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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追尋

:“你們是什么人?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干什么?是不是要偷我家東西?”一聲突如其來的尖銳聲音把四人嚇了一跳。

一個身材高挑,頗有幾分姿色,臉上涂抹著胭脂水粉的婦人站在門口,正把手中的瓜子往那刻薄的嘴唇里塞去。

周也站了出來,笑嘻嘻地問婦人:“大姐,這馬車是你家的?”

:“誰是你大姐。不是,不知道誰停我家門口的。”婦人答應得很溜。

張起連一見這村婦眼珠子亂轉,就知道她沒講真話。

:“這是李順家嗎?”張起連問道。

:“那個殺千刀的龜孫,不知道是不是死外面了。”

婦人的態度讓張起連皺起了眉頭。

周也看到張起連表情,也不再拐彎抹角了:“大姐,馬車上的人呢?”

婦人道:“什么人?俺都沒見到有人,這馬車停在這里幾天了,也沒看見過半個人。”

:“叫李順出來吧!有人親眼見到他把這輛馬車牽回來的。”周也兩眼直直的盯住婦人。

:“呸。”婦人一口吐出口中瓜子皮,走到周也面前:“誰見到的,你叫他出來。”口水差點飛到周也臉上,嚇得他忙向后躲。

見著婦人油鹽不進,周也向著屋里走去。

婦人一急,拉住周先的袖子,扯開喉嚨大聲喊道:“救命呀!打人了,打死人了…”

四個大男人大眼瞪小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比這么不要臉的。

婦人的尖叫聲一響,屋里后院沖出十幾個漢子,將四個人圍在當中。

張起連看著這些漢子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目光,問道:“你們哪個是李順?”

一個身材瘦削,面色蒼白的漢子站了出來,倨傲道:“你爺爺我就是李順。”

:“馬車上的女人呢?”

李順想起前天晚上在老河道撿到那輛馬車上那個穿著紅袍昏迷的女人。李順長這么大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要不是臉色蒼白的像個死人,當時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由于畏懼家中那個母老虎,李順將馬車拉回家后,當即就把拉車的馬匹拉到鎮上賣了,得些銀錢,請了狐朋狗友在家中大吃大喝,馬車原本打算劈了當柴燒,喝蒙了頭,還沒來得及處理。

:“那女人長得不錯,我們兄弟們一合計,就大家一起樂一樂了。”李順猥瑣道。

他的話讓這幫漢子爆發出一陣淫笑。

:“你們要找人也不打聽打聽清楚,咱們李順哥可是洛神幫的人。”一個漢子威脅道。

:“你們這些外鄉人在這里,別招惹你們惹不起的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洛河每年淹死多少人知道不小子?每個月李順哥親手沉到河底的不少于這個數。”一個漢子將手掌伸了出來,翻了兩翻。

張起連嘆了口氣,對小三和張朗道:“下手狠些,莫打死了。”

眾漢子哄然大笑,紛紛擼起袖子,讓這些外地人嘗嘗洛水本地特產“水餛飩”。

什么叫“水餛飩”,就是把人褲子扒下來套頭上,好似一個餛飩,再丟水里去。這種污辱不止讓人痛不欲生,還會傷人自尊,是洛水府民間潑皮無賴常見的整人方法。

張起連見門口有張小凳,毫不客氣坐下來。

小三子來到李順面前:“你叫李順哥?”

:“你叫爺都行,叫聲李順爺爺來聽聽。”李順嬉皮笑臉道。

小三子就是一拳砸在他鼻子上,把李順打得后仰,鼻血橫飛,嚇得那婆娘一聲尖叫,急欲上前去抓小三子的臉。

周先早就忍耐不住,扯過那婆娘頭發,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再一看自己的手,白呼呼的都是水粉,惡心的想吐。

這些潑皮平時都是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他們的道理,紛紛沖上前。

張朗一拳一個,都打倒在地上。個別一拳不倒,那就兩拳。村婦臉都嚇白了,知道碰上硬點子了。

:“怎么樣,說吧。”周也扯起村婦的頭發惡狠狠問道。忽然間聞到一股騷味,這村婦裙下濕了一大片,原來嚇尿了。

周也嚇得連忙松開手,連道晦氣。村婦見到自己裙下,羞恥地大哭了起來。

小三子將李順扯到張起連面前,仰起了頭。

張起連問道:“我只說一遍,聽清楚了。那個女人在哪里?”

李順連連點頭:“那女人一直昏迷不醒,我…我將她賣給了得月樓。”

:“得月樓?”張起連疑惑地將眼睛看向周也。

看著張起連詢問的目光,周也小聲道:“得月樓是個青樓的名字。”

:“糟了。”張起連大驚,這可怎么對慕容云海交待:“馬上帶我去得月樓”。

見周也不出聲,張起連問道:“怎么了?”

周也無奈道:“得月樓是洛神幫的產業。”

洛神幫是本地第一大幫會,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若是有的選擇,張起連不愿意和他們起沖突,也并不代表他怕了洛神幫,謝登濤的死跟他沒有任何關系,要不是答應了慕容云海,他真不愿意趟這渾水。

:“把這家伙帶上。”張起連示意小三子將李順帶走。

坐在地上的村婦用怨毒的目光看著幾個人將她男人帶走,不再糾纏,她知道糾纏也沒有用,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昏暗的地窖,幾名身上只穿著肚兜的少女瑟瑟發抖地坐在冰冷陰涼的地面上,看著眼前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

:“三當家,這批雛兒盤子比上批要強上許多,先讓您老嘗嘗鮮?”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大漢諂媚道。

這幾個大漢身后站著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邪異青年,長著一雙鷹眼和一只鷹勾鼻,膚色透著不健康的青白色。

:“這次的“尖斗”(大姑娘)就這些了么。”邪異青年問道。

:“三當家絕對放心,“豆兒”(姑娘)都是新鮮采摘的,沒“果食”(小媳婦)和“玩嫖客串子的”(不守婦道),“子孫窯兒”(良家婦女)。”絡腮胡拍著胸口保證。

:“還有“盤兒攝”(長得俊俏)?”邪異青年問道。

絡腮胡頓了頓,道:“昨天灶王村的“老渣”(販賣人口的)帶來個“尖斗”(大姑娘),“真是撮啃”(長得美),“盤兒曝”,只是…”

:“只是什么?”邪異青年有些不耐煩了。

:“戳啃”(生病),快要“土了點啦”(死了)。”絡腮胡子道。

見邪異青年興致不高,絡腮胡道:“三當家“亮盤”(照面)?”

見邪異青年沒有出言反對,絡腮胡就在前面引路。

絡腮胡對幾個漢子吩咐道:“看緊了,跑一個你們知道的。”

轉過臉又一臉諂媚:“三當家請隨我來。”

沿著地窖臺階往上走,穿過一座由假山環繞的鐵門,景色豁然開朗。

這里是“得月樓”的后院,雖是深冬,卻宛如春天。古樸別致的亭臺樓閣,長廊曲折,曲徑通幽,第一次來的人以為是皇帝的別院,可惜這里是專供身份高貴的達官貴人淫樂的場所。

花費了大量金錢與人力物力,可知洛神幫這些年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勾當。

絡腮胡帶著邪異青年行至一座兩層小樓,小樓門窗全部封死,只留一處門戶出入。

一踏入門口,與外面的寧靜安逸不同,一樓每個房間都回蕩著呻吟聲和慘叫聲。

左側一間房內,一個兇神惡煞的龜奴正揮舞著皮鞭,向躺在地上的年輕女子身上打去。女子慘叫連連,死死地護住頭部。

:“干什么呢?打死了誰負責?”絡腮胡呵斥道。

龜奴回頭一看,立馬笑臉:“楊爺,您老來了。這個新來的不懂規矩,正管束呢。”

邪異青年看著地上年輕女子身上條條滲血鞭痕,舔舔嘴唇,眼中淫光大盛。

:“這個我最拿手,讓我來。”邪異青年走上前。

龜奴不認識邪異青年,長久以來的職業感覺讓他知道,能跟絡腮胡一起來,還能讓他畢恭畢竟的人身份絕對不會低,將手上的皮鞭遞給了邪異青年。

邪異青年看也不看,盯住了墻上掛著的一根狼牙棒。

龜奴臉色煞白,剛欲出言勸阻,絡腮胡制止住了他,道:“出去。”

絡腮胡帶著龜奴走出了門外,并帶上了房門。

房間內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接著是重物撞擊的聲音,絡腮胡欲閉上雙眼,一眼看到旁邊龜奴身似篩糠,心中五味雜陳。

好一會兒,房門打開,一個臉上衣服上全是鮮血的人好似地獄里的惡鬼般站在門口,把龜奴駭然得后退幾步,后背重重靠在走廊的墻壁上。

那人不急不慢地從身上掏出一條手絹,抹了抹臉上血漬,擦擦手,好似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又將手絹往屋里一丟。

絡腮胡急忙上前,道:“三當家辛苦了。這邊請。”

又對龜奴道:“處理干凈。”

那龜奴對房間看了一眼,滿屋子的血腥氣,墻壁上飛濺的鮮血,都對他的感官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再也忍不住的他,直接就在門口嘔吐了起來。想必這一幕對他造成了終身的夢魘。

絡腮胡走在門廊中,忽然發現其它屋子的呻吟聲和慘叫聲都消失了,整座樓似乎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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