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桌看穿著似乎是武林人士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柔柔老婆與韋小寶聽說王屋山出事了均是大驚。
后面的話連聽都沒心情去聽了,柔柔老婆拿起佩劍就急忙往酒樓外趕去,韋小寶緊隨其后。
王屋山上。
張康年與趙齊賢帶領著大隊官兵一路直逼王屋山頂,見一人殺一人,見一雙殺一雙,氣勢凜凜!
而施瑯則坐鎮后方,正研究著如何攻打神龍島,施救韋小寶。
“巴郎星,你來我王屋山有何貴干?”
“司徒將軍,我此行前來是受王爺命令來請司徒將軍回歸王爺麾下的,希望司徒將軍顧念舊情,重歸王爺手下以商大業。”
“以商大業?以商哪個大業?是他平西王的大業還是明朝的大業?”
“司徒將軍,你應該清楚,現在大清官兵已經打上了山來,你們王屋山寥寥幾百人堅持不了幾天的。
若是司徒將軍肯回歸王爺麾下,王爺定會盡全力保全你們王屋山數千口子的人的,將軍也不希望王屋山眾人罹難吧?”
“我王屋山眾人鐵骨錚錚,寧死不屈,想讓我重回平西王麾下,除非他反清復明,不然此事沒得商量!”
司徒伯雷接待巴郎星,聽聞他此行來意后,頓時面露不屑,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巴郎星的‘好意’。
而與此同時,司徒鶴正帶領著王屋山人與大清子弟兵浴血奮戰,而韋小寶與柔柔老婆則是服食急速飛行蘑菇腸后快速往王屋山這邊趕來。
“老婆,你也別太擔心了,司徒老爺子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人,朝廷不會那么快攻破王屋山的。”
“希望如此吧。”
皇宮,黎坤宮。
“皇上駕到!”
“臣妾參見皇上!”
小太監尖細的聲音剛落,黎妃便走了出來福身行禮。
“愛妃平身!”
這黎妃是一個月前康熙皇帝新收的妃子,此女正是化名艾草的蕊初。
蕊初知道自己被康熙皇帝所注意后想要再以一個籍籍無名的奴婢去打探消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只有身居個尊貴的身份,再做起某些事來才方便許多,既然康熙皇帝對他落花有意,那她也得假裝不能流水無情才是。
“愛妃,朕閑來無事來黎坤宮坐一坐,愛妃不會嫌棄的吧?”
康熙皇帝拉著蕊初走進房間,坐下后就半開玩笑的說道,蕊初聞言自然是笑著應承著。
“皇上說笑了,這整個皇宮都是皇上的,皇上去哪里臣妾哪敢有異議啊?”
“朕前日打聽到韋小寶的消息,說是韋小寶在去年冬天之時就被神龍教所捕,朕聽說后立馬派了施瑯去施救……”
康熙皇帝此時來蕊初這里可是沒安什么好心,為的就是試探蕊初,康熙皇帝可是一直認為蕊初是神龍教的人的。
蕊初聞言眼神閃爍了幾下,表面無甚表情,心里卻是欣喜不已,她總算是得知了韋小寶的準確消息了。
“對了,朕都糊涂了,愛妃應該還不知道韋小寶吧,說起這韋小寶……”
康熙皇帝余光一直注意著蕊初的神情變化,見其眼神閃爍就知有戲,便繼續自己的侃侃而談。
不料蕊初直接打斷其講話,略帶輕松的道:“皇上,韋大人的事跡奴婢入宮前就聽聞過一點。
只是臣妾沒想到韋大人竟會有此劫難,只希望施大人能夠早點救出韋大人來,好免去皇上的憂慮。”
“有愛妃吉言相告,施瑯定會救出韋小寶的。”
康熙皇帝笑著回了一句,心里卻是疑竇叢生,你說說你,作為神龍教人,聽聞神龍教有難,不緊張也就算了,一臉的輕松神情是什么鬼?
當天夜晚,韋小寶與柔柔老婆就趕到王屋山,只是卻來時已晚,此時王屋山正在辦喪,辦司徒伯雷的喪!
“大伯!”
柔柔老婆面色大驚,跪在司徒伯雷的棺材旁,清淚滴滴滑落,不禁問向身旁已經懵逼的司徒鶴:
“師兄,這怎么回事?大伯怎么會……怎么會如此突然?”
柔柔老婆看著司徒伯雷的牌位,滿臉的不敢置信。
“師妹?真的是你,你終于回來了,這半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的。”
“師兄,對不起!我的事說來話長,暫且先不提行不行,師兄你先告訴我大伯這怎么回事?他怎么會……”
“唉!”
司徒鶴聞言從曾柔回來的驚喜中立時又變回了落寞之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自責道:“怪我!都怪我啊!”
“白天大清大隊官兵硬攻王屋山,我帶人下山去阻止他們,而爹爹他留在山上研究對付清兵的對策。
我打退清兵回來后,就發現爹爹已經死于非命了。
此事定是與清兵有關,爹爹是我們王屋山的頂梁柱,爹爹沒了王屋山也就不復存在了。
清兵定是聲東擊西,趁著在山下拖著我,另一邊就派人摸上山來刺殺爹爹的。”
司徒鶴憤恨的拍著自己大腿,滿臉的后悔,曾柔關心則亂,聽司徒鶴說是清兵干的就被帶著也認為是清兵做的了。
曾柔癱坐在地上,神色呆滯,靠在門框邊上的韋小寶虛瞇著眼,若有所思。
在原來的劇情中,司徒伯雷是被巴郎星殺的,雖然韋小寶來到這個世界后整個世界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
但是大體的事件應該不會變,想及此韋小寶便想要出口詢問司徒鶴,吳三桂是否派過人來王屋山。
不料悲傷過度的曾柔智商都下降了好幾度,呆愣了一會兒,咬牙切齒的拔出佩劍就要往外殺去:“該死的清兵,我要殺向清兵軍營,為大伯報仇雪恨。”
韋小寶無奈扶額,一把拉住了柔柔老婆,不禁喝斥道:“你瘋了嗎?清兵可是有著數千之眾,你跟個愣頭青似的殺過去,你還沒有闖進軍營就已經被他們給殺了!”
“用不著你管我!”
曾柔恨恨的刮了韋小寶一眼,甩開他就要繼續往外走去,韋小寶都快無語了,又是一個臭脾氣的!
一個手刀韋小寶便打暈了曾柔,將其摟往懷里,看向才發現韋小寶也在的司徒鶴說道:“司徒兄,曾柔姑娘的房間在哪里,我想她需要休息了。”
“啊?哦!這邊!”
司徒鶴帶著韋小寶安頓好曾柔后,韋小寶便與司徒鶴單獨聊了聊,話題自然是司徒伯雷的死。
韋小寶也簡單的敘述了一下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為司徒鶴解了惑。
第二天一早,曾柔就在野雞打鳴中驚醒了過來。
“大伯!”
守候在一旁的韋小寶也睜開了眼來,剛抬起頭來就聽到曾柔疑惑道:“這是……這是我的房間?你怎么會在我房間里?”
韋小寶癟了癟嘴,沒好氣道:“你是我老婆,我不在你房間里守夜,你想要誰給你守夜?”
曾柔低下頭,眼神黯淡無光,語氣弱弱的:“我現在沒心情聽你在這里胡咧咧,你要是閑得慌就出去,別在這里煩我。”
韋小寶見柔柔老婆心情不美麗,自己這心里自然也不會好受,表情收斂一點后才坐在其床邊。
一把摟過曾柔,讓其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道:“我知道你與你大伯的感情深厚,他去世了你心里很難過。
如果哭泣可以讓你心里好受一點,我的肩膀始終為你留著,想哭便哭出來吧。”
柔柔老婆面色變得灰暗了幾分,側過頭躲在韋小寶的懷里,掩面抽泣了起來。
“昨天我已經與你師兄談過了,你師兄說他在下山擊退清兵時,吳三桂曾派遣巴郎星來過,我估計巴郎星是來規勸你大伯重回吳三桂的麾下的。
你大伯的性情你應該比我了解,以他忠義俠骨的性格多半是不愿意回歸吳三桂的手下,這才被巴郎星給滅了口。
況且你大伯精通火藥技術,這王屋山布滿了他安置下來的火藥陷阱,以這隊清兵的能力來看很難越過這些陷阱闖入王屋山山頂的。
當然我說這些不是為那些清兵推卸責任,這件事那些清兵也有莫大的責任,你放心,以我在朝廷的身份雖然不能殺了他們給司徒老爺子陪葬。
但是給他們一點教訓沒有任何一點問題,吳三桂巴郎星那邊我也會想辦法為司徒老爺子報仇雪恨的。”
韋小寶的勸解曾柔一字一句都聽了進去,冷靜下來的曾柔也能更加睿智的去看待問題。
她略微一思索便想通了事情的本質,韋小寶所說雖說是推測卻是對事件本質最有道理的解析。
“謝謝你這么盡心盡力的開解我!”
“你可是我老婆,在我心里那可是猶如珍寶的存在,我不盡心盡力的呵護你,老天爺都會看不過眼的。”
“切!我可什么還沒有承認呢,你別總是老婆長老婆短的,別人聽了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想呢。”
韋小寶臉不紅心不跳的,一通情話張口就來,曾柔聽了去,頓時推開了韋小寶的懷抱,直接轉過身去。
裝作一副不悅的模樣,不停的撇嘴,那模樣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