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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死了也要愛

  • 心如蓮花靜靜開
  • 余兆蘭
  • 2812字
  • 2020-07-20 10:50:00

“你為我,為公司的擔憂令我很感激,”秦芳望著水牧兒忽然話鋒一轉:“近來你和嚴冰恒走的很近吧?”

“什么?”水牧兒的眉宇間浮起一層迷霧。

“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嚴主任。”

水牧兒頓時神色緊張,卻不知如何作答。

秦芳平靜的注視她足有兩分鐘,然后親切的說:“沒事了,你去忙吧!”

待她如蒙大赦般的走出辦公室,秦芳在辦公桌前重新坐下來,略一思忖便打電話給嚴冰恒:

“我能請你喝杯茶嗎?”

她的熱情主動使伏案書寫病歷的嚴醫(yī)生筆下出錯,迅速巧妙地在紙上涂畫一個黑圈,停頓下來說:“你說個地方吧!”

“就你們醫(yī)院附近的春秋府,你知道嗎?”

嚴冰恒的心頭又是一驚:“知道,剛去過。”

“好的,我這就開車過去等你。”秦芳愉快的擱下電話,著手收拾行裝。

一刻鐘后,當嚴冰恒如夢似幻地在昨天與韋伯密談的包廂見到她時,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你經常來這兒嗎?”

“不,很久沒來了,以前常來。”秦芳仰面對他微笑。

“都是跟誰來呢?”他喃喃低語。

秦芳不無詫異地瞥他一眼說:“這很重要嗎?當然是跟朋友。”

“哪個朋友?“嚴冰恒抬起眼簾來目光逼視著她,“是韋伯嗎?”

秦芳大驚失色道:“你見到他了?就在這里嗎?”

“更精確地說,是在這間屋子里。”

秦芳頓時激動的面色潮紅,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嚴冰恒心懷嫉妒的望了望神色異常的她,冷笑道:“你們真不愧是神交已久的朋友啊,連約會地址的選擇都不謀而合!”

“你是哪天見到他的?”

嚴冰恒想起韋伯臨別時的告誡,板起臉孔來說:“對不起,我不能說。”

“現(xiàn)在我已經無法見到他了,只想知道他是否還逗留在本市!”秦芳急切求助地望著他。

“有什么意義呢?”嚴冰恒冷淡的大聲說,試圖喚醒夢中人。“他不想再見你了,你知道他的任何信息又有什么用?想臨行去送別嗎?你以為還能見到他嗎?”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見我?”秦芳固執(zhí)的瞪眼反問,“他告訴你了?”

“他對我說過的話,他的心意,其實你早就心知肚明!”

秦芳無可辯駁地說不出話,眼睛里卻不自覺的涌進了淚水。

“你自己也說無法見到他了,不是嗎?”

眼眶里滿溢的淚水終于無聲的滑下秦芳光潔白膩的臉頰。

嚴冰恒不勝心痛的默默為她斟茶,然后將澄碧溫香的茶水輕輕端到她的面前。

她伸手輕輕的拭去腮邊的淚滴,為平復心情開始埋首品茶。良久才道:“你們見面時,他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嗎?”

“是的。”

秦芳不經意地冷笑著撇了撇嘴說:“現(xiàn)在你一定覺得,我的感情很可笑吧!居然愛上了比我父親還要年長的男人。”

“我沒這么覺得。”嚴冰恒深深凝視著她說,“只是他的感情比你理性的多,因此更顯得冷酷無情!可是我要說,他做的對,一個有責任有擔當?shù)哪腥司驮撊绱恕!?

“呵呵!”秦芳不覺笑出了淚,“恰恰相反,我覺得他是個害怕承擔責任的懦夫,是個老滑頭。”

“那是他擔不起這份責任吧!”嚴冰恒完全理解的說,“如果他為你的感情負責,又怎么對家中的妻子負責呢?”

秦芳無言以對。

“你這是何苦呢?”嚴冰恒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望著她,“地球上的好男人都絕種了嗎?”

她含淚呆滯地望著面前的杯盞說:“沒絕種,但我看不見他們。”

“他把你害了!”嚴冰恒深深嘆息,“初次見面時,我就感覺他是個偉岸的大男人,沒料到他的愛情竟能如此毒害人!”

秦芳忽然淚如雨下,情難自制。

“他是你的初戀嗎?”他憐惜地望著她,見她默然不語,轉而問道:“你們精神上的這種密切聯(lián)系,持續(xù)多久了?”

“我把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最青澀的愛情全部獻給了他,你說有多久?”

“總有數(shù)十年吧!”嚴冰恒聲音低沉地嘆息,情不自禁地在桌面握緊了拳頭。“如此深情,撼天動地,他的確承擔不起;換作任何一個已婚男人都會嚇破了膽,他的逃離是正常反應。”

半晌,恢復鎮(zhèn)靜的秦芳詢問道:“韋伯為何要約會你呢?”

“你猜。”

“他定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吧!”

“我算是嗎?”嚴冰恒自嘲地冷笑,“當他來到你的身邊,你就像變了個人,當我是耳旁風還算重視我的;你仿佛一個癮君子,一旦接觸到他這件毒品,就陶醉得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是啊!他是有毒的,在我心里,他就像一株妖艷盛開的罌粟花,一年又一年的盛開,永不敗落!”秦芳笑著落淚。

嚴冰恒唯有痛苦無奈的回以呵呵。

“嚴主任,我真要對你說聲抱歉!”秦芳愧疚地低聲說。

“你在百忙之中邀我喝茶,就是為了探聽關于他的消息吧!“嚴冰恒完全了解的說,”可惜,我無可奉告。”

“你的口風竟比鐵皮罐頭還緊,若生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屬英雄烈士無疑,真是可惜了!“秦芳不覺惱恨的輕聲譏諷,”素昧平生的韋峻青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使你這么拼命的維護他!”

“其實我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嚴冰恒詭秘的微笑道。”當然也是在維護你,我們都在維護你,芳芳,你愛他,你見他就是飲鴆止渴!”

“可是我寧可被他毒死,也要再見他一次,這種心情你們可能理解?你們能尊重一下我的感情嗎?”

“尊重?你別跟我談這兩個字,還是跟韋伯去談吧!“嚴冰恒冷冷的說道,”因為在感情和道義上,我自問并不虧欠你什么。”

秦芳唯有苦澀無奈的抱以呵呵。

嚴冰恒動情地捉住她的雙手,脈脈含情地凝視著她的眼眸說:“芳芳,這輩子你還能如此玩命地愛第二個男人嗎?你告訴我。比如——愛我!”

她錯愕迷茫地含淚望著他。

“我真是嫉妒他!”嚴冰恒激情難抑聲音低沉地說,“被你這樣愛著是多么幸福的事,他偏要逃避,也只能逃避!想來他的內心深處也是痛苦而矛盾的吧!”

秦芳將他們雙手交握的拳頭拉至頭前,掩面而泣。冰恒無比憐惜地望著她因激動抽泣而瑟瑟發(fā)抖的肩背,撫慰的柔聲說:

“將這段感情付諸東流吧!在心里放下他,你就放過了自己。”

“請你也放過我吧!”秦芳抬起頭來哽咽道。

那次情緒激蕩的約會過后,嚴冰恒突然與秦芳失去了聯(lián)系,將近一個月都沒見到她。她的手機關機,家里門窗緊閉,廣告公司卻有條不紊的運營著,只是人們再也看不見她熟悉的倩影。

期間恭謹有禮的嚴冰恒以各種名目試圖與水牧兒交談,均被她以工作繁忙而婉轉堅決地推辭。看來她在老板秦芳那里得到了嚴厲的教訓,為自保只能盡量避開他。

嚴冰恒依然和同學們聚會,和各位女同學的關系距離如故,前女友葛葛與他醫(yī)院同事于波的感情似乎也沒有很大的進展,倒是忙壞了爭相獻殷勤,各種戀愛表演的賀建國和蘇放。

葛葛一次玩笑時偶然說:“蘇公子,我看你公司的業(yè)務倒和我們尚風尚水的沾點邊,不過兩家公司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真是類而不同啊!將來你若想公司獲得更好的發(fā)展就吱一聲,我在我們秦總那里總算能說得上話,作為朋友我一定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尚風尚水不是廣告公司嗎?你怎么去那里了?”蘇放為她的自得夸耀感到好奇。

“兼職。不過令我獲益匪淺,學到了很多東西。”

嚴冰恒在角落里向葛葛投來贊許的微笑,俯身端起茶幾上的酒杯說:“秦總最近有消息了嗎?”

“沒有,這次連她的貼身秘書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你說奇怪嗎?”她蹙眉說。

蘇放興味盎然道:“會不會失蹤了?你們沒人報警嗎?”

嚴冰恒沉吟道:“應該不會,但她突然之間消身匿跡,真令人匪夷所思啊!”

大家在輕柔曼妙的音樂里舉杯歡慶,不知誰不經意間冒出一句:“所有的突然,其實都籌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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