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我明明可以說更囂張的詞語,但看到這位讓我被所有人唾棄的令滄海,氣憤已經使我說不出別的話了。
令滄海還是一絲不茍的發型向后梳著,頭發里還有些許白發。挺拔的身材和布滿歲月痕跡的臉有些不符,但所散發的嚴肅氣質卻又十分吻合。
我看著他,扔過去一個用校服掩蓋的球形物體,嚇得旁邊的警察趕緊掏出配槍指著我。
“冷靜,冷靜!”樓太山趕緊竄到警察面前,示意放下槍。
不過這對于令滄海來說并不是恐嚇的方式,更多的是挑釁吧,令滄海哼了一聲,示意另一位警察拿起那個球形物體。
警察小心翼翼地解開袖子系住的扣,掀開的時候,往前走了幾步,一股沖鼻的尸臭蔓延教室,令滄海皺起眉頭,走過去搶走了球體,然后大驚失色,說著:“這是俞慶流的腦袋?!”
“是啊,這小子蹤跡挺難找的,害我廢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把他宰了。”我蠻不在乎地說著,雙眼卻死死盯著他。
令滄海似乎被我盯得發毛,趕緊說道:“那,你的獎金近期會打給你,一等功的召開會也會一致協商后為舉行。”
我走到他面前,遞過去兩張紙,告訴他:“這是俞慶流為你準備的信,希望你能放了他母親,然后讓告訴別人他是冤枉的。”其實這里面有我的私心,如果令滄海沒有喪失正義的話,自己和他成為戰略伙伴也未嘗不行,可惜啊,一切都跟自己想的差距太大。
令滄海搶走紙張,撕碎了之后扔在了地板上。
“豈有此理,他本就是個叛國賊,竟敢讓國家為他洗清冤屈,不只是他,連他的母親,都應該判入大牢,進行無期勞改!”令滄海嚴肅的語氣卻夾雜著慌亂,顯然他也明白自己的慌已經被我看穿了。
“你確定要傷害他的母親?”我再一次散發出殺氣,旁邊的兩位警察舉起槍對著我。但我敢肯定,以我現在的能力足夠在開槍之前宰了他,槍響之后,只有令滄海死在這里。
場面劍拔弩張,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我的怒氣,還是樓太山率先開口說道:“令叔叔,日后家父定登門拜訪,現在人也抓到了,可以撤退了,我們還要上課呢。”
然后拽著我回到了座位上,我看著面前的四個人警惕的回到電梯間,多想把懷里的格洛克掏出了崩了他!
“寒冬,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對他有這么大怨氣!”樓太山搬來凳子坐我旁邊問道。
我冷著臉回答:“他不是好人,別被他騙了。”
“怎么會,他可是咱們國家最厲害的科學家,而且他不在乎金錢和權力,只想一心為國家效力,這種人怎么可能是壞人。”樓太山向我講解著。
是啊,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么一位為國為民的人,打心眼里都認為他是好人吧,可這樣的人就能傷及無辜嗎?現在他估計激動地開始計劃自己的想法了,等到他真面目露出來了,所有人都完蛋了吧!
“寒冬,你好厲害,居然連俞慶流都抓到了,不愧是我男朋友!”唐思也走到我這夸贊著。
可我腦子里只有母親和令滄海的事,其他的事已經不重要了。
見我沒有理她,唐思直接坐到了我身上,一雙美眸盯著我,不顧旁人的驚訝小聲說道:“寒冬,做我男朋友吧!”
可我卻把她抱起來放在桌子上,煩躁的回答:“老子現在有急事,你們小孩子過家家的事不要找我好嗎?”然后走到了窗戶前,眺望這個世界。
其實在我昨天剛來的時候我就明白,這個粉發女孩肯定是沖著我的身份來的,不過昨天一切都沒有發生,有個漂亮女孩跟著自己,倒是令枯燥的生活有一絲樂趣。
可現在不一樣,母親生死未卜,令滄海似乎準備實施恐怖的計劃,這兩個都沒有解決呢,還陪她來一場校園戀愛,那我可真是心大!
“請你幫幫我,成功之后,我會說服父親,讓俞慶流的媽媽從牢里出來的!”唐思帶著哭腔地請求我。
我聽到這趕緊回頭,走過去問著她:“真的嗎,真的能讓她出來嗎?”
“是的,因為她現在正關在我父親管轄的局子里,只是你得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救她!”這聲質問和剛才急哭的姑娘判若兩人。
我摟住她,小聲在耳邊對她說道:“國防部給我的任務,一會下課我會給你看我的身份證明,所以足夠了嗎?”
唐思被我的動作弄的臉通紅,低著頭嬌羞的嗯了一聲,然后不再說話。
“所以,你需要我怎么做?”我問道。
“幫我抓捕一下涉嫌販賣人口和槍支并且打傷數十位警察的九龍團。如果三天還抓不到他們的話,我父親就會因為無能而貶職,可上頭又下令不能開槍,這顯然是針對我父親的。”唐思抓緊我的手,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我慢慢掙脫開她的手:“我會幫的,所以都要抓活的嗎?”
“是這樣的,好像令博士要用這九個人去做實驗。”
“什么實驗?”
“我也沒聽多少,好像是把他們帶到馬里亞納海溝那,做下潛實驗吧估計。”
聽到這,似乎有個不錯的想法冒了出來。
我看著她的絕美的面容問道:“那能不能讓你父親把我也安排進去?”唐思也沒有很笨,一下子就猜出來小聲說道:“你不會想在那干掉令博士吧,不行不行,我知道你恨他,可那項實驗似乎關乎人類的命運,你要是把主心骨殺了,人類還怎么辦!”
我有些詫異她猜對了,可還是鄭重地說著:“主心骨從來不只一個,他都能做,我就不行嗎?”
唐思瞪大眼睛看著我,面前的少年眼中閃著如太陽般的光芒,如果人類的救世主會出現的話,那他一定和面前的波寒冬一模一樣吧。
“好吧,不過你必須把那九龍團抓到,不然之后的事情都不可能。”唐思似乎妥協了,然后離開了教室,走向室外,打給了他的父親。
十幾分鐘后,唐思再一次來到了我的身邊,遞來一疊資料,擔憂道:“一定要活著...”似乎還有什么話要說,卻咬著牙齒開不了口。
我接過資料,剛準備走。
她從背后抱住了我,用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