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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食品廠釣魚

記掛著履約到忠義食品廠會見老同學,翌日嚴冰恒便沒有心思與二伯仔細討論族譜記載的相關內容,只顧行色匆匆的趕路,盡管他尚有疑慮需要解答。

總廠占地面積不大,但廠房以至于水泥修葺的圍墻都無一例外的在嚴冰恒的眼前散發(fā)著柔和誘人的光輝。他在建國的陪同下四處轉了轉,又在辦公室略坐了坐,喝了口茶,便提議到附近的小河里釣魚。

“早就沒河了,就剩溝渠了,在廠后的莊稼田那兒。”建國為難的蹙著眉頭說。

“怎會沒有河流呢?大片的莊稼地都靠什么澆灌?俗話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沒有水源村民可怎么活?”嚴冰恒覺得難以置信。

“我記得小時候還有港口深澗幫助灌溉的,現(xiàn)在鄉(xiāng)鎮(zhèn)工業(yè)逐年發(fā)展,好多農田被征用辦廠,河流也逐漸消失了。”

“是啊,說到底還是你們民營企業(yè)家的功勞啊!”嚴冰恒輕聲譏諷的說,“真是辛苦了!”

他們扛著釣具一前一后悠閑自得的向廠房后面走去,順著蜿蜒潮濕的長滿青草的田埂前行時,建國還一邊搜尋著生長在田間地頭的某種熟悉的野菜藥草。

“唉!打著燈籠都難找了。”他懊惱的嘆息,“從前隨便走一走就能看見的。你知道嗎?野韭菜比超市賣的那種味道好多了,它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炒時放兩個雞蛋,那叫鮮美!”

嚴冰恒羨慕又遺憾的說:“人間美味都是上天的恩賜,大自然的杰作,碰見它們全靠運氣。我只要把溝里的野魚釣幾條回去,就算不虛此行吧!”

最后兩人在從前港口殘留的一處寬闊而風平浪靜的溝渠邊相距坐定,因為周邊光禿禿的沒有樹蔭躲避,不得不撐起一把碩大的遮陽傘來,建國還在臉上架起了一副墨鏡。

“回到鄉(xiāng)下的感覺真好!“嚴冰恒興奮的笑瞇瞇的說,”我身上的霉味兒都被這田園氣息吹散了,原來到這里就是殺菌消毒的。這次我算深入體驗農村生活了吧!難怪我老家鄉(xiāng)下的那些親戚一把年紀了,看上去還那么年輕呢!”

建國笑了笑說:“你是城里人偶爾下放基層,體驗一下農村生活,才會覺得賽過活神仙,長期待下去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種生活的種種不便和弊端。如果農村真的好,為什么大家都要往城里跑?為什么我這個農民要受同學們的歧視呢?”

“誰歧視你了?”冰恒瞥了他一眼道,“再說你也不是農民啊!你是農民企業(yè)家。”

建國灰心喪氣的嘆道:“葛葛看不上我,不就是歧視嗎?我都沒臉見父母了,該怎么向他們解釋呢?”

“怪你自己太莽撞,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你干嘛著急忙慌的告訴父母?”

“最近這段時間,葛葛對我挺熱情啊!態(tài)度急轉彎。現(xiàn)在思量一下,可能她是跟于波賭氣,拿我當備胎使用了兩天吧!”

“她沒那么多的心眼兒,你想多了吧!”嚴冰恒微笑說,目光聚焦垂于水面的白色魚線上。

“唉,說到底,你對女人又了解多少呢?別看你左一個女朋友,右一個女朋友,換女友比我換衣服還勤呢!”

“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偏向于任何人。況且這件事的最終決策者是葛葛,輪不上我說話。但我還是費心給你從側面打聽了一下,”嚴冰恒賣關子的故意頓住。

“她說什么?”

“反正訂婚的消息是確定無疑的。”

“廢話!”

“其實建國,于波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他是個醫(yī)生,你最大的劣勢在于你不是個醫(yī)生。”

“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曾棄醫(yī)從商,在這場感情的角逐中,你的勝算就會多幾分啊!葛葛不是愛錢的女孩兒。”

“是嗎?看來這就是命啊!我不能不服從家族利益的安排,在這鄉(xiāng)下當個暴發(fā)戶。”

“也挺好的!”嚴冰恒轉臉激勵的對他微笑,“對生活你一定要有這樣的信心,即便你是一坨屎,也有碰到屎殼郎的那天!大丈夫何患無妻呢?”

“我再次,也不像是一坨屎吧!你丫能說句人話嗎?”賀建國對他含笑怒罵。

嚴冰恒躬身貓腰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牽扯著水里的魚線說:“魚都讓我們嚇跑了!到底是魚在水底聽我們聊天,還是我們聊著天在釣魚呢?”

“對了,年前鄉(xiāng)里要評選十大杰出青年,我被提名了,到時候你們可要踴躍給我投票支持啊!”

“你在同學群里呼吁一聲不就行了?多大點事啊!如果你被選上,也是我們大家的臉面啊!當然會不遺余力的幫你!”

“那我就放心了!”

嚴冰恒有些惋惜的蹙眉道:“葛葛真是沒眼光啊!放棄你這樣德才兼?zhèn)涞膬?yōu)秀青年,未來的某天會不會后悔呢?”

賀建國冷笑一聲道:“我倒希望她后悔。我這里有后悔藥給她吃呢!”

帶著回鄉(xiāng)的興奮和疲憊,嚴冰恒駕車輾轉回到市區(qū)的家里。

在衛(wèi)生間痛快淋漓的洗掉一路的風塵,他拿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含笑瞅著廚房水桶里的魚兒們悠游自如的游來游去。

迅速的穿好家常衣服,嚴冰恒拎著幾條活蹦亂跳的魚來到隔壁朗園,站在秦芳家的院門外叫喚她開門。

“你怎么知道我在家呢?”秦芳迷惑羞澀的沖他微笑。

“我就是單純的過來碰碰運氣。”嚴冰恒走進幽深的走廊里,隨手為她帶上門。

“你在鄉(xiāng)下釣的魚嗎?”她雪白的臉龐綻開如花笑靨,歡呼雀躍得像個孩子,喜不自禁的伸手來接他的魚。

“有腥味,仔細臟了你的手!”嚴冰恒輕聲告誡說,執(zhí)拗的將魚一直拎進她的廚房里去。

洗了手返身出來,嚴冰恒溫柔甜蜜的緊握住秦芳的纖手說:“你沒跟我回鄉(xiāng)下真是莫大的遺憾!否則你會發(fā)現(xiàn)很多美好的事。”

“哦!”她含羞臉紅的垂下眼簾說,“鄉(xiāng)下不外乎就是野花野草和野魚吧!難道還有野人嗎?”

“芳芳,其實我倆的關系和情誼可謂源遠流長,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追問你祖父的名字嗎?因為我一直在懷疑,一直在求證……這次回鄉(xiāng)聽長輩們的講述,原來你祖父和我在美國逝世的爺爺是關系親密的同學和戰(zhàn)友!他們一個是連長,一個是副連長,因為歷史原因而失散多年,天各一方,我爺爺臨終前要我尋找的故人就是他!”

“是嗎?”秦芳驚訝的喃喃說,曾經(jīng)掠過心頭的猜疑終于得到了證實。沒想到和嚴冰恒居然是世交,她呆愣著一時不知說什么才好。

“所以芳芳,我們——”他沖動大膽的一把摟住她纖柔的腰肢,呼吸急促的臉龐貼近了她如玉的脖頸。

“那又怎樣?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秦芳冷靜果斷的推開他道。

“可是我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你,有責任愛你!”

“愛?”秦芳驚訝的咀嚼著這個字眼,“一個整天把情愛掛在嘴邊,一個把愛當歌唱的男人,你覺得我會信任他嗎?這樣的表白,你同時對幾個女人說過?其中也包括病中為你做飯的那個女同學吧!”

“目前為止,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我和霍思雨就是單純的同學關系,關于這一點,我已經(jīng)重申多次,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嚴冰恒幾近焦慮的說著,痛苦的蹙著眉頭。

冷淡的嫣然一笑,秦芳在客廳的紅木沙發(fā)椅里坐下來。

“那天我感冒了沒人搭理,一個人在家孤苦伶仃,向你打電話求救,你也狠心不管我。恰逢她好心好意的主動過來照顧我,順便做頓飯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秦芳意味深長的微笑,“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芳芳,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對生病的我不聞不問,也不許別人來關心我嗎?”

秦芳怒不可遏道:“你應該不止她一個女同學吧!為什么只有她和你走得近,只有她這么關心你?你敢說你們之間毫無曖昧之情嗎?竟然說我不講道理!你覺得誰講道理,你就找誰去!我絕不阻攔!”

嚴冰恒頓時像被針尖刺中的氣球,泄氣的低聲賠禮說:“好了,你別生氣,我去給你燒魚吧!很快就可以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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