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潛眼中的疼痛一閃而過,目光寒厲盯著紅妖,冷聲道:“好!”一旁栗雨臉色一驚,叫道:“教主!萬萬不可!”圣物落到紅妖手里,那血靡教……
洛淺淺狠瞪了栗雨一眼,看向狐潛柔柔道:“還是潛最好!”栗雨你個死小子,日后有得你受的!
紅妖料不到他如此痛快應承,怔了怔,才哈哈笑起來:“果然不愧教主,夠果斷,夠爽快!如此,你便先把圣物交出來罷!”
狐潛眼一瞇,看了眼洛淺淺:“你先放開她!”
“教主莫非信不過屬下?”紅妖的手一緊,洛淺淺差點喘不過氣來,臉漲得青紫,狐潛眼里的疼痛愈盛,啟唇道:“好。”語罷慢慢自懷中掏出血紅的圣物。
“慢!”洛淺淺慢條斯理地喊停,含笑瞥了眼屋子外相隔丈許的兩個歪脖子樹,清了下嗓道:“潛把圣物吊在左邊的歪脖樹上,什么妖的你就指個識貨的屬下過去查看。驗明了回來。你再把我吊、呃,定在右邊的歪脖子樹上,讓栗雨來驗明正身。最后,你們就各自奔往自己的目標,如何?”
紅妖頓了頓,眉眼一吊,吐唇道:“好……”狐潛自然是沒有意見,依言將圣物穿好吊在歪脖子樹下,一個紅衣殺手過去驗明了旋即回來肯定地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紅妖滿意地笑了笑,忽然一把抱起洛淺淺朝右邊的歪脖樹走去,狐潛拳頭握得咯咯響,眼神差點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他笑得愈發得意。
洛淺淺笑嘻嘻地提醒他:“小心哦……”
他不以為然,笑了笑。只要圣物到手,該小心的是誰還說不準呢!
歪脖樹底下站好了,栗雨過來,似模似樣地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她直翻白眼,這白癡,死腦筋就不會變通?還真想將她扒個精光驗明正身?
擠出一絲不壞好意的笑:“栗雨,你怎么盡盯著不該看的地方瞧呀?莫非還真想扒下我的褲子來驗明‘正身’?”正身二字咬得特狠,栗雨一聽,臉唰地一下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在她肆意的笑聲下逃命似地跑回狐潛身邊。
正身驗過了。狐潛和紅妖各站一顆歪脖子樹,眼瞪眼,有點對峙的味道。各自的衣衫鼓了風,顯是醞釀內力隨時準備出擊。
“還不動手!”洛淺淺一聲大吼,兩人立刻像脫弦的箭射向自己的目標。
紅妖自然是盯緊了圣物,而狐潛瞬間飛掠到她身邊,解開她的穴道,緊張關切地道:“淺淺,沒事吧?”
那廂栗雨和殺手們打得火熱,她嗔責地瞪他一眼:“傻蛋,為何不去搶那圣物!讓栗雨過來就可以了!”
“栗雨,回來!”洛淺淺緊張地一大吼,栗雨趕緊脫身躍到二人身邊。
那廂紅妖對著圣物笑得猖狂:“哈哈……圣物終于落到我手上,終于落到我手上……”
狐潛的臉色變得很陰沉,栗雨也是一臉憤恨地瞪著猖狂得意的紅妖,狠咬著唇,仿佛咬的不是自己而是紅妖一般。
洛淺淺目光一閃,叉腰對著囂張的紅妖大喊:“喂,那個什么妖的,得了寶貝還不走?還想再打上一架不成!”
紅妖停止笑聲,眼一瞇,沉郁的目光直在她身上打轉,她一個哆嗦一把抱住狐潛的胳膊,陰森森地齜牙笑道:“不走是吧!潛,溫柔!”看到紅妖的臉色一變,她立刻喊了個響亮的口號:“溫柔在手,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狐潛看了她一眼,手慢慢地摸出溫柔,紅妖臉色略變,陰狠道:“算你狠!教主,改日屬下再向你討教!”語罷,領著血衣殺手夾著尾巴跑了。
敵人一走。洛淺淺立刻撲到狐潛懷里,憋屈地顫聲喚道:“潛……那個圣物……”
狐潛看著她不斷顫抖的肩膀,以為她是為圣物的事愧疚,忙地攏住她,輕撫她的背柔聲勸慰:“淺淺,沒事的。別哭,圣物再搶回來便是。別哭……”越是安慰她抖得越厲害,“潛”含糊的聲音自他懷中低低地逸出,一旁的本對她不滿的栗雨也有些不忍。
“別哭。”狐潛的眼里漾滿心疼,小心熠熠地捧起她的臉,想為她拭淚。
“呵呵,誰哭了?”洛淺淺揚了揚明亮的笑顏,眼神閃閃地笑望著他。
“你……”狐潛驚愕,目瞪口呆。栗雨更是嘴大的可以塞下一顆鴨蛋。
“呵呵,潛,我是想說、那圣物……是假的!”說著她笑嘻嘻地自懷里摸出個血紅的東西,狐潛和栗雨的眼又大了一圈,那不正是圣物?
好半晌,狐潛才稍緩了神,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你、這是怎么回事?”
洛淺淺得意地晃了晃腦袋:“這就是這些天我整日地跑進城的成果啊……怎么樣,以假可亂真吧!呵呵,洛淺淺,天才是也!”
狐潛愣了好一會,才恍然,怪道她毫無留戀地將圣物還給他,原來是個贗品,而他只以為她是玩膩了,不容有疑,卻原來……
苦笑一下,這個鬼精靈!也虧得她,圣物才沒有落入紅妖手里!
將圣物塞進狐潛懷里順道摸了一把,洛淺淺像偷到腥的貓兒,賊兮兮地笑著又咬了他艷麗的唇一口,狀似無心地道:“哦,忘了告訴你們了。那假圣物已被我涂了多種藥物。有春藥、有瘋藥、有癢癢粉、有勾夜蘭、有……哈哈,那個紅色妖怪這下還不慘兮!”
隨著她一樣一樣地數,狐潛和栗雨的臉色一點一點地變白,直到毫無血色。眼里充滿驚駭和恐懼,顫抖著唇看著她,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數得正高興的洛淺淺終于發現兩人的異常,一臉無辜地笑問:“怎么了?你們?”
狐潛抖著唇吐出三字:“我摸過……”慘!
栗雨抖著身子:“我也是……”死定了!
“哦……”她一臉了解了的神情,眨眨眼,無害地笑:“放心!有我這個無敵女神醫在,你們死不了!”就在二人要松一口氣之時,她又突然蹦出句:“頂多半死不活罷了!”
“什么!”兩人又是一驚,重又陷入恐懼的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