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吃面的姿勢都很優雅,看得蕭若秋好像又有一點餓了。關于店鋪裝修的事,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素雅,如果說出來了,她和楚之鴻的事就暴露了。不過楚之鴻和她離了就是要娶葉星荷的,那個男人那么愛葉星荷,婚禮肯定極其高調,到時候全世界都會知道她已經是離異少婦了。
想到這里,她不再隱瞞,挑比較簡單的說,“我想裝修一個店面,想去建材市場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的裝修公司。”
“你要開店?開什么店?”素雅吃了一大半面條才放下筷子,用紙巾清理一下衛生,好奇的反問。
其實蕭若秋以前就幻想過有一個自己的店鋪,只不過現實的壓力讓她對這事只敢想不敢做。如今厚著臉皮向楚之鴻要了這兩百平,一方面是為了給蕭萬櫟謀點保障,一方面也是想完成自己開店的夢想。
“呃……我想開個書店、咖啡廳還有花店和畫展的店。”她平靜的說著,對自己的計劃有了一定的規范。
素雅邊結帳邊接話,“四個店?還是四者合一?你有多大的店鋪?”
“兩百平。”蕭若秋想到什么,又道:“一樓只有五十平,我打算做個花店,二樓是個能隔雙層的,一百五十平的話,做雙層就是三百平,這兩層我打算二樓做咖啡廳和書店,三樓……做展畫廳和書店。”
“這么算的話,面積倒是夠了,不過裝修費用不少。你自己以前就是廣告公司的吧,設計這一塊你自己搞定,裝修這一塊你母公司那邊應該有些資源吧。”素雅在心中考慮要不要動用自己的資源。
蕭若秋點點頭,在今天拿到楚之鴻給予的合同后,她這個設計才算徹底落實,初步只是有一個雛形,設計這一塊她不需要勞駕別人,只不過裝修這一塊,如果沒有熟人的話,確實要被坑不少。
離開凱瑞之后,因為老陳那件事的關系,她老號碼暫時待用,在用的是老號碼,而且她主要負責廣告設計和推廣這一塊,裝修這一塊她還真是個二百五。
要回去找張河嗎?
想到張河,她不由想到前兩天去凱瑞公司被圍觀拍照的畫面,覺得自己像個沒有隱私的展品,令她很不舒服。不過付飛父親的事,張河幫了她,她還沒言謝。
她在心里盤算著,手里就那一百多萬還是上次幫凱瑞爭取到萬盛的合約時張河給她的,母親后期的醫治費她不用操心,但她現在沒工作,再加上母親如果回來她還要換個三房,手里的錢若是拿出來裝修,以后肯定很難辦。
既然如此,找熟人裝修是最實際的選擇。省錢又省心。
“嗯,我原來上班的公司應該有合作的裝修團隊,不過我以前不負責這一塊,我得回去找找我前上司。”蕭若秋起身,向素雅道別,“那老師,我……”
“我跟你一起去。”素雅似乎黏上她了,也跟著起身,說得理所當然,“我說了今天下午我沒事。”
你沒事,可我有事啊……
蕭若秋在心里回了她一句,但還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只得道:“那你開車跟著我嗎?”她剛才從窗戶看到素雅也開了車來。
誰知素雅拿起隨身物品,上前挽住她的肩向門外走去,“不用,我坐你的車。”
就這樣,蕭若秋在素雅的半強迫中帶著她來到了工作過三年的地方——凱瑞廣告公司。
到了樓下,她又有些退縮,不知要不要上樓,最后被素雅拖下車,憑借如今的身份和往昔的工作經歷,刷臉進了辦公大樓,乘坐電梯抵達凱瑞公司所在的樓層。
本來因為楚之鴻的身份,蕭若秋就深陷話題漩渦,今天出現身邊又多了一個神秘的女人,安靜的公司頓時喧鬧起來。
“若秋姐!”迎來的是如今早晉升為老員工的顧小北,她滿臉欣喜的將蕭若秋、神秘女人引到接待室,關上門隔絕了同事想要合影的念頭,“若秋姐你這個時間點怎么過來了?這位是?”
時間已經三點出頭了,四點就是蕭萬櫟的放學時間,來得確實有點倉促。
面對素雅,蕭若秋還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單說是兒子的鋼琴老師,那關系也沒好到要同出行的地步吧。
“你好,我是素雅,若秋的姐姐,小櫟的干媽。”
在她猶豫著怎么介紹的時候,素雅已經自我介紹完畢。她一臉錯愕,小櫟什么時候認‘干媽’了?
顧小北為兩人倒了兩杯茶,上下打量美艷又自帶隔絕系統的素雅,覺得這個女人很危險,本能的來到靠近蕭若秋近一點的位置坐下,道:“張總和陳總都出去了,陳總有個學姐中午剛從國外回來,他們去接機了,現在應該在外面逛吧。”
“哦……這樣啊,那我先走,回頭給他打電話。”蕭若秋有點后悔,來之前就應該打個電話先問問的,腦子有點沒轉過彎。她起身,準備離開。
顧小北卻不想她那么快走,拉著她的手不放,仔細打量著她的左手,“前兩天燙著的位置沒有起泡,還好還好。”
她哀怨的看著昔日的前輩,口氣帶了一點埋怨,“若秋姐,除了有事,你都不來公司看望我們,也不帶小櫟過來,真的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就不認我們這些老朋友了嘛。”
蕭若秋聞言心中略有些不悅,大概是因為‘飛黃騰達’這個詞源于她攀上了楚家吧,而今她和楚家也沒什么瓜葛了。再者這幾個月她自己的事情都一堆,又哪有功夫帶小櫟來看望誰。
凱瑞公司能繼續生存下去,一大半原因要歸功于她,也正是因為凱瑞她才會陷入楚之鴻這個臭男人的陷阱,她還煩得要死呢,怎么就不會說點感激的話?
“你們公司誰是一把手?”素雅在不太對勁的氣氛中開了口。
也不知顧小北是真的無邪還是偽裝的很好,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會傷害到蕭若秋,對素雅的詢問本不想回答,但又隱約覺得這女人不一般,因而回道:“啊,現在是陳樹杰陳總吧,他前兩個月留學回來以后,就和張總一起打理公司,不過真要算起來,陳總才是正宗的一把手。”
“陳樹杰?哪個學校畢業的,沒聽過。”素雅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