在面對楚之鴻時,張河總有種被無形力量壓制的緊迫感。他不確定剛才和蕭若秋說的那些話有沒有被楚之鴻聽到,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
“張總,好久不見呢。”楚之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面帶微笑的伸手和他握言。
張河緊張的回應,“是,好久不見。”
“別緊張,坐。”楚之鴻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并點了一支煙。隨后叫來傭人,幫他煮上一杯咖啡。
他挑眉望向拘謹的張河,淡淡一笑,“怎么,張總是覺得我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不不,楚總您這話說的。”張河尷尬笑了笑。
“不然你怎么這么意外呢。”楚之鴻輕輕一笑,吞吐一口煙霧,目光忽的一寒,“蕭若秋現在已經不是凱瑞的員工了吧。”
“嗯……是的。”
“那張總怎么還在干涉前職工的私人生活?”楚之鴻說完這話,整個目光一寒,讓張河備受壓迫。
看樣子剛才和蕭若秋的談話,已經被楚之鴻聽到了。
可是這件事,他還是想硬著頭皮為蕭若秋說句公道話,鎮定道:“楚總你誤會了,我并不是干涉,我只是給小蕭提意見。雖說她不再是我的部下,但她還是我朋友。朋友之間有什么事關心一下很正常吧。”
楚之鴻沒有說話,沉默一會笑了好幾聲,點頭,“沒想到張總還是個重情義的人,不過別忘了當初是誰把她推進這個火坑的。”
張河面色一僵,這個事一直是他的心病,當初為了救凱瑞,把蕭若秋推到楚之鴻面前,算起來他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上次蕭若秋出事,他害怕得要命,要是她因為成為了楚之鴻的女人而出了什么事,他真是會愧疚死,都無顏面對蕭萬櫟。
雖說她最后平安無事的歸來,但還是給了他一個警醒,讓他不得不多次勸說蕭若秋離開楚之鴻。
“楚總您不用提醒我,這件事是我一手促成,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對小蕭負責。”
“負責?”楚之鴻輕蔑一笑,一點都不把張河當一回事,他的女人當然只能是他自己來負責。
他和蕭若秋的緣,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埋下了。時隔多年,她只不過是換了個身份出現在他面前,她屬于他,這是命中注定的事。任何人在這件事情上都不過是一個契機。
“張總,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你不用那么操心。”
“我……我只是希望小蕭能平安幸福,而不是隨時處于危機之中。”張河說的誠懇,他確實只是為了蕭若秋母子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