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之戰已至高潮,那朱序得知了謝玄大破苻融,就按耐不住地出來助他一臂之力。郭慶坐于馬上,開始跟朱序周旋起來,邊跑邊撤,希望能將他引入秦軍的包圍圈。這時,可能是不想浪費時間,那苻堅親自出手,他奪過旁邊一名秦兵手中的劍,策馬來到朱序面前,兩人咋眼一看,都停了下來。
“念你是一代名將,我也算待你不薄,沒想到還沒能收了你的心。”苻堅當著眾多的秦兵之面這樣跟朱序說。朱序淡定一笑,回說,“漢人的忠君愛國,是爾等的胡族所不理解的,來吧,苻堅,決一死戰!”說完,朱序就氣呼呼地沖向苻堅,苻堅伏身到馬鞍右側,而后用力一拍,朱序的戰馬就被拍倒在地,緊接著成千上萬的秦兵沖將上來,將朱序團團圍住。看著遠去的苻堅背影,朱序在亂戰中堅持了一會,怎奈秦軍人數太過,些許片刻,朱序就被殺死在淝水戰場上。至此,晉國的四大戰將全部死去,但毫無疑問,朱序死的最為光榮。
后方事務料理已定,秦軍被黑白無赦沖殺得損失了近八萬余人,但對比百萬的秦軍來說,暫時還無傷大雅。而此時,謝玄正在和劉群祖渙他們追擊著敗退的苻融,作為此次秦國大軍的二號人物,若是將他殺死,可就勝利在望了。
劉群祖渙和周成嬰三人帶頭沖鋒,他們身后的北府兵見狀,紛紛被激起戰斗欲望,便使出全身解數跟秦軍鑾戰,無論是鉤鐮長槍,還是刀劍短匕等,無所不用其極,加上無與倫比的求勝欲望,使得個個北府兵都能以一敵三,甚至敵五,這樣,那苻融還不撤退嗎。亂軍之中,北府健兒爭先恐后地勠力肆意追殺,殺的苻融吹鼻瞪眼,他想組織起四散的秦軍形成一道反攻線,無奈剛一組合起來就被劉群他們給沖散了,根本不給秦軍反擊的機會。
淝水之上,旌旗漫天,士兵無數,混亂而揚起的塵土將大地都變成了黃色,堅甲摩擦之聲、兵刃撞擊之聲、士兵呼喊之聲、戰馬嘶鳴之聲······這些噪響無不表示著這場戰斗的激烈與殘忍,只見地上滿是尸橫遍野,流出的血液順著低地下流,滲入到淝水之中,將淝水下游全部染紅。北府健兒在謝玄和劉牢之的指揮下,在劉群祖渙和周成嬰的身先士卒下,全軍沖入秦軍內部,正如一道利劍直插敵人心臟般無所不摧,秦兵苦于大將皆死,而苻融又無鄧羌般驍勇,故只得且戰且退,任由北府兵肆意進擊。
打了有半個時辰,天上突然就陰云密布,將漫黃的地面添加一些陰森蒼涼,地下的士兵跟天上烏云交相輝映,彼此都是黑壓壓的一片,殘風卷積著地上的一切,將旌旗飄得更加的高揚了。北府兵繼續放任廝殺,而秦軍則繼續節節敗退,兩軍交戰,兵在多而勢需盛,士氣頹落的秦軍跟士氣高昂的晉軍對比起來,可真是逃的應該。
“霧雷劍法!”隨著天上烏云層里若隱若現的電閃雷鳴,劉群飛奔上前,以霧雷劍擊到了一大片秦兵,而后大踏步沖上前,死死咬住苻融不放。祖渙也從側旁繞過,準備跟劉群來給前后夾擊苻融,但苻融胯下的龍種駒太過于快,一時間劉群祖渙根本追不上。亂軍叢中,周成嬰棄劍鞘而奔走,一路殺敵無數,看著苻融的身影即將淹沒在密密麻麻的秦兵中,他雙手執劍柄,做揮棍敲擊之勢,將地上一塊半拳頭似大的石頭打起,石頭穿過百步開外,敲打到苻融所騎的馬屁股上,那匹龍種駒當即四肢乏力,頹然地癱坐在地上,無辜四望。
“來人,備馬!來人,備馬!”苻融一邊鞭打著墜倒的龍種駒,一邊叫士兵快給他再備一匹良馬,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劉群祖渙及時殺到,他們突破層層秦軍的阻攔,來到了苻融身前。
“霧雷劍法”!“曲成劍法!”劉群祖渙兩人同時出擊,將還伏身在地的苻融給當場殺死,絲毫沒有收手和留力的余地。那些秦兵見狀就紛紛停住了攻擊,看著身死的苻融,無不驚慌失措,不知此戰還該打不該打。劉群祖渙合力誅殺苻融這一幕,剛好被飛奔到來的苻堅看見,他眼睛突紅,面露暗紫,印堂之中一道紅印若隱若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劉群祖渙身邊,想將他們活活捏死。祖渙率先感到有危險到來,便招呼劉群小心,他們兩人同時伸出寶劍抵御,但整個人都被擊飛到后方的二十余部開外,踉蹌倒地。見此狀,那些秦兵就又開始他們密密麻麻的攻擊,幸得周成嬰及時殺到,救了他們兩個一命。
劉群祖渙捂胸站起,相互看了看,說“苻堅很不簡單,需小心應對!”言罷,三人同時劍指一處,分三路朝苻堅發起攻擊,苻堅以四肢迎戰,并無兵刃在手。砍挑撩撥點彈刺,閃轉騰挪退為攻,三人合力戰苻堅,苻堅以手腳防御之。這時,祖渙趁著苻堅下三路得口之時,就翻身到地,朝他的膝蓋處發起偷襲,苻堅感到了威脅,便力發一處,將周成嬰和劉群都擊開了身邊,而后就彎下腰去,一拳打在祖渙的背上。
趁此機會,那些秦兵想再給他們來個偷襲,但是后面的劉牢之和六君子帶著北府兵正在勢如破竹的挺進,這讓許多的秦兵不得不去抵擋他們。三人口吐鮮血,而苻堅還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毫發無損。
“好厲害!”劉群祖渙兩人氣還未順的驚訝著這個苻堅的實力,難不成他是獲得了什么稀世秘寶,武功絕學了嗎,怎么會變得這么厲害。兩方人對峙之余,謝玄和劉牢之他們帶著北府兵將幾十萬的秦軍殺的落荒而逃,只見前方旗幟掉落,人馬撲倒,哀嚎和慘叫不絕于耳,血腥之味隨著陰風吹散開來,苻堅吸氣一嗅,便如魔附體般狂暴起來。
“小心!”周成嬰話音剛落,苻堅就沖到他們的面前,雙手分別抓向劉群和祖渙,電光火石間,他們兩個以劍御之,而后周成嬰鎮山一砍,讓他們兩個暫時逃脫苻堅的急速突擊。“成嬰避開!”退后的劉群大喊一聲,頓時,他躍至三丈之高空,手執霧雷狂突而下,隨后只看見天上電閃雷鳴的,若干條閃電四散裂開,將大地上的任何東西都當場劈焦,其中一道閃電奔向苻堅,他掩目躲避,能耐強光太甚,雙眼頓時一片黑暗。
“霧雷劍法!”劉群用他以至臻境的霧雷劍法使向苻堅,當日在那村中,村長說過此劍法可引雷電,照今看來,果真如此。隨著一陣轟然巨響傳出,劉群定睛看去,發現在苻堅身前,擋著四名身披堅甲的秦兵,全都死了。
“可惡,苻堅竟然用士兵做擋箭牌!”說話間,祖渙也以曲成應之,曲成劍法靈動變幻,三兩下就將苻堅頭上之玉冠擊下。披頭散發的苻堅一怒,就雙掌排出一道勁風,將他們兩個擊飛到后,兩人撞向準備上前支援他的周成嬰,同時撲地。
風越刮越狠,在劉群使出霧雷劍法后,天上似有暴雨傾盆的意思,苻堅目光猙獰,看著地上的劉群祖渙說道:“霧雷曲成,此劍法雖精巧絕妙,但在我面前,還是不堪一擊!”說完就移形換影來到他們的面前,快到他們無法做出判斷,就被苻堅捏著喉嚨提了起來,劉群在左,祖渙在右。周成嬰見情況危急,便鎮山一捅,但被苻堅一腳將劍壓在了地面,任他怎樣去拔,就是拔不出。被捏的快斷氣的劉群祖渙慢慢的暈闕過去,周成嬰在下面一直叫喚他們快醒過來,但看見的只有苻堅那猙獰的面孔和殺氣騰騰的雙眼。
在劉群祖渙快被捏死之際,天上突降暴雨,雨滴如手指輕戳般擊打在他們的臉上,他們又醒了過來。“謝帥,劉群祖渙快不行了!”周成嬰終于在苻堅的腳下拔出了鎮山劍,朝著正在暴雨中廝殺的謝玄和劉牢之叫去。
劉牢之見情況不妙,便提著赤霄奔上來,跟苻堅近身肉搏。“謝帥,秦軍交給你了!”劉牢之朝著苻堅輕聲一喝,頓時,濟霄十一式如在弦之箭般擊發出來,同時,周成嬰也以“鎮山斷石,鎮水破浪”這招殺向苻堅,兩招齊出,將披頭散發的苻堅連擊退至后方尸積如山處,手中捏著的劉群祖渙也被松開手來,跌在了地面。
大雨傾盆的淝水岸上泥濘沼濕,朦朦大雨里,苻堅伸出雙手,以體內之力發出兩道如旋渦似的吸招,將周成嬰和劉牢之吸到手中,周成嬰反應不及,被苻堅吸去,而劉牢之則用赤霄插地,暫時還能頂住。苻堅用右手抓住周成嬰的脖子看向劉群祖渙他們,而后陰冷一笑,霎時,周成嬰的左手就被苻堅拉了下來,露出陰森森的白骨。
“成嬰!”劉群怒不可遏,就想上前解救周成嬰,但被祖渙拽住了,后面見周成嬰左臂被斷的謝玄驚呼大叫“劉群冷靜!”想來劉群祖渙周成嬰三兄弟也是同生死,共患難之人,這眼睜睜地看著兄弟被虐,劉群豈能置之不理。他很快就拿著霧雷劍沖了上去,在他動身的一刻,苻堅再是陰冷一笑,而后周成嬰右手也被他活生生的拉了下來,鎮山劍掉落在地上的泥漿里。這時,祖渙也忍不住了,他也踩著泥濘上前,跟劉群一起解救周成嬰。周成嬰已經奄奄一息,他強忍著疼痛轉回頭,口吐鮮血的叫劉群祖渙:“快走,不要上來!”已經淚占眼眶的劉群祖渙兩人怎能聽得進去,一股腦的沖將上來。那苻堅伸出左掌,往周成嬰天靈蓋一擊,頓時,他就七竅流血,全身松垮的滑落到泥漿里,再無動靜。
“成嬰!”在遠處的謝玄見此,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他推開幾名身死的秦兵,沖向周成嬰處,還未走進就被劉牢之拉住了,大聲朝他咆哮說:“情況危急,你乃三軍主帥,不可冒險!”謝玄跪地痛哭,涕淚并下。而在周成嬰的尸體旁,劉群祖渙分別將他挽起,看著他慘死的面龐,哽咽不能自語。
等的就是這一刻,趁著他們傷心時,苻堅再將劉群祖渙抓起,用力捏著他們的咽喉,猙獰發瘋地沖他們叫道:“天下一統,開創萬年基業,晉之國運,至此盡焉!”然后一發力,劉群祖渙兩人口中鮮血如涌泉般噴射出來,濺射到苻堅臉上。不知為何,被劉群祖渙之血濺射到了苻堅忽感面部一陣灼燒奇現,將他整個頭部都炙烤一遍,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苻堅扔下了將死的劉群祖渙,向后踉蹌幾步,捂臉抽搐。
大雨還在繼續,被苻堅扔下的劉群祖渙躺在泥漿里,劉牢之冒這大雨上前將他們拖拽回來。而這時,似乎那苻堅已經緩過來了,他將身子轉向劉牢之他們,整個人都怪異無比,只見他兩眼滲著紅光,嘴唇紫黑,而印堂上那道紅印子更加地深了。“嗖”地一下,他就來到了劉牢之面前,劉牢之用赤霄一擋,但毫無作用,很快就被苻堅抓住了喉嚨。驚慌疾走的謝玄想去叫六君子劍過來幫忙,但是苻堅接著一吸,想將謝玄也吸過去,這時,還有一絲氣息的劉群祖渙用劍一刺,刺傷了苻堅的左手,這才讓謝玄得以逃脫,但這劉牢之快被苻堅殺死了,劉群祖渙倒在泥漿里,任憑大雨拍打,毫無辦法。
生死存亡之際,雨越下越猛,劉牢之白眼已翻,嘴角鮮血流出,就快死了。這時,一道如晴天霹靂的枯黃刀勢在密密麻麻的秦軍中掀開了一條血路,地上泥漿四濺,所至之處,萬物翻飛,凡觸及那道刀勢之人,無一生還。謝玄殺敵停手,朝旁側看去,發現一人正呼嘯趕來,手中的刀如斜陽落日般燦爛金黃,徑直地殺向苻堅。
“是蚩如來了!”帶著北府兵殺敵的諸葛侃朝著余下的何謙和謝玄等人叫道。只見蚩如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殺氣逼人地奔向苻堅。苻堅見來勢兇猛,便棄下劉牢之,向后躲御開來。蚩如先在空中以雙腳做騰挪,地上的苻堅用雙掌應之,三十招過后,蚩如落日孤刀一縱,垂直砍下,苻堅驚慌一躲,只見肩上滲血,斷根飄飛。
苻堅起身,卻又有一人從他背后發起奇襲,聞著熟悉的氣味,聽著仍在耳邊回蕩的劍聲,他心里頓時拔涼一下,口中不自主地念出一個名字--“桓伊!”
“桓伊先生也來了!”劉牢之擦干嘴角之血,看著蚩如和桓伊力戰苻堅。桓伊踩著泥漿上前,七變律劍法以千變萬化之姿刺向苻堅,苻堅且戰且退,根本不敢觸碰到湛盧,這時,蚩如也一躍而起,落日孤刀在口中劃出一道咄咄逼人的刀勢,突地射向苻堅,苻堅兩頭顧不暇,便挨了蚩如一刀,口吐鮮血的在用手在泥漿里支撐著,驚喘未定。
隨后,蚩如和桓伊兩人輪番朝苻堅發起猛攻,重傷之下的苻堅體內之力似乎完全被激發出來了一樣,居然越戰越勇,七變律劍法已做萬千種招式,但都被苻堅一一化解,蚩如更不用說,竟然再也無法傷到苻堅寸膚之離。在暴雨中,泥濘下,三人戰的可謂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風刮雷鳴,驚險炫目,想來這普天之下能跟桓伊蚩如這樣交手的人,還是只有苻堅一個。他退后十步,濕透的頭發垂在肩上,蚩如也殺得眼紅,便搶在桓伊身前,憑空旋卷而起,地上泥漿被氣流震的翻飛起來,他朝苻堅厲聲一喝,隨后一瞪,以一刀亙古鴻蒙之勢沖向苻堅。
“什么!這就是黑白無赦。”劉牢之在劉群祖渙身邊擋開那些秦兵,保護他們的安全,見蚩如使出這招,便楞目呆看起來。苻堅從沒見過如此厲害的絕招,上一次見的,還是多年前被桓伊追殺時他使出的百步飛劍。蚩如殺向苻堅,他用雙手懸與天靈上方,空出大約十寸的空間,兩掌掌心分別使力,然后硬生生的將黑白無赦這招接了下來,片刻,就吐血倒地,暈闕不醒。
大雨似有漸停之勢,剩下的秦軍也在謝玄和六君子劍的追殺下落荒而逃,劉牢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想可能要結束了!他將劉群祖渙扶起,準備去到謝玄處。桓伊站在原地,看著泥漿里的苻堅,似有憂慮,但蚩如沒想這么多,因為能在黑白無赦這招存活下的,還真寥寥無人,他走過去蹲下到苻堅的身前,準備去一探他是否已死。
然而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就當蚩如準備伸手之際,那苻堅猛的睜開眼睛,一把就抓住了蚩如,蚩如反應也相當迅速,噌地一起身,想離開他身十步開外,但苻堅捉住了他的左手,蚩如根本掙脫不開。“小心!”桓伊立即上前將蚩如的左手卸下,成功地將他帶離了苻堅的身邊。
獨臂的蚩如看向苻堅,只見他站在遠處,看起來絲毫未傷的樣子,能在黑白無赦下存活者,這······蚩如根本就不相信,于是不顧桓伊的阻攔再次沖上去跟苻堅纏斗起來。待近他身之時,沒有那么多心眼的蚩如被苻堅用腳踢起地上泥漿濺射到,頓時,泥漿夾雜著碎石屑彈入蚩如的眼睛,他將眼一閉,而此時的苻堅已經繞到他的身后,一拳沖向蚩如的后腦勺,緊接著就是一聲隱脆的聲響傳出,蚩如的腦骨被擊碎,立即倒地身亡。劉牢之上前一步,大叫一聲“桓先生小心!”
蚩如被苻堅出其不意地暗殺身死,跟他一同前來淝水的桓伊悲憤交加。這時,淝水之上所有人都突然感到了一絲的頭皮發麻,然后就是呼吸困難,像是被什么東西在抽干空氣一樣,隨后,旌旗狂擺,馬兒驚慌,紛紛四下疾走。在苻堅的面前,桓伊右手豎起湛盧,左手以食中二指掠過,然后,一道劍氣倏的迎出,其氣勢之凌厲,摧枯拉朽,千古曠見。苻堅嘴角微顫,心中失聲念道:“百--步--飛--劍!”
在桓伊準備啟動百步飛劍之時,劉群祖渙突然明白了什么,便掙脫開劉牢之,猛地向前沖去,劉牢之呼喊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上去。然后,桓伊將湛盧一甩,百步飛劍已經使出,那苻堅微顫呆立,一時竟喪失了躲避的本領,但是在湛盧準備刺到苻堅的時候,在他的身前,劉群祖渙突然沖出,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湛盧前面,兩人同時被百步飛劍穿過,身死當下,苻堅不知他二人為何會有此舉動,稍稍愣神一會,就被百步飛劍擊中印堂之上的紅印,然后整個人如雕像般站在原地,面無表情。
桓伊趕到,用手握住湛盧,看向面前的苻堅,只見他眼中紅光逐漸消退,嘴唇蒼白,而那道紅印子也慢慢隱去,緊接著就是一聲咆哮,像是散功一樣令桓伊措不及防,連人帶劍被震飛到地連滾數十丈,吐出幾口鮮血。
“成功了,苻堅被擊敗了!”在后的劉牢之想趁機沖上去殺了苻堅,好徹徹底底地結束這場戰爭,但是還沒走到苻堅身前,就被幾個秦國騎兵沖出來攔住了去路。等他再看去時,發現苻堅在秦國游擊將軍郭慶的帶領下,逃向了北方。
雨已停,人已死,用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也不能描繪出淝水大戰的慘況,在謝玄和六君子劍的力殲之下,五十多萬的秦軍已經被殺近四十萬,余下的逃的逃、降的降,還有一些跟著郭慶和苻堅逃回壽陽了。在經過接近八個時辰的鑾戰下,終由晉國大將謝玄帶領的八萬北府兵將號稱百萬之眾的秦軍擊敗,以少勝多,以弱勝強之勢,堪比當年項羽巨鹿的破釜沉舟一戰。而此戰,也注定會名留青史,千古傳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