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鴻都有些意外自己難得多話,時時刻刻想把她困在這房子里不讓她出門。
她不由自主幻想出一個衰神的模樣,啊了一聲躲進毯子里,“你別咒我!”
剛才還差點淹死的后怕讓她心有余悸。
他揚嘴無聲笑了,“你往你左邊看看?!?
“看什么?”蕭若秋雖然疑惑,但還是照他說的去做,掀開毯子向左望去,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沒有啊?!?
“衰神就在你邊上,你沒看到啊,長著——”
“啊啊——閉嘴你閉嘴!”他話沒說完蕭若秋就尖叫起來,聲音都帶著哭腔,“楚之鴻你神經(jīng)病啊?!?
她晚上鐵定又要做惡夢了。
罪魁禍首卻只在一旁低低輕笑,蕭若秋更加害怕了,抱著毛毯就下了沙發(fā),“我要去和小櫟睡?!?
她摸黑在黑暗中行走,陌生的房間所有設(shè)施都是障礙,在她在恐懼和慌亂中向門的方向摸索前進時,身體撞進了一個溫?zé)岬奈矬w,她剛想尖叫出聲,一股熟悉的氣息竄進她鼻腔:“楚之鴻!”
男人的手掌摟著她的脊背,擔(dān)心她往后倒,溫?zé)岬暮粑诤诎抵袦惤?,帶著幾分灼熱,“房門反鎖,鑰匙我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我們誰都出不去?!?
黑暗中,所有的恐懼和慌張都慢慢消失,她逐漸鎮(zhèn)定下來,沒有推開他的擁抱,也沒有拆穿他拙劣的謊言。
寂靜的夜晚,她可以清楚的聽到彼此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像在演奏一首交響曲,美妙動人,令人沉醉。
那個灼熱的氣息離她的臉越來越近,最后停留在她的鼻尖處,擾亂著她的氣息,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侵略她。
蕭若秋心慌無力,她有心想推開他,可身體像著了魔一樣酥軟無力,甚至隱約期待著有更近一步的發(fā)展。
瘋了,她真的瘋了,楚之鴻這混蛋是不是偷偷給她吃了什么毒藥,讓她理智失陷。
可當感受到他寬闊的手掌在她后背游走時,她終于找回一點理智將他推開,低聲喝斥,“別這樣?!?
這話更像是在告誡她自己不要丟了自己的底線。
身體已經(jīng)有所反應(yīng)的楚之鴻被她忽然間的嚴肅弄得很氣郁,他知道自己又差點失控了,抿著嘴沒有說話,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的氣息慢慢平復(fù)下來。
半響,他扯動嘴角,“你是我的女人。”
言下之意,他現(xiàn)在就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摹?
他一直渴望著占有她的,再一次徹底的占有,而不是一直這樣淺嘗輒止。他快瘋了,自從知道她是那條手鏈的主人,他真的無時無刻不陷入五年前侵略她的畫面,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發(fā)-情失控的野獸。
蕭若秋不敢亂動,她幾乎可以受到他的異樣和沉重的呼吸,她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就被他奪走心神成了他的戰(zhàn)利品,她現(xiàn)在身負重傷,萬一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她的身體承受不住。
更重要的是她不當?shù)谌撸幌胍@種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楚之鴻……我們睡覺,好嗎?!彼诤诎抵欣鹚氖?,顫抖而緊張。
她知道不管她現(xiàn)在說什么、做什么,只會引得他更有征服欲,自己會更危險,所以她不反駁他的話,也不想著要逃。
這種寂靜無聲的夜,總會催生出很多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明明只是普通聊天,聊著聊著勢頭就不對了。她必須保持清醒,避免發(fā)生那些令她后悔的事。
好在楚之鴻沒有拒絕她的提議,兩人重新躺回床中,各占據(jù)一方位置。
咚咚咚……蕭若秋還能聽到心臟狂跳的聲音,她深吸一口氣,再慢慢、慢慢的吐掉。
“好,睡覺。”
楚之鴻說了一句,便側(cè)過身閉上眼睛,讓自己融入黑暗,連呼吸都變得平緩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身邊男人均勻的呼吸聲,蕭若秋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時間應(yīng)該也不早了,鬧了這么久,她也覺得有些犯困了,聽著男人的呼吸聲便莫名有種安全感,也開始連打幾個哈欠,漸漸陷入睡夢。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湊近她身旁,緊挨著她,她不滿的蹙了眉,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成一團,不愿意醒來。
沒有惡夢的睡眠對蕭若秋來說太難得了。
她又夢到了那對神秘的年輕夫婦,她看不清那個婦人的臉,卻能感受到女人從內(nèi)心散發(fā)出來的喜悅,她不由得也很喜悅。
她走在之前夢過的那個漫天都被夕陽余暉籠罩的林蔭小道,身體像被子宮包裹著一樣,渾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和安全。
楚之鴻躺著不動,任由懷里的小女人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團,腦袋枕在他手臂上,睡得格外香甜。
大床就是比病床睡得舒服,得以讓他也找個合適的姿勢睡覺。
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貪欲,沒有趁小女人睡著之時做不軌的舉措,他也不屑于此。
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一夜過去,當蕭若秋睜開眼睛時,房間里已經(jīng)灑進清晨第一道朝陽,“嗯……”她伸了個舒服的懶腰,隨后朝旁邊望去,已經(jīng)人去床空,伸手一摸,上面已經(jīng)沒有人體的余溫,楚之鴻什么時候醒來什么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晚上睡那么晚,早上倒是起得離奇的早。他這幾天因為她住院的事,應(yīng)該耽誤不少工作上的事吧。
想起昨晚的事,她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蕭若秋,你要不要這么饑渴!你丟不丟人啊!”
雖然被看個精光,但畢竟沒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的事,可就算這樣,她也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這種情況的危機性,再多來幾次,她真懷疑自己能不能自控得住反推倒那個臭男人。
她摸床下地,洗漱完畢來到衣帽間,見楚之鴻給她準備的全是裙子,而且都是從背面或側(cè)面拉拉鏈的套頭裙,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件開衫紐扣的長裙,連忙換上。
雖然扣子有點多,扣得有點麻煩,但好過找人‘幫忙’拉拉鏈。想到昨楚之鴻幫她脫裙子的事,她又忍不住臉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