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誰你站住。”白蕪霜直接喊出了聲。
那人聽到白蕪霜的喊聲,背影明顯一疆,又繼續往前走。
若不注意看,都發現不了他如此細微的動作,白蕪霜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幾步追了進去,“我讓你站住,你聾了嗎?”
那人像才聽到一般,站定了身影,卻不說話,也不抬頭。
白蕪霜站到他面前,眼睛緊盯著她耳垂上的耳洞,不動聲色的問:“你哪個系的?我沒見過你啊,抬起頭來。”
那人依舊不動,只隱約可見袖袍之下的手膚白玉嫩,緊緊的握成拳,似在極力壓制著什么。
白蕪霜不依不饒,“說你呢?聾了不是,抬起頭來。”
說完還狠狠的踢了一腳那人的腿。
她這樣子看起來是多么的囂張跋扈。
那人吃痛,直接被踢得跪了下去,仍低著頭,緊咬牙關。
“再不抬頭,本姑娘就把你的頭砍下來。”
說話間,她已經抽出了如影劍,劍身架在那人脖子上,輕輕一拉,赫然劃開一道血口,頓時血流如注。
她甚至聽到了那人骨節被捏得卡擦作響的聲音,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淺笑。
似是迫于白蕪霜的淫威,那人被逼的緩慢抬頭。
白蕪霜凝神看著,突然……
“蕪霜,你怎么來了?”
聽到這聲音,那人迅速低下了頭顱。
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看到這人的樣貌了。
偏偏千山在這個時候出來了,得到千山的示意,那人直接跑開了。
“哎……”她想追,千山卻阻止了,“蕪霜,難得來琉光殿,坐一會吧,師伯讓弟子給你斟茶。”
“不是……掌門師伯,那個人……那個人他……”
千山看著跑遠的身影,疑惑問:“怎么了?”
白蕪霜急了,指著那人急切的說,“我看見他鬼鬼祟祟的,溜進琉光殿不知是想干嘛?我去把他抓回來。”
“哎,你想多了,這是我前幾天帶回來的一個可憐人,無家可歸,又聾又啞,怪可憐的,便讓他留在了琉光殿。”
“是嗎?”
又聾又啞,真會編。
“嗯。”
“那好吧……弟子就先退下了。”
“不喝杯茶嗎?”
“不用了,我得準備一下和師尊出發了。”
“那好,蕪霜啊,你師姐,就拜托給你了,一定要幫師伯把她找回來。”
“掌門師伯放心,有師尊在,師姐不會有事的。”
“嗯,去吧。”
看著白蕪霜遠去,千山返回后院,憤怒的踹開其中一間臥房,“我警告你,這種事情別在發生第二次了。”
坐在梳妝鏡前,已經換好了衣服,包扎好脖頸的女子轉過頭看著千山。
如秋水蕩漾的美眸直視著千山,帶著一絲不屑的嘲諷,還有可憐之意。
“我說,你可是堂堂的落川掌門,看你那慫樣,擔心什么,這不是還好好的。”
女人說著話,眼神惡狠狠的看著院落外:白蕪霜,你我之間,又多了一筆債。
“你……”千山氣得發抖,“答應你們的事情我已經做了,是不是該兌現承諾,把千倫還給我了。”
“自己去招搖山找寂影,白蕪霜走了,這落川也就沒什么意思了,我也走了。”
“古婳,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