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紅線如同梭子一般在兩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之間川流不息,兩棵樹,兩份緣,誰才是最終的贏家?凌夕一臉懵懂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突然爭斗停止,紅線一端纏繞在右邊一棵樹上,另一端垂落在地上。
凌夕上前一步,拿起落在地上的紅線一頭,誰知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凌夕,我叫祁宇,是你苦苦尋找的大哥。凌夕,不可以忽略我的存在,否則我會很傷心的。不管你將來與誰執子之手,大哥都支持你。’
“是我的錯,原來祁宇才是我要找的君上,幻之林大公子。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何祁宇和大哥的性格反差如此大呢?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凌夕情緒失控,閉眼用力一扯,紅線斷了,睜開眼看看手里的一小截紅線,語無倫次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輕輕拉了一下,它就斷了。不是,這紅線怎么能斷了呢?誰能告訴我怎么修復它?”
“修紅線,找月老呀,這靈汐仙子該不會被刺激傻了?此等小兒科的問題還好意思拿出來問。果然是傳言大都不可信,我是真看不出她有半分做妖女的潛力,想來是那些慫包仙友高看了她,害我在這趴草叢蹲守半天。三弟,要不咱倆撤吧,我看她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青龍仙君一臉鄙視,小聲道。
“大哥,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要被其可愛單純的外表所迷惑。天界史書記載,一萬年前,靈汐上仙因愛生恨,將怨氣注入浮生琴,以一己之力施琴布血陣,婚宴上所有仙家深陷其中,就連擅長破陣的三殿下差點走不出她布的血陣。”白龍仙君小聲回復道。
好吧,又多了兩個分不清靈溪仙子和靈汐醫仙的小仙君。
“照你這么說,那天參加四殿下婚宴的仙友豈不是有去無回?”青龍仙君一臉不信,附耳道。“非也,還是多虧了三殿下及時走出血陣,將靈汐上仙推下誅仙臺,解救了在場所有仙家。”白龍仙君小聲附耳回道。“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天界仙女千千萬,三殿下怎么就偏偏喜歡上她這么個妖女呢?”青龍仙君一臉納悶,小聲道。
“說誰妖女呢?識相的話,就自覺給我站出來。”凌夕調整好情緒,冷不丁說出一句話,嚇得青龍白龍兩位仙君躲在草叢里不敢吭氣。見半天沒人出來,凌夕轉身盯著不遠處的草叢,氣憤道:“還不打算出來嗎?躲在草叢里,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不要逼我發火,否則后果嚴重。”
青龍仙君氣的跳出草叢,指著凌夕,破口大罵道:“黃毛小兒也敢口出狂言,你前世不就是仗著有把破琴嗎?你有什么資本好囂張的?”凌夕握緊雙拳,忍下內心的躁動,嘲諷道:“琴?不過嘛,我確實沒有什么資本。敢問仙君,那破琴給你,你會彈嗎?”活了一大把歲數,青龍仙君頭一次被人冷嘲熱諷,心里憤憤不平,甩袖說道:“你,你,你有本事現在就彈琴送我們回仙府。”
白龍仙君忙拉住青龍仙君的衣袖,好生勸說道:“大哥,你這不是為難靈汐醫仙嗎?浮生琴還在九重天上的清心殿內被封印著,你讓她怎么彈啊?”青龍仙君聳聳雙肩,兩手一攤,笑著說道:“三弟,這就不在我的考慮范圍內了。再說了,靈汐上仙神通廣大定能想到應對之策。”
凌夕笑而不語,解開束發的皮筋,快速撐開,彈奏道:“沒有琴,有皮筋也行,靈溪仙子這就送兩位仙君回家。”‘以為沒有琴,我就寸步難行了嗎?那你們也太小看我,沒兩把刷子,怎么對得起妖女二字呢?’凌夕收手,用皮筋束好頭發,看著手里那一小截紅線,心里暗自想道,‘看來修復紅線這事,還要請月老出手幫忙。’
被注入上仙氣息的龍卷風將兩位仙君團團圍住,青龍仙君趕緊拽著白龍仙君的手,驚慌失措道:“什么?她還可以這樣操作,咋沒人事先告訴我一聲啊!三弟,你可要拉好大哥我,我可不想用臉撞門。”白龍仙君丟給青龍仙君一個白眼,扶額頭疼道:“大哥,你讓弟弟說你什么好呢?早都提醒過你,不要惹她,你偏不聽。這風速太快,但愿咱倆一會兒摔下去的樣子不要太難看!”
“月下老人,這根紅線可以修復嗎?”凌夕將那根破損的紅線遞給月老,小心翼翼道。“凌夕上仙,即使它修復了,也不能如從前那般完好如初。上仙何必執著于此呢?”月老瞅了一眼那兩截紅線,好心勸說道。“月下老人,你誤會了。我修復這根紅線,是不想讓它誤了我大哥的天賜良緣。畢竟是我不小心扯斷它的,我有責任和義務將它修好,還望您成全。”凌夕朝月老跪下來行禮,義不容辭地說道。
“也罷,老朽我就試試看。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它能否修復成功,就看你和清遠神君的造化。”月老趕緊扶起凌夕,如實告知道。“我和清遠的造化?難道它是用來……”凌夕點頭表示感謝,指著那根紅線,微笑道。‘牽我和祁宇的紅線,可惜被我手賤,拉斷了。’凌夕從夢里醒來,身體靠在床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心里懊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