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眼底現出些陰狠的光：“不必。”

江素流只是淡淡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闕清蘭氣氛有些沉悶，便首先開口道：“新來的林貴妃如何？”

涼城神色怪異：“林貴妃？”

林禧兒不是承徽嗎？

闕清蘭似乎也認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明所以地說道：“你不是清楚？”

涼城頗有些顧忌，偏頭看一眼江素流，湊在闕清蘭耳邊道：“她怎可知道？”

江素流：“本宮知曉，掩飾也無濟于事。”

重染翰……

終究還是利益至上的么。

娶嫃主，和娶一平凡女子。

傻子都知道怎么選擇。

“近來殿下為兩位妹妹下了禁令，妹妹還沒有去看望姐姐，實屬失禮。”涼城日常惺惺作態。

“這里沒有別人，只有你我姐妹三人。”江素流意味深長道。

“姐姐說的這是什么話。”涼城順勢在江素流身邊坐下，“陛下千秋節將至，兩位姐姐是否想到該進獻何壽禮？”

“一只步搖。”江素流道。

“未免過于寒酸了。”

江素流斜睨她一眼：“你質疑本宮的決定？”

闕清蘭道：“古董金質花瓶。”

相比之下，江素流的壽禮看似寒酸了，實際上，她要進獻的是九鳳棲梧步搖。

民間傳說中，最為高貴，華麗。

傳說中才擁有：由紅瑪瑙打造，上嵌綠寶石，藍寶石，孔雀石，祖母綠的玉石，棵棵經過打磨，鳳凰花雕刻，尤其是額頂中心那顆通體冰藍的鉆石，翠玉流蘇，靈動飄逸至極。

恰巧她便有它的下落。

江素流略過這個話題：“妹妹的胭脂真不錯。”

“是京城鎏金閣的老板阮南燕特地為妹妹配置的。”

“阮南燕？”江素流之前從未聽說過此人名號。

“姐姐不知燕老板？”涼城順話接下，“這鎏金閣啊，原是南疆一商號，后來南遷來了臨安。老板阮南燕原是南疆人氏，長相有西域特色，眸色冰藍，一頭金發，美艷至極。擅長制蠱，毒，對女兒家妝粉也熟悉。”

江素流點點頭。

闕清蘭靜靜看向一處出了神。

江素流眼眸有些泛紅，她深呼幾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

暮歌暗暗道不好。

憑她對鳶尾的了解，因為她的前世太多，悲劇太多，要報的仇太多，又總在人間待。怨氣積身，有眼紅之病，一犯便起殺心。

只能喂她喝孟婆湯才能解決。

暮歌直接拋下一眾鬼魂，沖到閻王府，妄圖和閻王請個假。

閻王呼呼大睡ing，完全不管她。

……

江素流：“其實這里是斷崖。”

“知道。”涼城眸光瀲滟，語氣俏皮：“一起跳嗎？”

涼城話音剛落，江素流馬上抓住她白皙的手腕，就要帶她往懸崖邊走去。

“別。”涼城立馬慫了，馬上求饒，“我們回去好不好？”

江素流看看天，也快到飯點了，“回去罷。”

于是三人浩浩蕩蕩回東宮。

南風都快急哭了，今早醒來，江素流人就不見了，她怕重染翰說她辦事不力，要罰她，就沒說。

可是中午不行啊，殿下是每中午固定來江素流這里吃飯的。

要是到時候發現人不見了，還不得罰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