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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碾壓

最后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上,但光明并沒有隨之湮滅,甚至人類活動相比較白天愈加頻繁。象征著一個城市或國家的文明程度,其中一點就是看其夜生活。黑夜降臨,倘若用衛星地圖俯視陸地,黑布上那泛起的星光,就是燈火,燈火越密集明亮,越說明這個國家越發達。

當人們沉浸在一片歡樂祥和中,享受著夜生活帶來的興奮與快樂時,一輛黑色吉普車不知何時停在了聯合支行正門前,車身隱晦的加裝過,車玻璃材質也與普通汽車有著明顯差別,但黑夜為這輛黑色車提供了天然掩護,若不仔細觀察,還以為這只是哪位有錢人的酷炫吉普車。

晚九點,公路上車輛仍接連不斷的穿梭而過,但走在路上的行人明顯少了許多。這輛車還停在這里,忽然,它動了。繞著銀行轉了半圈,到達地下入口處。

車里的一個人,在筆記本電腦上輸入著什么,在手指猛地敲擊一下后,這地下入口的鐵簾門徐徐上升,吱扭扭地打開了。黑色離去沒有猶豫,駛入進去,隨后門關閉。車里下來五個人,四男一女,每個人全副武裝。

耳機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哈嘍啊,各位,能聽清嗎?”

“拉魯,有屁快放。”

“唉呀,鄧肯老大,你還是這么沒有幽默感。”拉魯在耳機里嘆息著,但知事情重大,也不敢過于放縱,“我已經將這座銀行的監控系統暫時癱瘓了,你們速度要快。在說一遍,打開保險庫門后,警報很大概率會響起,爭分奪秒,我會盯著警務系統。”

“好,在我們回來前,不要讓地下入口的門打開。”

“我盡量,老大。”

這座建筑的結構幾人早已記在心中,再加上外面黑客的協助,基本上一路暢通無阻,與往日演練的如出一轍。站在保險庫前,石田裕子拿出一個香煙盒大小的金屬盒,從里面拿出一個卡片和一張按摩貼紙。將身份卡在在保險庫上的門鎖儀器上一刷,上面顯示“持有者——侯賽因”,然后石田裕子把按摩貼紙放在食指上,在指紋識別器上按下——指紋通過。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馬迪和北川進上前轉動扭棍,這座半徑約一米的圓形金屬門里發出機械般的咔嚓聲,使勁一拉,緩慢打開。里面空蕩蕩的,兩側墻壁上是一個個保險柜有序的排列著,若想要打開,取走里面的東西,就需要相應的密鑰,保管在銀行的一個特殊地方,他們可以找到,但拿到它,在過來打開,無疑是費時費力。

所以,他們有一種簡單粗暴的方法——那就是爆破。

馬迪安裝塑膠定時炸彈,黏在915號保險柜上,其余人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隨著馬迪的撤離,這座地下保險庫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幾人捂著耳朵,等灰燼煙霧散去再看,那里已然炸開。鄧肯從里面拿出一個箱子,箱子表面有些焦黑,估計是爆破所致,但里面的東西應該沒有損壞。

警報聲突然響起,響徹在整座銀行內外。方圓兩公里內,聽到這聲音的人們皆都停下了手中之事,面面相覷。而公路旁一邊看吸著煙,一邊等公交車的不落,聽到后神色古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緊接著,道路上一輛接一輛的鳴著警笛的警車從他眼前閃過,他意識到不妙,貌似事態嚴重了些,竟然要出動這么多警力。

“喂,各位,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聽哪一個?”耳機里傳出了拉魯的聲音。

“好消息。”鄧肯說。

“好消息是,我成功將地下入口的門守住了。”

“那壞消息。”

“壞消息是,我通過監控看見,外面全是警察,而且還有特警。”拉魯的語氣沒有絲毫擔憂,反而有一些興奮。

聯合支行地下入口外面,交錯橫停著警車,車門大開,以車為掩體的警察們藏匿于車后,手中的槍械瞄準著入口。當然銀行入口不止這一個,但這里卻是警方火力部署最集中的地方,光是普通警察就有三十位之多,別瞧數量乍一看有些少,因為這是瞬間出動的警力,如果需要,是可以請求支援。

入口里,里德爾站在門口不遠的位置,點燃一根香煙,吸了兩口。

“里德爾,破除障礙就交給你了。”鄧肯說道。

“沒問題。”里德爾卸下防彈衣等一系列裝備,衣著簡單服裝,扭了扭脖子。突然,整個身形猛然暴漲,渾身肌肉跟打了莫名藥物似得瘋狂變大,青筋暴起,緊接著屬于人類的皮膚質感逐漸轉變為金屬光澤,身后吉普車,打起燈光,在其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鐵簾門緩緩升起,這一瞬間外面所有警察不敢懈怠,將槍口對準了黑洞洞的地下入口處,手指扣在扳機上,他們已經可以聽到,在里面傳出的轟鳴引擎聲,然而就是光有聲音,卻不見一丁點兒動靜。正當警察們疑惑的時候,從里面沖出了一個身影,讓他們誤以為是搶劫犯駕駛的汽車,頓時一陣火蛇吐出,子彈傾瀉而至。

那物體貌似沒有受到任何阻滯,仍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警車陣地沖來。只聽“轟”的一聲,一輛警車竟然拔地而起,飛了出去,同時聽見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只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在場的警察們,尤其是死掉警察旁邊的人,各個都是目眥欲裂,握著槍械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怪…怪物!”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么一聲,但這已經足夠說明能力化后的里德爾,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了。

恐懼、膽怯、憤怒、仇恨…這個人,不,這個怪物殺死了他們朝夕相處的伙伴,前一秒還并肩作戰,后一秒就陰陽兩隔,如此巨大的反差,讓警察們玩命似得扣動手里的扳機,子彈落在里德爾能力化的鋼筋鐵骨上,連個痕跡也沒有留下。而里德爾并沒有站在原地,以漠然的姿態來嘲諷他們,他像一頭猛獸,沖向了一輛又一輛警車。

一拳砸在警車前蓋上,蜘蛛網般的裂痕瞬間形成,巨大的力量使后輪都離開了地面。手掌抓在一名警察的脖頸處,還沒使力,該警察就放棄掙扎似得垂下雙手雙腳。腳踢在車身底盤上,保險杠都彎曲了,車子騰空而起,在空中轉了一圈后砸落到地面,壓住了兩名警察,玻璃碎了一地,但發出的尖銳聲響在此時卻顯得微不足道。

一切還沒有完,就在所有警察苦苦攻擊里德爾的時候,一輛黑色吉普從地下入口飛竄了出來,在瀝青道路上旋轉漂移,還沒完全停住,車門便打開,四個人著地后接一個側滾翻,尋找附近掩體,援助里德爾進行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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