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這是我和你提過的若秋妹妹。”
“你好,我是莫柳月,長生經常向我提起你,不過就不知道長生有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名叫莫柳月的女子大方的向蕭若秋伸出右手。
兩人握手,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的力度不太友善,蕭若秋明白她的身份和防備,笑著甜聲喊道:“您就是嫂子呀,大哥經常提起過你的。”然后抽回手,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
呼……她真的不擅長應付這種尷尬的關系,雖然與夏長生沒什么,可讓人誤會了也不好,她長期刻意回避夏長生并拒絕他多次幫她找工作的事,也是顧慮這些。要知道四年前的風言風語,著實給她造成了一些苦惱。
寬敞的后院有一片花海,全是蕭安梅親手培育的進口歐月,現在正盛開著她迷人的花容,在遠處院角落旁還有一棵大銀杏樹,樹下修有一座涼亭,里面有人在閑聊。要想上山,則必須通過銀杏樹旁邊的那道鐵門。
蕭若秋以前經常和蕭安梅在這里聊天喝茶,那位阿姨對她很好,說見到她很親切。在這里,她算渡過了難得的珍貴孕期和生產期,蕭安梅替代了母親的職位給予了照顧。
“喲,這不是我嬸娘收養的那個干女兒嘛?”
有人擋住了蕭若秋的去路。
她抬頭一看,擋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夏振東弟弟夏振海的大女兒——夏長心。在她身后還站了幾個年輕的男女,其中一個是夏長心的弟弟夏長煥。
“長心,你好。”蕭若秋平靜的打個招呼,想繞過一群人,卻又被攔下。
她皺眉,知道夏長心一直看自己不順眼,今天是蕭阿姨的生日,她并不想招惹事非。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現在沒有外人,夏長心并不掩飾自己對蕭若秋的厭惡和瞧不起,冷笑道:“你的臉皮是真的厚,借著我嬸娘這棵大樹平步青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今天這個場合,你也配來?”
她的話刺痛蕭若秋的自尊心,四年前在孕期和產子那些時間,她不得已依附了蕭阿姨的幫助,可之后她一直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在工作和生活,基本上都已經很少和夏家有聯系,今天能重回這里也不過是因為今天是蕭阿姨的生日。
再者,收養她做干女兒的事,也只是蕭阿姨單方面的意思,一直以來她也沒有以女兒的身份自居,更沒有喊過蕭阿姨一聲媽。
可是這些話,她該痛快的說出來反駁這些人嗎?
蕭若秋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她們是在故意刺激她,她不能上當,不管怎樣,蕭阿姨對她好、對萬櫟好,就行了。
“我只是過來祝壽,吃過飯就走。”她溫和的說完,向左邊繞了一大圈,執意要躲開這群人好找片屬于自己的清凈地。
“咦別走啊!”一名男子在夏長心的指示下上前拉住蕭若秋的手,她來到蕭若秋面前,上下前后打量一番,“打扮的這么漂亮,你那個私生子呢?”
說完她還故意左右張望,尋找蕭萬櫟的蹤跡,其實她早就知道蕭萬櫟一直都由蕭安梅帶著。
小時候母親不知為何對她萬分厭惡,在她上幼兒園的時候終于不負苦心懷上了弟弟。她清晰的記得,不管有沒有弟弟的存在,母親都是真正的厭惡她的誕生。
童年母愛的缺失,讓她格外珍惜這位善良的嬸娘對她從小到大的疼愛,所以她討厭、甚至憎恨、嫉妒蕭若秋一個外人居然也可以分到蕭安梅的疼愛,這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感受讓她很不爽。
蕭若秋不明白,夏長心與夏長生明明是堂兄妹,而且還是同年同月生,年齡是一樣的。按說女生比男生早熟,可四年過去,夏長心依然還是原來那副嬌小姐模樣,而夏長生卻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夏家下一代傳位人。
見她不說話,夏長心更氣,一直都是這樣,這個女人似乎有兩副面孔,在面對嬸娘時總會面露笑容,在面對她時卻又像個啞巴一樣什么都不講,這讓她備受羞辱,仿佛自己是個小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沒有名分,你休想繼承嬸娘一分財產。”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繼承這些東西了,是你自己一直在惦記吧?”蕭若秋對涉及到金錢方面的尊嚴時,明顯反應要強烈些,她想到了楚之鴻輕飄飄的說出那筆數字時的羞辱,沒來由的,她將這幾天積壓的委屈通通發泄到了夏長心身上,“別把自己想要的強加在別人身上,不光明。”
聽到蕭若秋這樣說,夏長心的臉色急劇變化,她再也控制不住,揚手就想一巴掌——
“一群人這樣欺負一位客人,說出去怕是有損夏家的顏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