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無奈的搖搖頭,走回內室,葉璐伸手按了按胸前的玉佩,看床上的人,心里堅定要帶他走!
皇宮書房
鳳清晚拿到剛才從邊疆傳回來的密信,雙手快速的撕開信封取出信,展開一看,寥寥數語,便知邊疆葉璐歸來了。
鳳清晚把信收好放回去,交給侍者,“拿去燒了吧。”
“是,帝上。”
“御史節玉芳求見。”
鳳清晚聞言,點頭,不多時,玉芳風塵仆仆的趕進來。
“何事?”鳳清晚坐在貴妃椅上手里拿著奏折細細的查閱。
玉芳連忙跪下來,滿臉的擔心,“帝上,你怎么把邊疆士兵調回來了,敵人來犯可不得了。”
鳳清晚合上奏折,冷冷的看向玉芳,反問道:“御史節這么希望敵人來犯?”
“這……”玉芳一時卡住了,一路上的說詞全忘光了,“帝上,臣也是為國著想。”
“為國著想?御史節,你當本帝上是傻子嗎?”
“臣惶恐,不明白帝上的意思。”
“天朝乃大國,其余附屬的小國原本已經歸順與我國,你卻口口聲聲是為國,可是為何本帝上看到的是,欺壓呢?”
“帝上,臣……”玉芳冷汗連連,一滴一滴順著額頭滑下。
“本帝上登基以來,曾與眾小國立下契約休戰百年,御史節不會是忘了吧,還是要讓豫州淪陷,好被攻打?”
“帝上,臣惶恐。”玉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悠然想起來確有此事。
“越是安逸,越是不安分!”鳳清晚把手中的奏折甩到玉芳的面前,橫臥在貴妃椅上,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滾吧!”
玉芳連滾帶爬的出去,蕪連城端著檀木盤子,中間擺放著一碗蓮子羹和白色湯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看到鳳清晚閉著眼睛臥在貴妃椅上,拿著盤子的手微微發白,“帝上。”笑臉相迎的走進來。
鳳清晚聞言睜開眼睛,看到來人,眉輕微的一皺,“你怎么來了。”
“帝上,不歡迎嗎?”蕪連城嬌媚一笑,蹲下身體拾起奏折,站起身走近鳳清晚身邊,把手中的東西擺放在鳳清晚的面前,緩緩地側坐在地上,頭倚在鳳清晚腿邊,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鳳清晚,這么撩人的姿態在他做來毫不違和。
“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吧!”鳳清晚勾起他的下巴瞇著眼睛陳述道。
蕪連城拿開鳳清晚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把玩,笑的一臉純良道:“帝上喜歡嗎?”
鳳清晚抽回手,目光移到桌子上的蓮子羹,拿起勺子放進去攪了攪,舀起一勺遞到蕪連城的嘴邊,蕪連城看了一眼鳳清晚的眼睛,順從的張開嘴全吃了進去。
蕪連城用手擦了擦嘴角,傷心的問道:“帝上是懷疑我下毒嗎?”
“蓮子羹,本帝上不喜歡吃!”鳳清晚把手中的勺子扔進碗里,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蕪連城聞言臉色蒼白,“帝上,我還以為你喜歡。”
鳳清晚心里微痛,這么多年了,連她喜歡什么他都不知道!
“算了,你出去吧,本帝上還要批奏折。”鳳清晚撐起身體,低垂眉眼不去看他,拿起折子認真的看起來。
蕪連城委屈的咬著下唇,看鳳清晚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呆在一邊無所事事。
鳳清晚扭頭看向蕪連城,眉一皺,溫聲說道:“出去吧。”
蕪連城跺了一下腳,委屈的掩嘴跑了出去,鳳清晚一直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未動。想起初見時,也是這樣的背影讓她丟了心。
奏折從手中滑落,敲到地上“咚”了一聲,鳳清晚回神拾起地上的奏折,展開看,一個字都看不進去,煩躁的甩開了奏折,閉上眼睛緊皺著眉頭。
蕪連城走出書房,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遠遠的看到錦城走來。
蕪連城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帝上,正在休息,不想見任何人,帝后哥哥還是回去吧。”
錦城看了一眼敞開的宮門,蕪連城移動腳步擋住了他的目光,冷聲在錦城耳邊說道:“帝上是我的,請你保持好那段距離,被你鉆掉的那個空縫,我會好好補上的!”
錦城怔了一下,他看不透蕪連城,明明不愛帝上,卻說的如此富麗堂皇。
蕪連城看錦城沒有任何動靜,冷哼了一聲擦肩而過,錦城卻叫住了他。
“這次,我不會把帝上讓給你了。”
蕪連城聞言緩緩地轉過身體,面無表情。微風吹過,揚起了兩人的衣塊,就這么靜靜地凝視對方。
“拭目以待。”蕪連城冷笑道,轉身離開。
鳳清晚在門口處靜靜地看著他們,手緊緊地抓著門板,雙眸閃過復雜的情緒。
錦城低頭不語,默默地抬頭看書房方向,一時間兩人的目光對上,都愣住了,錦城臉色微微發白。
鳳清晚走出書房,來到錦城身前,抬起手摸上錦城的臉頰。
“帝上……”錦城支支吾吾的喚了一聲。
“進來吧。”鳳清晚牽起錦城的手,來到書房內,“會磨墨嗎?”
錦城點點頭,溫雅一笑:“會。”
鳳清晚坐在椅子上,旁邊錦城拿著墨塊小心翼翼的在硯臺中緩緩地磨著,一點點墨汁沾染過痕跡留下汁墨,鳳清晚手里拿著狼筆輕沾墨水,抬頭看了一眼錦城,“夠了。”
錦城聞言停下,低垂著眸看向鳳清晚的臉。
鳳清晚把手中狼筆遞給錦城,錦城不明所以接了過來,“帝上,這?”
“坐下吧,陪著我練字。”
錦城心里一喜,坐在鳳清晚的身邊。
一張潔白的宣紙放在錦城的面前,鳳清晚看著錦城好看的臉說道:“想寫什么就寫什么吧!”
錦城緊緊握著手中的筆,握著手都泛白了,一滴墨水滴在宣紙上渲染開來,錦城愣愣的看著宣紙上的那一滴墨,像極了眼淚。
鳳清晚看錦城在發呆,以為是不知道寫什么,拿起一本書放在他的面前,“這本書里的字詞不錯……”
“帝上……”錦城轉過頭輕喚了一聲,鳳清晚輕“嗯”了一聲。
“可不可以,一直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