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稍顯急促的收功,然后一邊走下床去開門一邊說道:“我在。”
“蕊初姐姐?”
韋小寶有些意外。
“桂公公,奴婢可以進去嗎?奴婢也好放一下東西。”
“可以,可以!”
韋小寶這才注意到蕊初手中的錦袍和食盒,隨后便讓開了路。
“蕊初姐姐,這些是……”
“桂公公,太后讓奴婢送兩件錦袍和一些糕點過來。”
韋小寶略微一回憶,便想起按照劇情發展蕊初的確是在這個時候為他送錦袍和糕點的。
韋小寶裝模作樣的先是感謝一番太后的大恩大德,然后再與蕊初客氣了兩句。
“有勞蕊初姐姐親自送過來了。”
“桂公公,你客氣了。”
蕊初微低下頭,雙眼飄忽亂轉,纖長雙手在腹前交互,緊緊摩擦。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緊張,似乎還帶有一抹猶豫。
“蕊初姐姐,要不要一起吃點?”
韋小寶自然也看出了蕊初的異常,稍微打量了一下,也不點破她心中之事,反而隨便問道。
噗通!
蕊初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眼角含淚,聲音帶著哭泣悲傷的音色,說道:“桂公公,你之前問奴婢想不想學功夫的話,不知道還做不做數?”
“蕊初姐姐,你先起來再說。”
韋小寶先是一懵隨后便明白了蕊初心中之事,也不著急,先是扶起蕊初來,才繼續說道:
“蕊初姐姐,方不方便告訴我你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改變主意?”
“我……我……”
蕊初吞吞吐吐的,我個不停,韋小寶見此很寬容大度的笑道:“蕊初姐姐若是不想說也沒關系的。
只要蕊初姐姐愿意,若有所驅使,我小桂子必會行犬馬之勞。”
“不,桂公公,奴婢絕沒有不愿意說之理,雖然奴婢與桂公公接觸不多,但是奴婢還是很清楚桂公公的人品的。
就像上次一樣,奴婢相信桂公公不會傷害奴婢的,其實細細說來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太后……”
蕊初推心置腹的把自己對太后暴力的不滿盡數倒了出來,韋小寶一邊聽一邊附和蕊初批評太后的不當行為。
“蕊初姐姐,我們作為奴才,面對主子有時的確很鬧心,太后的霸道與否我覺得我們不好做評價。
以免被有心人聽去,禍患無窮。蕊初姐姐想要學習功夫當然是可以的,不過蕊初姐姐需要向小桂子做個保證。”
“真的嗎?只要桂公公愿意授藝,別說是一個保證就是上刀山,下油鍋奴婢也在所不辭。”
韋小寶言罷,蕊初擦了擦眼角晶瑩的淚珠,雙眼透出明亮的亮光來,一臉的驚喜與激動。
“沒有這么夸張。”
韋小寶有些無語,上刀山下油鍋后你還有命嗎?我要一具尸體有何用?
“蕊初姐姐,但凡你入了我小桂子的陣營,就是我小桂子的人,便要永遠忠心于我,我的任何要求你都必須無條件答應。
當然我的要求不會讓蕊初姐姐感到為難的,即便有些為難我們也可以商量的,這一點蕊初姐姐還請放心。
只要蕊初姐姐做下這個保證,小桂子便會收姐姐為徒,傳授技藝,當然蕊初姐姐現在后悔了也無妨。
我是不會為難姐姐的。”
韋小寶笑的有些莫測,蕊初也是一個聰明人,別說她心甘情愿,就算是不情不愿她也已經沒有了退路。
她相信她若是拒絕韋小寶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從海大富身上就能看到韋小寶對待敵人是有多么的狠絕。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蕊初面色一正,堅決而又剛毅,立時跪在地上重重一拜。
韋小寶稍作沉默,才遵下身來扶起蕊初,輕聲笑道:“蕊初姐姐請起,以后這稱呼藏在心里便可,明白嗎?”
“奴婢明白。”
蕊初順勢站起,連自稱都變了回去。
之后蕊初便回慈寧宮復命去了,畢竟已經在尚膳監耽誤的時間不短了,太后等著急了她蕊初又得遭殃一回。
韋小寶目送蕊初離開,這時一道身影走進了尚膳監,韋小寶瞇眼一瞅,赫然就是喜鵲。
喜鵲與蕊初相視一眼,互相微微福了福身以示客氣便擦身而過。
喜鵲忍不住回頭再次看了一眼蕊初,微低下頭再不猶豫走向了韋小寶。
“喜鵲姐姐,你怎么來了?”
走到宮門的蕊初轉身看了一眼韋小寶,深呼吸一下便邁步離去了。
“桂公公,公主讓奴婢請桂公公去一趟寧壽宮,陪公主用晚膳。”
喜鵲低著頭,語氣稍顯緊張。
韋小寶聞言并不意外,蕊初之后喜鵲的確也來請他去寧壽宮的,原著中寶爺是去給公主老婆送公雞靠枕的。
“我知道了,喜鵲姐姐,待我解決安排好尚膳監的事務我便去給公主請安。
姐姐你也知道的,前兩天太后封我為這尚膳監的總管了,事務有點多還急需處理安排。”
韋小寶語氣一頓,繼續說道:“有勞喜鵲姐姐給公主傳個話了。”
“沒事的,桂公公,這是喜鵲該做的。”
喜鵲露出微笑,這一笑百媚叢生,叫韋小寶都由不得看的癡了,但僅僅瞬間韋小寶便暗自搖頭,暗罵自己在亂想什么。
“桂公公,奴婢就先回去復命了。”
“好的,喜鵲姐姐慢走!”
喜鵲點頭示意便轉身邁步離去了,韋小寶看著喜鵲離開的背影,不禁暗道:
雖然喜鵲的姿色與自己的老婆們有些差距,但是也算是一流的了。
而喜鵲現在的心情也是歡喜不已,她自然把韋小寶剛才神色呆滯的瞬間盡收眼底,一時之間對自己越發自信起來。
“你這個臭太監,死太監,假太監,居然好幾天都還不來寧壽宮陪我,下回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喜鵲不禁又想到在房間外面偷聽到的建寧公主的自言自語,她越發自信了,原來桂公公是個假太監啊。
晚些時候,韋小寶拿著從陶紅英手中拿來的刺繡靠枕便去了寧壽宮。
“公主,你看看這便是奴才為你繡的公雞靠枕,還可以吧?”
韋小寶輕輕撫摸著細膩柔滑的靠枕,一臉的贊嘆道。
“桂公公,這是你繡的嗎?”
喜鵲看著這堪稱完美的刺繡,滿臉的不敢置信,不禁失聲問道。
“那是必須的!奴才是那種愛撒謊淘了皮的人嗎?”
韋小寶一臉正經的說道,建寧公主不禁斜了韋小寶一眼,有些無語,你是不是謊話連篇自己心里沒個逼數嗎?
“為公主辦事,奴才哪有不敢盡心盡力之理?奴才要是不趕緊繡出這靠枕,哇喔,公主你若是一發飆,這房頂都能給掀嘍。”
建寧公主瞇著眼看著韋小寶欠揍的笑容,只是嘿嘿的干笑了兩聲便轉頭對喜鵲說道:“喜鵲,你可以先退出去了。”
“是,公主。”
喜鵲隱晦的瞅了一眼韋小寶,稍微一猶疑便答到,神色間有些黯然。
韋小寶對喜鵲的反應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為他正在為一會的公主老婆的折磨而苦惱著。
待喜鵲走后,建寧公主露出妖媚的笑容,接過韋小寶手中的靠枕,輕輕撫摸了一下,輕輕說道:
“這刺繡蠻精致的,尤其是這只小公雞刺繡的栩栩如生,本公主很滿意。”
“公主喜歡就好!”
“你這個該死的假太監,說,你是不是把本公主給忘到九霄云外了,你算算你都多久沒有來我寧壽宮了?
死奴才,你今天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扒了你,在你的肚子上先刻上一個烏龜,然后再在你屁股上刻上一個王八。”
建寧公主猛的一拍桌子,憤怒的鼓著雙頰站了起來,一只手掐著腰,一只手的食指不停的戳著韋小寶的額頭,暴力道。
韋小寶瞪大了眼睛的看著被公主老婆拍碎的桌子,吃吃道:“公主,桌子!”
“桌子怎么了?你個死太監休想轉移話題,本公主不吃你那一套!”
“桌子碎了!”
“本公主知道,本公主每天都拍碎好幾個,誰叫你不來寧壽宮陪我?
我只能每天拍著桌子玩,誰知道這破桌子這么不禁拍打?”
建寧公主的注意力還是被韋小寶拐跑了,撇嘴不悅道。
韋小寶聞言嘴角狠狠抽動著,跟中風了似的,桌子老兄,您辛苦了!向你致敬!
“公主,不是桌子不結實,是你出手太重了!”
“喲呵!好你個假太監,學會教訓本公主了啦?
今天本公主要是不讓你嘗嘗本公主的愛心鞭子,知道知道尊老愛幼,你是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
韋小寶實話實說道,不料建寧公主卻把,不,應該是故意把其當做挑釁。
只見其右手猛的一伸,勁力涌動間掛在墻上的長鞭便如同受到指引一般倏忽間便飛到了建寧公主的手中。
韋小寶見此頓時大跌眼鏡,意外連連,嘴巴張得大大的,放一個鴿子蛋都嫌嘴巴太大。
“公主,你……你居然這么快就學會了風干大法,而且觀其熟練度竟比之我也不落下乘,你是怎么做到的?”
韋小寶失聲驚呼道。
“別給本公主整那些沒用的,本公主現在很暴躁,急需你這個撒氣桶給本公主出出氣,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