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教娘受冤
- 九尾妖狐想上位
- 叢小小
- 3219字
- 2020-06-02 21:06:03
可嵐月想要的安穩生活,卻不是想要便會有的。
那日,慶云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個皇城的主—顏寒。
慶云殿可從未來過這樣的貴賓,小喬很是手忙腳亂。不知顏寒的喜好,她便給顏寒泡上了從府里帶來的碧螺春。
還未待嵐月說話,顏寒就先坐了下來,聲音不帶一絲的波瀾。
“今日是太后逼朕來的,朕且先在這呆一會,晚些時候朕便會走了,你不用緊張,想必柳答應也知曉,你屬實不是朕中意的。”
這人說話當真是難聽的緊,與那嵐心一個樣子,嵐月現在只覺得他兩甚是般配。
他既如此的不客氣,自己也無需給了他臉面。
“那臣妾便也不陪皇上了,臣妾許是在浣衣局當差久了,總是感覺身子疲乏的緊,所以臣妾就先去睡了,皇上想看什么書,直接吩咐小喬便是。”
這小丫頭竟是這樣的對待自己的嗎,顏寒頓時青筋暴起,抬眼看了嵐月一眼,叩了叩桌子。
“朕有讓你去就寢嗎,給朕在這站著!”
嵐月不情愿的走到顏寒身旁,表面上風平浪靜,內心卻早已罵了十幾遍狗皇帝了。
“是。”
看了會書,顏寒有些疲累,便喊了旁邊已昏昏入睡的嵐月。
“給朕按會肩!”
嵐月從睡夢中驚醒,完全沒有聽到顏寒的話。
“啊~皇上你叫我?”
顏寒瞬間有些頭痛,他有些想不明白,太后怎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子。
而身旁的嵐月卻也早已給了顏寒許多的白眼。
可就在這時,嵐月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她勾引皇上的最佳時機嗎,只想著他的討人嫌,竟忘了他如今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想著,嵐月便將手放在了顏寒的手上,一臉的諂媚。
“皇上~不如今晚就別走了吧,由臣妾來給您侍寢吧。”
她的杏眸做作的眨了眨,看的顏寒雙眼只暈。
顏寒還未來得及發作,她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語氣很是嬌羞。
“臣妾最近很是空虛,真的是很想與皇上云雨一番呢,皇上可千萬不要拒絕臣妾啊。”
說著,她便將雙手抬起,輕撫著顏寒的臉頰,瞇起雙眼,假意很勾人的樣子。
顏寒深呼一口氣,減緩喉部的不適。
而后他便站起身,將嵐月推倒在地,一臉的憤懣。
“柳惜言,你能否矜持些,凈說些這樣露骨粗鄙之語,你哪像是名門閨秀,倒像是煙花之地的娼妓一般。”
嵐月雙頰漲紅,自覺是被侮辱了。
可她很快便壓住了情緒,站起了身,嬌媚的想靠在顏寒的懷中,嘴里說著。
“皇上,你…”
還沒待她說話,一聲雷響讓她嚇得抖了一下。
從上次歷劫失敗后,她便十分的怕雷聲,就如要歷劫一般。
可雷聲很快又響了起來,嵐月驚厥的坐到了地上,身上發著抖。
而此時的顏寒只看了她一眼,便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著小喬備上傘便離去了。
沒錯,嵐心也很怕雷,每次都是顏寒在她身邊,才讓她好了些。
見嵐月如此,小喬便緊著將她扶到床上。
嵐月上床后便將被子夢過頭,嚇得是瑟瑟發抖,小喬心里很是心疼。
她輕輕拍打著被子,嘴里說著。
“小主,別害怕,今晚有奴婢在您身邊呢。”
嵐月將被子拉開,起身撲進了小喬的懷里,‘哇’的哭了起來。
她很慶幸,今夜有小喬陪在身邊。
顏寒推開寢殿的門,果不其然嵐心正蜷縮在角落里,嚇得全身發抖。
他趕緊跑過去,將她攬入懷中,輕聲的哄著她。
“心兒,你別怕,我在你身邊。”
嵐心抬頭看看他,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她似是撒嬌的說道。
“剛才當真是嚇死臣妾了。”
顏寒輕撫著她的秀發,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現在我在這里,你便不用害怕了,今晚我只待在你身邊。”
聽到他的話,她便將他抱的更緊了些,外面依舊雷聲滾滾,可她卻覺得甚是安心。
翌日,嵐月起的很早,剛下過雨,空氣中都是泥土的清香。
她很喜歡這個味道,以前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與嵐心去山間的樹葉上采集些水,她們總認為這雨水才是最潔凈的。
過了不大一會,皇后的貼身侍婢彩月來說傳話,皇后召她去啟祥殿吃茶。
這皇后她也是只聽過并未見過,這倒當真是想見上一見。
正當嵐月期待之際,卻在路上見著幾個侍衛壓著舞坊的教娘去了慎刑司的方向。
她心下一驚,這教娘犯了何錯?
嵐心也顧不得身邊人服侍了,她從衣袋里拿出一個錢袋塞給了小喬。
“你且去打聽打聽這教娘犯了何錯,我這邊自行去啟祥殿便可。”
小喬點點頭,拿著錢袋便走開了。
待嵐月到了啟祥殿很快便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她只著了一身淡紫色的紗裙,上邊繡了幾朵黃色的小雛菊,算不上華貴卻俊秀極了。
見嵐月來了,她便微笑了一下,露出了好看的梨渦,她倒是很喜歡皇后這樣的容顏,好看卻沒有距離。
“柳常在來了,快請坐吧。”
嵐月剛一坐下,卻見茶已備好,皇后笑著看向她,而后說了話。
“我父親與令尊十分交好,本你剛入宮的我便應該接見你的,可這后宮事務繁忙,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她記得皇后是墨氏的嫡長女,墨氏家族當算是當朝最大的家族了。
顏寒還是世子之時,墨雪月便嫁與了他。
顏寒能成為當今的天淵之主,糾其一半的原因便是有了這墨氏家族的扶持。
嵐月起身行了一下禮,似是有些抱歉。
“本該是惜言先行來拜見皇后娘娘的,可到今日才來與皇后說話,臣妾還真是慚愧。”
皇后見她如此,緊著用手勢示意她坐下。
“惜言妹妹無需客氣,以后常來與我說說話便好。”
嵐月只對她笑笑,并未回話,心想著若不是這次柳書遠治理水患有功,這宮里哪會有人記得她這個小小的常在。
正在嵐月出神之際,皇后又開了口。
“今日內務府又新來一批蘇繡,這東西珍貴的緊,本宮這剛得了一匹,晚些時候我便讓彩月給你送去,你且拿去做身新衣裳。”
嵐月有些受寵若驚,雖是好東西,但卻也不太稀罕。
“臣妾何德何能拿皇后這樣好的東西。”
“這東西再好不過也是布料罷了,惜言妹妹無需有愧。對了,你來宮里這么長時間應當還未與家人相見,所以本宮便跟皇上求了一個恩典,明日你家人便可入宮來看你了。”
不過是名義上的親人罷了,雖說自己并未有太大的驚喜,卻還是要假意欣喜的謝了恩。
“臣妾多謝皇后娘娘。”
與皇后聊了約一個多時辰,嵐月才離開了啟祥殿。
她們聊的也多是一些家長理短,嵐月卻一句也未放在心上。
待她回了慶云殿,小喬早已在殿內等候了。
“小主,奴婢已打聽清楚了,是有人告發教娘中飽私囊,后來王管事帶人搜她的住處,果真在衣柜的抽屜當中發現了十兩金錠!”
而后,小喬又頓了頓,繼續說道。
“可教娘卻不說這十兩金錠的來歷,竟說自己都不知這十兩金錠,一直在喊冤枉,現在還在慎刑司接受拷打呢!”
嵐月頓時怔住了,自己留下的金錠本是好意,卻沒成想給教娘惹去了這樣大的麻煩。
她未考慮的就想去救她,畢竟這是自己留下來的禍端。
小喬自是不肯,將她攔了下來。
“小主你這是干什么去?!”
嵐月想撥開她拉住自己的手,嘴里著急的都帶有了一絲哭腔。
“那些金錠是我留給教娘的,自然是要去慎刑司給教娘一個清白!”
小喬死拉著她,不肯放手。
“小主,你可有想過這樣只會越描越黑,當初宮廷的宴會你是領舞卻失了儀,在外人看來你便是無才當這個領舞,你今日若是去如實說了,別人只會以為是小主你買通了教娘才得了領舞的機會,這樣非但救不了她,還會將整個柳家拖下水,小主你可要三思啊。”
聽到這,嵐月才清醒了過來,可她依舊是想去救了教娘。
她緩緩的坐到椅子上,有些氣急。
“那該當如何是好,難不成就讓教娘蒙了冤屈?若還不了她清白,我當真是寢食難安。”
小喬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話里也是有幾分的遺憾之意。
“小主,在這深宮當中睡會在意一個下人的冤屈,每個人都只是想給那些主子一個交代罷了,真相沒人會在意的。”
說著,她便自嘲似的笑了笑。
嵐月卻想起來什么似的問道。
“你可知是誰告發了教娘,可是清樂?”
小喬搖搖頭,看著她說道。
“不是,是賢妃的一個侍婢,叫什么玲兒的,從前也是舞坊的舞姬,小主應當是認識的。”
莫玲兒?她為什么要告發教娘?
她緊的起身,欲去蘭心殿問個清楚。
小喬以為她還是要去慎刑司,趕忙攔住。
嵐月無奈的看看她,似笑非笑的說道。
“本宮只是去蘭心殿找那人問個清楚,你放心便是,你且讓小廚房備好晚膳即可。”
小喬這才放心的松開她臂膀,隨她去了。
到了蘭心殿,嵐月不顧侍婢的阻攔就沖了進去。
嵐心了然的讓侍婢都退下,只余下他們兩人。
“姐姐,你這是做什么?這樣迫不及待的要見妹妹?”
嵐月輕哼一聲,說話也是鏗鏘有力。
“我來與你要人的。”
嵐心似是知道她的來意,不緩不急的喝了一口酒。
“我知道姐姐要誰,”
說著,她便又看向嵐月,笑的肆意張揚。
“倘若妹妹不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