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芽叔叔,我想單獨跟他們談談,你幫我?guī)麄兊膬蓚€屬下到側(cè)廳去休息。”
苗芽看了一眼金閃閃,點點頭。
對著司徒淺淵跟司徒淺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請。”
司徒淺岸跟司徒淺淵眼眸微掃了一眼宇文軒離,宇文軒離眼眸微微的一暗。
“有勞了。”司徒淺岸對著苗芽作揖了一下。
苗芽禮貌的一笑,帶著他們兩個人去了側(cè)廳。
偌大的大廳,只有三人一銀血蝙蝠。
宇文軒哲玩弄著手上的摺扇,淡言輕笑。
“本王倒是小瞧了你這個孩子。”
“我也小瞧了你,尸王!哦,不……”金閃閃狡黠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妖邪之氣的睿智,“你還沒有到尸王的身份,今日月鉵,可要小心了哦。”
“你是誰?”宇文軒哲臉色大變,摺扇一合,暗動著殺意。
“我是誰并不重要,三百萬兩的金子沒有,銀血蝙蝠留下。”
“你還是第一個敢這般對本王空手套白狼的。”
金閃閃張揚一笑,正色的冷道:“你還真以為這銀血蝙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也太小看他金閃閃了,“要不是我媽咪要,你以為我會稀罕?你是第一個敢傷我媽咪的人,你說今天端王爺如果你沒有女人,明天早上你會怎么樣?”
“你信不信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宇文軒哲握緊手上的摺扇,咬牙切齒的說道。
“等你成了尸王再說這句話。”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上,就敢這般的張狂。等他成了尸王,他早就不知道玩死他多少回了。
宇文軒離拉住了想要殺人的宇文軒哲,對上金閃閃那稚嫩的小臉,輕扯了一下嘴角,淡聲而語。
“本是同類,何必如此而對。”
“哥,你說……”宇文軒哲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金閃閃,他也跟自己是一類?完全感覺不出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根本就是人的味道。
“你沒有看到銀血蝙蝠一直很安靜嗎?而且如此的膽怯,這銀血蝙蝠只臣服于一種人,而那種人如銀血蝙蝠一般,生存在千百年的傳說中。”尸王!真正的尸王!眼前的這個孩子,是嗎?
“他不是……”一聲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女子一身素衣,發(fā)鬢上插著一株幾步遠。一身素雅無任何飾物于身,高腰收束的衣型,收出了女子纖細的腰肢。衣袖口祥云圖案中繡著無數(shù)符咒圖案,如若仔細認真的看,會看到有冥鳶的圖案隱藏其中。
“媽咪,你怎么來了?”金閃閃快步的走到金錢錢的面前,如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急急的解釋道。
“媽咪,我下次不會了。”要是媽咪生氣他的自作主張,一定會不理他的。
金錢錢的視線對上了宇文軒離,“連制服銀血蝙蝠都不會,還想成為尸王。這里,我讓你們進來,并不代表著我就會讓你們活著出去。對于你們這些吸血的僵尸來說,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世間打亂這一平衡。”
“何必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這一片養(yǎng)尸地,不知道小姐作何解釋?”宇文軒離淡聲而問,似帶著嘲諷。深暗的眼眸中,似要透過金錢錢一般。
“難道王爺沒有聽說過抓尸人嗎?”金錢錢冷哼的一聲,冷笑道。
抓尸人!頓了一下,宇文軒離淡聲的問出來。
“天璣子是你什么人?”
天璣子?誰啊?她怎么沒有聽說過此人?
“不知道,王爺也不必猜測一切。花名冊我沒有,我知道王爺想要什么。銀血蝙蝠給我,金戈商行在王爺?shù)男袆由蠒鯛斠槐壑Α6遥視投送鯛斀饬松砩系脑裸n之苦。這筆交易如何?”
這幾乎是她能讓的最大步了,兒子這般做只是想讓她寬心。可是兒子最內(nèi)心的深處,真的就不想有父親嗎?那睡夢中的低喃,她無權(quán)割斷這血緣。猶豫了這么久,她還是走了出來,做了這筆交易。
“做本王的軍師如何?銀血蝙蝠相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quán)力,如何?”
也許這對別人來說是無比誘惑的條件,對她來說卻什么都不是。
“好。”
“媽咪。”金閃閃叫了出來。
金錢錢淡聲,“我是商人,在商言商。金戈商行出的條件你應該知道,銀血蝙蝠拿來。”
“你要是反悔怎么辦?”宇文軒離也不笨,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金戈商行的幕后人,他也枉為這身份了。
“立字據(jù)為憑證。”
宇文軒離一扯嘴角,走到金錢錢的面前。
金錢錢頓時感覺到一股壓力襲來,緊張的護著金閃閃。
宇文軒離一笑,金錢錢一愣,這笑容她似乎在哪里見過。
發(fā)髻微微飛揚了一下,宇文軒離已經(jīng)拿過金錢錢頭上的珠釵,劃破金錢錢的手掌。
“這血……”金錢錢一驚,隨即暗叫不妙,連忙捂住身邊金閃閃的鼻子,可是卻已經(jīng)晚了一步。
金閃閃已經(jīng)是兩眼發(fā)紅,長出了尖尖的牙齒,一頭墨發(fā)變成了鮮血的血腥的紅色。
金絲籠子的銀血蝙蝠不停的掙扎著,撲閃著翅膀嗷嗷的直叫。
“這……”宇文軒離怔在了那里,手上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珠釵被緊緊的握在手上,已經(jīng)鑲嵌到了肉中,卻毫無知覺。
“哥,紅發(fā)。”宇文軒哲也不敢相信了,如此模樣像極了他們小時候,難怪他第一眼見到這小家伙的時候,就感覺十分的眼熟。
紅發(fā),那是他們這一脈才會有的。而這一脈到了他們這里,就只剩下他跟自己的兄長兩人了。
“閃閃,忍住。媽咪說過什么,一定要忍住。”金錢錢急急的心痛的絞一起了,回頭對著宇文軒離怒吼道:“還不把你的血給處理掉。”
“媽咪,我難受。”金閃閃已經(jīng)到了快昏迷的地步,滿腦子都是那鮮血的味道。
“閃閃,不能想。那是尸血,喝了就再也無法變成人了。閃閃,媽咪知道你難受。媽咪求你,不要變成尸王。”只要他喝了宇文軒離的血,他就會真正的變成了僵尸,她不要她的兒子是僵尸。
淚滑落,滴在了金閃閃痛苦而扭曲的小臉上,拉回了他一絲絲的人性理智。
“媽咪,閃閃難受。”金閃閃已經(jīng)到達了失去理智的邊緣,眼眸中能看到的都是血腥的紅色,那腦海中盤旋的都是那甘甜的香味。
“媽咪知道,媽咪知道。”金錢錢用力把金閃閃摟到自己的懷中,心痛的直落淚。傷在兒身,卻痛在她心。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淡,最后消失不見。
金錢錢口中默念咒語,空氣中傳出淡淡的雅香,凈空了空中的一切陰霾。
金閃閃低喃了一聲,“媽咪……”隨即昏在了金錢錢的懷中。
金錢錢念動幾聲,外面飄進來了幾個紙人,抬著紙轎子。
抱起金閃閃,把金閃閃放到了轎子上,金錢錢念動了幾聲咒語。
“去吧,好好的照顧小少爺。”
幾個紙人抬著轎子,又飄了出去。
金閃閃一個轉(zhuǎn)身,冷眼的對上了宇文軒離。他是純血,只有純血才能激起兒子被塵封的嗜血的本能。她的兒子,差一點就被他給害死。
“純血到本王這一代已經(jīng)屬于最后了,他跟本王是什么關(guān)系?”宇文軒離壓抑著心底的猜測,他跟宇文軒哲根本就不可能有后。哲雖然是他的弟弟,卻無法變成純血。這孩子……
更不可能的是,所有跟自己有可能留下孩子的女子,沒有一個不是被燒死的灰飛煙滅的下場。這個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