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強加,他說的是事實,有可能是你忘了。”祁宇開口辯解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說的也是真的。古人云,有驢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是姻緣拆不散,不是你的姻緣莫強求。”凌夕氣得坐在第六候車室的大理石圓盤上,低頭說道。
“不對,應該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祁瀚宇忙糾正道。“是她,她是小小。”祁宇憶起前世,在奈何橋上,他親眼目睹,小小(凌夕的前世)對著七羽(祁瀚宇的前世),揚鞭調笑一句,有驢千里來相會。
“要不我來試試。”祁宇看向祁瀚宇,鄭重其事道。
“祁宇,男,25歲,畢業于XX軍醫大,執業醫師一名。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祁宇上前一步,自我介紹道。“有毛病,剛剛說自己叫祁瀚宇,現在又叫祁宇,你到底幾個名字啊?”凌夕兇巴巴地瞪著祁宇,吐槽道。
“小小,你看清楚,我是誰?”祁宇心里暗叫不好,雙手緊緊抓著凌夕的肩膀,擔憂道。“你不就是那個對我死纏爛打又滿口謊話的人嗎?青天白日的,我怎么就多了一位學長?大哥,我真的不認識你呀!”凌夕低頭抓著衣角,煩躁不安道。“我不是他,你快醒醒,夕夕。”祁宇意圖搖醒凌夕,情緒激動起來。“不要叫我小小,也不要叫我汐汐。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凌夕情緒失控,雙手突然充滿力量,猛地推開祁宇。
祁宇措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剛好起身這一幕,被一旁的大叔大媽誤會了。
“哼,姑娘你眼瞎,你男朋友為了哄你都跪下來求你了。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傲嬌,不可理喻!”“閨女,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別動不動就鬧情緒。”
“不是,我真的不認識他,叔叔阿姨你們誤會了。”凌夕趕緊出面澄清,接著對祁宇質問道,“姓祁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祁宇滿臉委屈,拿出軍官證,解釋道:“我是被你不小心推倒的。我是軍人,從不說謊。不信你看,這是我的軍官證。”凌夕打開看了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將軍官證拍到祁宇身上,故作鎮定道:“大哥,假的軍官證我見的多了,怎么證明你這個是真的呢?”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忙,現在才來找你,讓你受委屈了。”祁宇退后一步,自我檢討道。好家伙,一群吃瓜群眾又自行腦補起來。
“這年頭當兵的不好找對象。”“可不是,你瞧,這小伙子好不容易找到對象,稍有照顧不周,就鬧分手。”
祁瀚宇伸出大拇指,嬉皮笑臉,小聲道:“九叔,我今天才知道,論起厚臉皮,誰能比得過你呢?”祁宇語重心長道:“瀚宇,如果我是你,當年就會將她一并帶走。你沒看出來她生病了嗎?”
“什么病?”祁瀚宇著急道。“剛剛明明是兩個人同她講話,她卻看作是一個人。目前癥狀來看,可能是暫時性失憶癥。”祁宇一一分析道。
祁瀚宇趕緊來到凌夕身旁,信誓旦旦道:“凌夕,我知道失憶對一個人來說有多痛苦,我體驗過,所以我不怪你忘記我。我會帶你去看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凌夕氣不打一處來,道:“滾開,我沒病。你丫的神經病,還有完沒完?”
祁瀚宇不甘心問道:“好好好,你沒病。凌夕,我只問一句,你心里可曾喜歡過我?哪怕一絲一毫。”“從未。”凌夕轉身,冷漠說道。拜托,大哥,我都不認識你,怎么會喜歡你呢?
“從未。”祁宇細細品味這句話,回想起奈何橋上,自己也曾問過小小(凌夕的前世)同樣的問題,小小奶萌回道:“從結拜那天起,我從未想過要喜歡你。再說了,二哥,你老是欺負我。”
“旅客朋友們,開往某地快速xx次列車就要到站了,請您拿好行李到二樓第六候車廳開始檢票進站,通過地道二站臺等候上車。”廣播里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提示大家拿好行李,檢票進站。
“開始檢票了,姐姐不陪你玩了,拜拜。”凌夕拿好包包,嘚瑟道。“凌夕,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祁瀚宇氣的握緊拳頭,大聲道。
“瀚宇,你說著氣話有意義嗎?還不快去追?再不追,就來不及了。”祁宇上前,小聲提醒道。“要追你追,反正我不追。我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祁瀚宇氣炸道。“這可是你說的。”祁宇說完,便追去了。
“救命啊,幾位大叔,他騷擾我。我都不認識他,他還一直跟著我。快救救我!他該不會是人販子吧,我可不想被他賣到深山老林去。”凌夕趕緊躲到幾位大叔身后,哭兮兮道。“朗朗乾坤,豈容你這登徒子如此放肆?”“孩子,強扭的瓜不甜,大叔是過來人。”“是呀,人家姑娘不愿意,你就莫要死纏爛打。”幾位大叔攔住祁宇,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你們別攔著我,我是她男朋友,她失憶了。她叫凌夕,今年21歲,l市G鎮xx村,身份證號:XXXXXXXXXXXXXXXXXX。”祁宇一時情急,出此下策道。
“混蛋,你當然知道。”凌夕握緊拳頭,大聲辯解道:“大叔,他撿到過我的身份證,冒充我男朋友,意圖不軌。”其中一位大叔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我說他怎么這么眼熟呢?這丫頭說的沒錯,我可以作證,這位小伙子確實撿到過那位姑娘的身份證。”
“我真是她男朋友,不信你們看,這里有她的照片。”祁宇拿出凌夕曾經丟掉的寫真照片,大聲宣布道。“照片上的人還真是這丫頭啊!姑娘,你別急著趕火車,也許你真失憶了。”兩位大叔著急喊道。“抱歉,照片是我不小心丟掉的,他又巧合撿到而已。”凌夕頭也不回的反駁道。
“凌夕,你會后悔的。”祁宇很是無奈道。凌夕,你確實忘記了一個人,倘若你24歲想起這些往事,我是怕你會傷心,怕你肝腸寸斷。也許這就是命,祁瀚宇是你的情劫,我不愿你體會愛而不得的感覺。
凌夕已經過了檢票口,聽到祁宇的話,叉腰霸氣回道:“我凌夕即使做錯事,也從不后悔。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是何道理?罷了,只要你能說出我初中、高中以及大學的好朋友名字,我就認你這個男朋友。”
“有時間限制嗎?”祁宇忙問道。“沒有,只要你能調查出來,我凌夕就心服口服。”凌夕回道。“好,但愿你說到做到。”祁宇滿口答應道。凌夕心里腹議道,你以為你是誰?想查就能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