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嵐右手一指,白殛劍向重月刃疾飛而去。
一聲重重的金屬交擊之聲響起,白殛劍準確地刺在了重月刃上。
盧令丘全身大震,操縱著重月刃倒飛而回。
他想不到,段嵐的封天功真氣竟然如此渾厚。
剛才那一刺的力道,竟大得驚人!
重月刃在空中悠悠的旋轉著,盧令丘舉著右手,也在猶豫著是否該繼續攻擊。
“散了吧,散了吧?!?
段嵐收起白殛劍慵懶地說著,他相信,經過剛才的一擊,盧令丘已經怯了。
看到段嵐已經收起了白殛劍,盧令丘猶豫了一會兒,也收起了重月刃。
見盧令丘收起了重月刃,楚玥非也把“碧玉四象佩”收起。
段嵐見眾人都已無動手的欲望,便率先離去。
他今晚不想再理會云逸飛以前在封天派中的恩怨情仇了。
當天晚上,他如常繼續開辟天脈,并修煉了“破天劍訣”和“別天劍舞”。
修煉時,他總覺得自己對著空氣修煉的效果不好。
他迫切地尋找對手,他的實力總是在戰斗時精進。
若是在三個月前,盧令丘還可成為助他精進的對手。
但是,盧令丘已不能對如今的他造成任何壓力。
次日,因為段嵐知道自己沒有比試,所以還是留在洞府中修煉,只有餓時才出去用膳。
到得第三日,段嵐一大早便去用了早膳,然后去了會武廣場。
片刻之后,楚玥非又找上了段嵐。
“段師侄,你昨天去哪里了?”楚玥非問。
“我在洞府中修煉。”段嵐回答,然后問道:“盧令丘昨天的比試怎么樣?”
楚玥非道:“他勝出了,他的對手是一個通玄初境的小師弟。”
說著,楚玥非俏臉上露出悲憤神色:“他竟然把前晚的氣都發泄在了這個小師弟的身上?!?
“明明勝券在握,竟把這個小師弟打成了重傷?!?
段嵐皺眉怒目:“被打傷的弟子的師傅呢?不來主持公道嗎?”
楚玥非搖了搖頭:“被打傷的小師弟的師傅只是一個普通長老,而盧令丘的師傅,卻是六大長老之一的沈海峰長老?!?
“那晚我就應該打殘他!”段嵐怒道。
楚玥非贊成地點了點頭,道:“段師侄,沒想到,你竟有那么強大的力量,恐怕,我也不如你了?!?
段嵐順著勢問道:“那楚師叔,你認為我有希望進入前五嗎?”
楚玥非猶豫了一下,有點支吾地道:“這個恐怕……還是有點懸,因為現在,我們第五代弟子中有七個元神境的弟子?!?
“七個……”段嵐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在《封天秘》中,他了解到,在修真途中,通玄到元神,也是一個分水嶺。
不少修士,在通玄上境的巔峰止步。
修士一旦達到元神境,便可元神出竅,神游天外,肉體和精神力都大有變化。
雖說段嵐現在可以在封天派的通玄境修士中橫行,但他還是沒有把握能穩勝元神境的修士。
他還記得當時大道中境的他和通玄初境的衛子麟,用盡渾身解數,還是躲不過元神中境的李姓長老和元神上境的陳姓長老的追殺。
思索間,程心碧也已到來,和段嵐打了個招呼。
楚玥非立即不自然地冷哼了一下。
段嵐心中苦笑,整天被云逸飛的極度迷妹和云逸飛的情人纏上,他似乎也有點不自然了。
今天會武即將開始,看臺上的執法長老陳法通大袖一揮。
一張金字名單憑空生出。
段嵐看到自己今天對陣的,是一個叫路岳凱的人。
“這個叫路岳凱的是什么人?”段嵐問道。
楚玥非率先回答道:“他是六大長老之一路中達的兒子,并且,路長老給他煉制了一個十分詭異的法寶。”
“什么法寶?”段嵐問道。
“喪魂鼎?!背h非道:“在以往的會武中,路岳凱只要對上比他修為低的對手,都是見面即擊暈。”
“他是什么境界?”段嵐問。
“通玄上境中期。”楚玥非道。
段嵐又陷入了沉思中,自己的修為比路岳凱低,但自己會不會和其他人一樣,一個照面便會被喪魂鼎的法力擊暈。
楚玥非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道:“要不,你還是不要勉強了?!?
“你是第六代弟子,本不應該和我們第五代弟子比試?!?
段嵐沉思了一會兒,道:“我會在他祭出這件法寶前把他打倒。”
楚玥非想起了段嵐那擊打盧令丘的極快速度,心想如此也不是不可能。
程心碧靜靜地在旁聽著楚玥非和段嵐的談話,也想起了那晚段嵐帶給她的驚訝。
開始,她只是因為對云逸飛的思念和對云逸飛弟子的好奇接近段嵐,但是,自那晚過后,她覺得,段嵐本身,便是一個極度出色和富含某種魅力的人。
她感覺,段嵐并不依附云逸飛而存在,反而,他的光芒,與云逸飛一般閃耀。
在段嵐和楚玥非的交談中,比試已經開始。
今天,楚玥非和程心碧上場都比段嵐早,皆是獲得勝利。
再過數場比試,便到段嵐上場了。
這場比試,同樣引封天派眾人的注目。
之前對陣蕭立宇是段嵐的第一場比試,眾人雖然驚嘆于段嵐較強的實力,但是因為蕭立宇的棄權,還是沒有看出段嵐的真實實力,故心中甚是空當。
接下來,就是段嵐對陣路岳凱,這個路長老的公子。
一個是封天派第五代第一人的弟子。
一個是身懷詭異法寶,封天派六大長老路中達的兒子。
弟子們都期待著這一場戰斗。
當段嵐和路岳凱走上丙組擂臺時,所有弟子和長老的目光都向這邊聚集。
段嵐見路岳凱的相貌比之自己好像只是大了一兩歲,心想這個路岳凱也是個資質甚好的修士。
縱然不是天靈根,但也必是接近天靈根了。
在眾人目光的聚集下,路岳凱還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
“什么嘛,竟然抽到了一個小我一輩的弟子。”路岳凱眼珠一挑,做出了一個嫌棄的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