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珊的娘家位于溫哥華的家布置得出乎意料的豪華，一千多平米的樓中樓，又在都市中心的商業區，屋價如非億萬不能問津。

走進屋內，緬甸的柚木地板、歐式木柜、大型古董瓷器、人高的六朝石佛，再往里頭走是粉紅花崗石砌的酒吧間。華小龍的外公鄭志耀、外婆林如燕早己迎接上來，激動地落下眼淚。

“你好嗎？孩子。”久久之的，鄭志耀和林如燕一齊開了口。鄭志耀的模樣跟一年前鄭珊離開時一樣，其它的也沒變：禿頭、大鷹鉤鼻、寬肩、粗厚的胸膛。林如燕卸掉濃裝，換了一套素雅高貴的衣著。

鄭珊站在那兒，無法出聲。又點點頭，這一年她經歷了太多。接過鄭志耀遞過來的咖啡，她己淚不成聲：“自從華遠家去世，富華就亂成一團，友權和我吵了一架，帶著情婦離家出走，至今未歸。我如今雖然執掌富華，也是力不從心，困難重重。想到小龍還小，在港都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照顧他，只好把小龍就托付給你們了，等他在這里讀完小學、中學、大學，我再帶他回家。”小龍乖乖地撲進了外公的懷里。

鄭志耀摟著華小龍，“小龍，這里就是你的新家，以后無論什么事都有外公外婆保護你，你會喜歡這里的老師、同學、鄰居和小伙伴的。”

“夢萱呢？她怎么沒有同你們一起來呢？”林如燕問道。

林如燕最疼愛的就是這個活潑機靈的外孫女。

鄭珊：“她現在還在港都大學讀書，今年底就要畢業了，對了，她交了一個美國男朋友，叫Howard，是她大學同學。”

鄭珊提到Howard，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拉著媽媽走進里屋，問道：“媽，您記得我婚禮上有個女人叫Sandy的嗎？是一個華裔女提琴家，在我和友權的婚禮上演奏過一首A quoi ?a sert”

就是這首：

Comme toi j'ai un c?ur

和你一樣，我有一顆心

Qui ne peut rien promettre

它什么都承諾不了

A qui l'amour fait peur

愛情讓它害怕

Mais qui t'aime peut-être

但是它可能愛你

A quoi ?a sert de le cacher ?

隱藏有什么用呢？

A quoi ?a sert d'y échapper ?

逃避有什么用呢？

Je n'ai rien à t'offrir

我沒什么能給你

Que ce que mes yeux voient

除了我眼睛看到的一切

Tu ne veux pas souffrir

你不想要受苦

Mais qui ne souffre pas ?

可誰不受苦？

A quoi ?a sert de l'éviter ?

逃避痛苦有何用處？

A quoi ?a sert de t'en aller ?

你離開有何用處？

A rester dans ta tour d'ivoire

獨自待在你的象牙塔里

En broyant du rose ou du noir

喜悅或是憂郁

Tout seul - tout seul

獨自-獨自

Comme on n'est pas très malheureux

因為人們并不太不幸

On oublie qu'on n'est pas heureux

所以人們忘記他們不幸福

Tout seul， tout seul

獨自，獨自

Je n'ai que les étoiles

我除了星星什么也沒有

Et rien d'autre pour toi

什么也沒有能給你

Si l'on doit se faire mal

如果人自尋煩惱

C'est la vie qui veut ?a

這是生活使然

A quoi ?a sert de rester seul ?

一個人待著有什么用呢？

A quoi ?a sert de vivre seul ?

一個人生活有什么意義呢？

Je n'ai que les étoiles

我只有那些星星

Et rien d'autre pour toi

沒有其他可以給你了

Si l'on doit se faire mal

如果人自尋煩惱

C'est la vie qui veut ?a

這是生活使然

A quoi ?a sert de rester seul ?

一個人待著有什么用呢？

A quoi ?a sert de vivre seul tout seul ?

一個人，獨自生活有什么意義呢？

林如燕想了一想，終于回憶起來了。“是的，聽說她后來去了法國留學，而且我在法國還見過她，她好象一畢業就嫁給了一個美國投資家，離開樂壇，一直生活在紐約布魯克林，深居簡出，很少見外人。據說，這個美國投資家在前年的金融海嘯中飲彈自殺了，自殺的新聞還登上了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