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曾是溫潤如玉的公子……”江素流道。
“溫潤如玉?”重染翰有些恍惚,仿佛腦中哪里封存的記憶陡然展開,“呵……”
“偽裝罷了,孤為了你,果然失了理智……”重染翰鳳眸微瞇,輕佻地勾起江素流下顎。
“國家大事當前,為何……兒女情長……”江素流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用力拍掉重染翰作亂的手,高聲質問道。
“兒,女,情,長?”重染翰一字一頓道,隱隱有些咬牙切齒,“是啊,江素流,你眼里只有家國天下。”
江素流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啊,三觀很正。
就是重染翰無理取鬧,莫名其妙。
江素流試著推了推他的手,推不動,沒反應。
“你再給孤反抗試試!”重染翰面色陰鶩,低聲威脅。
江素流:“那我留著這一聲武功干嘛!”
完了,談崩了。
雖然貌似也沒在談?
眼看江素流就要故技重施,一下就點燃了重染翰的心火,他用了十分的力道牽制住江素流兩只纖白素手。
江素流因為懷孕緣故,不敢施展太開,終究只是用了六七分武功,重染翰本就是練家子,此時用了十分力道,直勒得江素流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重染翰明顯,情緒上有些失控。
江素流忍著劇痛在腦中思索許久,終究想到了一個法子。
唇上貼上兩片溫熱的物什,重染翰一怔,手上力道霎時放松幾分。
盡管以前他們不少做這種事,但她主動,還是第一次見。
重染翰眼中燃起的火焰搖曳稍頃,即刻熄滅。
主動的是江素流,并非凌瑾。
“……”重染翰發(fā)現他的情緒愈發(fā)不穩(wěn),匆匆逃離,江素流總算松了口氣。
回到軍帳,便開始排兵布陣。
即使兵不齊,速成的話,也只有在個人和戰(zhàn)術上想法子了。
有時候,蠻力不如巧勁。
“舒沁,儲昭碧……”江素流連夜喚來幾個軍師,商量戰(zhàn)術,又派將士連夜送去總部,知會那邊一聲。
拂曉,傳回消息。
“江將軍好計策。”
沒有署名,想來應該是忙碌,只有寥寥幾字。
一夜未睡,此時距離大戰(zhàn)只有一天,江素流抓緊時間又召集軍士開了集會,趁著間隙瘋狂練兵,重染翰在她面前飄來飄去許久,江素流只當做從未看見。
若是奇異為何打仗定了日子,因先前戰(zhàn)役二國偷襲來偷襲去,一城吃了,便吃回來,如此循環(huán)往復,二國統(tǒng)領便定下君子協(xié)議,明日二國邊界大戰(zhàn)。
協(xié)議書里明確說了,若是一國偷襲,便會公布此國無信事實,令此國永遠遭受萬國唾棄,軍士也不敢輕易拿本國名義造次,君子協(xié)議,無人敢破。
江素流因為操心,又是一夜未睡,南風心疼她,勸她睡會,被她駁回。
“我還挺得住。”
江素流昨日給的要都是速效的,能夠在短時間內呈現良好狀態(tài),但日后還是要依靠慢慢調養(yǎng)才是。
總算挨到了大戰(zhàn)這日,江素流一身鎧甲戎裝,站在二國邊境泰渃河河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