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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多一點信仰

  • 朝顏集
  • 瓊華·
  • 1354字
  • 2020-06-24 22:41:52

人為信仰而生——題記

每當感覺迷茫的時候,我總是喜歡去書本里尋求答案。翻開書,讓思緒在路過窗口的微風中,人在牛奶淡淡的甜味里,跟隨那個故事那個情景那個人,穿行在時間的折痕里。

古人說,世事如潮,順天應命,方為豪杰。而他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至于成敗利鈍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做出了選擇仿佛看到公元227年那個偏安一隅的皇宮中,一個捧著奏表的瘦弱身影。略顯晦暗的大殿內有“萬死不辭,報效君恩之聲起伏,殿外陽光燦爛,如同億萬道金色長槍射下,穿胸裂眥,讓人不禁一陣暈眩。有誰在乎他的信仰是一個清平世界?他又何嘗不知道是不可為而為之?將士血戰疆場,難道是為了報答那毫無來由、甚至有些可笑的“君恩”?也許在帝王眼里,世上的人,只是為帝國開疆拓土、守御四方的工具吧?“五出祁山苦征戰在這位順預帝君看來,充其量也只是所謂的“鷹揚龍驤”。

五丈原已是初秋,大樹雖然還繁葉茂,但有風吹來時,就會有樹葉被吹落。枯黃的樹葉隨風而下,盤旋著落到地上。這樹葉被烈日曬得焦黃了一腳踩上便會成為備粉。天已近黃昏,暮色會如同洪水般淹沒一切,淹沒國。在路邊的草叢里,蟲兒在鳴叫,像是一連串的小鈴振響,聲音一串過去,年復一年,好像會響到永恒,響到世界的盡頭一樣。

“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縱使天命有歸,縱算盡千般人力終不能回,也要將信仰幻化成文,將凍結的冰山融化成酒滔大河,將逝去的年華譜成長路漫漫的壯闊人生。

歷朝歷代的歷史視角都有兩個版本,一個是史筆下的,一個是詩人筆下的。而他的詩會從文字背后的深廣世界里躍出,猶如肌理分明的立體浮雕,一打開書頁,就能跳出那段鮮活的歷史。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正值安史之亂,顛沛流離,不知歸期。他把思念融入魚書,于亂世煙火中,書寫著人間的暖意。他的深情,只有筆端值得,在展開的方寸間,牽掛、惦念、問候、祝福、期望,每一份赤誠都被文字凝煉成了永恒。墨跡鉆入宣紙的紋理之中,干成文,漸漸變成了我們爭相傳頌的不朽詩篇。原來,在詩圣的心里,全是對家國的熱愛,原來這些就是他永恒不變的信仰。

“紅酥手,黃藤酒”里有兩顆心的相撞,愿從青蔥歲月走到霜染白發,純粹而無瑕:然而“東風惡,歡情薄”,美好的東西總是太倉促,那些只能抒發在字里行間的刻骨相思,坎坷而無奈。“壯歲從戎,曾是氣吞殘虜”,他的信仰是保家衛國征戰沙場,但他郁郁不得志,一心想為天下百姓出戰的信念卻因廟堂之爭被排除在外。他被一貶再貶,就算是在夢里也不忘尚思為國戍輪臺”,而腐朽的南宋王朝已不可救藥,“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是他的信仰,也是他對家國最后的寄托與守望。

碌碌凡塵,有一只被命運囚禁的夜鶯,帶著華麗的歌聲消失在茫茫黑夜里,《示兒》如樹上一片黃葉凋落,上面有一圈圈生命的紋理,是那么清晰。

南宋,一個孱弱的王朝,一個芝蘭未必生于華堂、華堂亦容不下芝蘭的王朝。杭州,一個文化悠久的城市也是悲情可嘆的城市,一池西湖載盡悠悠千年。木秀于林風雨摧之,醉生夢死的朝廷終于迎來了烈火焚城的故事。殘月朦朧,水一樣的月光流瀉下來,就像水,也像淚。

合上書,一縷隨風而來的花香,讓我注意到桌上那盆帶著藍色花苞的小草,它的顏色就像遙遠天上的星星,淡淡的,不顯眼。是啊,蘭生幽谷,不為莫服而不方。君子行義,不為莫知而止休。擁有自我的人是不會放棄信仰的,他們微笑著生活,一身詩意地經營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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