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流忽的抽了閑往重染翰那邊看了一眼。

“對了，我一直想和你說來著。”她停了一下，將目光收了回去，“你們可真鬼才啊，派一個公主和親就完事。”

“南疆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要用這種過激的方式征求安樂的幫助，派個公主和親，就能表現出和親的意向。南疆和安樂相比雖小，但南疆人民是馬背上長大的，精兵數不勝數，還是值得交好，這樣南疆就欠了安樂一個情。”

“那還是很鬼才啊，不如讓我上戰場。”

“你？”重染翰語氣滿是嫌棄：“你看過打仗嗎，你行過軍嗎？”

“你難道就打過仗行過軍了？”江素流毫不客氣地回懟。

上輩子他倆可是將軍夫婦啊。

這一世打仗又算得了什么，她將軍是白當的嗎？

“沒有。”重染翰道。

也許只是隱藏著什么？

“那你何必說我。”江素流道。

“孤評價冰，還要會散發冷氣？”

“當然不需要了。”

“那不就得了。”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江素流將菜肴端到了檀木方桌之上。

“婚禮是下月初六嗎？”江素流在檀木方椅上落座。

“是。”重染翰也起了身，坐在江素流對面。

“行什么禮？娶妾？”

重染翰沉默稍許：“……娶正房的禮儀。”

江素流明白了，她雖身居側妃之位，實質上卻是正妃。

江素流眸色幽暗。

婚禮前夕，兩人準備從竹屋回到宮中。

“南風。”時隔多日，終于見到小南風了，江素流嘴角輕彎，難得的好心情。

然后她便感受到右側傳來一道探究的目光。

江素流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這些天她對著重染翰全然是淡漠清冷，

不為什么，只是因為他的隱瞞罷了。

南風規矩的向二人行了禮，旋即站起身來，詢問江素流道：

“娘娘，要回香雪苑么？”南風的聲音有些輕微顫抖，眼中本有的柔和揉碎成平淡無奇的東西，并且江素流明顯能感覺她一直在往宮門的方向瞟。

江素流歇眼看她，笑意收斂：“是在等重郡王么。”

南風緊抿唇不語，算是默認。

“您是怎么知道的？”南風神色閃躲，輕聲詢問。

江素流忽然就恢復了淡漠冰冷，“呵”輕笑了聲:“怎么知道的？那重要嗎？”

江素流停頓了一下，觀察南風的反應，旋即又揚起笑，溫聲繼續道：“你既心悅重郡王，本宮可以將你嫁給他。”

“……”南風道:“那蕭菏將軍……”忽然又是沉默。

重染翰看著精分的江素流，欲言又止，此刻才道:“孤婚禮之后便將你賜給重郡王，可好？”

江素流順口接話：“到時候本宮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嫁進郡王府，和本宮一樣為側妃，如何？”

重染翰:“到時候由愛妃親自為你主持婚禮……”

江素流：“禮部尚書親自計劃婚禮……”

夫唱婦隨。

南風終于忍不住了，“夠了！娘娘，殿下，我不想嫁進郡王府，也不想做那勞什子側妃。您不同，殿下沒有正妃，您又是最受寵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