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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盡天明

我翻開經(jīng)藏,不為吟詠梵唱,只為尋你字跡兩行。

我轉(zhuǎn)動經(jīng)輪,不為超度靈魂,只為伴你月下黃昏。

我身披華裟,不為朝佛誦法,只為與你采花烹茶。

我手握禪杖,不為除魔四方,只為佑你一世安詳。

陣?yán)系某霈F(xiàn),完全出乎溫玉的意料,而且還不光如此,只聽到一道獸吼聲由遠(yuǎn)而近,大地震顫,仿若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

接著,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一路狂奔到溫玉和陣?yán)系拿媲埃冻鲆豢诖蟀籽溃肿煨χ€如同哈巴狗一般,不時用舌頭舔舐著溫玉的臉頰,正是雪山之王小白。

小白威武雄大的身軀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力量,給陣?yán)隙俭@得夠嗆,好在能夠確定是友非敵,這才連連拍著胸脯,大聲咳嗽了兩嗓子,不至于一口氣順不過來。

溫玉看著突然到來的強(qiáng)援,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在絕望的世界中燃起一盞名為希望的燈火,心中一時感慨萬千。

“陣?yán)希鯐诖颂帲窟€有小白?”溫玉紅著眼圈問道。

“哼哼,我可是在你離開玉樹城之后就一直跟著你呢……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先把這玄階靈陣破掉。”陣?yán)限哿宿酆毜溃汩_始著手破陣。

只見陣?yán)夏_踩七星,口中念念有詞,僅僅幾個踏步便突破了佛塔的防御陣法,而后他雙手處凝聚起兩團(tuán)龐大的天地能量,揮手一拍,佛塔應(yīng)聲化作一地碎石。

“好強(qiáng)!陣?yán)峡峙乱呀?jīng)接近烈陽階了,竟能隨手操控如此龐大的天地能量。”溫玉喃喃道。

“我只是作為陣法師,控制力比較強(qiáng)罷了,離烈陽階還遠(yuǎn),而且我們高階修士都管這種力量叫靈力。”陣?yán)掀擦似沧旖o溫玉解釋了一句。

化作碎石的佛塔自然無法再發(fā)射紅色光線,溫玉在碎石間也終于看到了陣眼的樣子,那是一個血紅色的石質(zhì)圓盤,此時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裂紋。

陣?yán)弦荒槻恍嫉奶_踩了上去,“啪嘰”一聲,便將石質(zhì)圓盤踩成一地石屑。

“垃圾陣法一個,無需多看!”踩碎了圓盤,陣?yán)线€不忘傲嬌的嘲諷一句。

“是是是,陣?yán)险f的是,他們的陣法都垃圾的很,還有之前的時間和空間陣法,才只有黃階靈陣的水準(zhǔn),我隨意幾劍斬上去就給破掉了。”溫玉點(diǎn)頭道。

“你說什么?時間和空間陣法?”陣?yán)下勓詤s面紅耳赤地拉過溫玉急切詢問道。

“是啊,他們在山脈中布下了時間和空間的陣法,借此才能控制整個德山鎮(zhèn)。”溫玉不明白陣?yán)蠟楹畏磻?yīng)如此之大,只得答道。

“那才是真正的高級貨啊!我一定要得到!趕緊走,咱們先去把這德山鎮(zhèn)的幕后黑手除掉。”陣?yán)洗謿猓莱鲆幻栋诉呅蔚年嚤P,拉起溫玉踩著陣盤便向天神廟飛去。

小白高興的“嗷嗷”叫著,也跟著溫玉和陣?yán)巷w奔而去。

天神廟中,遍地的瓷娃娃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文羅喘著粗氣,月白色的僧袍也早已破碎成一縷縷布條,他的身體被瓷娃娃啃咬出了多處缺口,已經(jīng)不成人形,可奇怪的是他并沒有流出一滴血,傷口處外翻的皮肉也是發(fā)白的顏色。

“你還真是讓我驚喜啊,當(dāng)初放走的一只小老鼠,竟然能吊著一口氣度花掉我上千只瓷娃娃。”游僧道。

在吸收了大陣的死氣后,游僧的一身傷勢已經(jīng)修復(fù),此時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大黑天神像下,看著文羅苦苦掙扎。

“我自甘墮落成這不死不活的樣子,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消滅你,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命不在我罷了。”文羅嘆息道。

文羅為將瓷娃娃盡數(shù)超度,已經(jīng)耗盡全力,游僧卻趁機(jī)恢復(fù)了巔峰狀態(tài),再戰(zhàn)下去結(jié)果可想而知,而且他最擔(dān)心的是……

“你在看神像的封印嗎?”游僧看文羅將目光投向大黑天神像,便嘲笑般的問道。

“你們封印神像的那點(diǎn)壓制之力早就被清除掉了!”游僧嘲諷道。

而后仿佛怕文羅不信似的,大黑天神像的貪嗔癡三首直接脫離神像,在天神廟中四處亂飛,不斷散播著絕望和死意,并發(fā)出邪惡的笑聲。

大黑天神像的三個頭顱都有著流星階的實(shí)力,而且不懼傷痛,十分難纏,文羅之前也是和朝露、朝陽三人合力,籌謀許久才能將其封印片刻,計(jì)劃先趁機(jī)除掉游僧,而后再慢慢磨掉神像的力量。

“滿盤皆輸?shù)母杏X是不是非常美妙?可惜我不能再給你時間享受了!”游僧面露殘忍之色道。

隨著游僧話音落下,天神殿內(nèi)的溫度也驟然降至零下,陣法作用下的死氣凝聚成無數(shù)利刃,在游僧的控制下飛向文羅。

就在無數(shù)死氣形成的利刃要將文羅千刀萬剮之時,射向游僧手中陣盤的紅光竟開始后繼乏力,迅速消散,沒有了陣盤的控制,天神殿內(nèi)的溫度開始回復(fù),死氣也不再具備足夠的殺傷力,反而開始四溢飄散。

“怎會如此?”游僧看著手中的陣盤不斷開裂,目眥欲裂。

“哈哈哈,一定是我那溫玉兄弟將你的陣法破掉了!”文羅狂笑道。

“區(qū)區(qū)人階修士,怎能破我大陣?無論如何,今天你都要死!”游僧怒道。

說罷,游僧掐起印訣,操控著大黑天神像的三個頭顱向文羅撞去。

文羅自不想坐以待斃,但強(qiáng)弩之末的他卻是無力反抗了,想到此役之后溫玉可以將消息帶出,他也欣慰地閉上了雙眼。

“文羅兄,我來救你了!”

只聽一聲大喝傳來,而后一柄晶瑩剔透的巨劍從天而降,帶著萬鈞之力墜入場中,將三個神像頭顱的攻擊消弭于無形,天神廟的屋頂都被掀開了,月光灑落在文羅的身上。

沐浴著月光的文羅配合著妖異與圣潔并存的容顏,顯得不可褻瀆,但此時這絕世出塵的和尚卻是滿臉錯愕,他抬頭看去,出手之人傲立于半空中,正是溫玉……旁邊的陣?yán)稀?

文羅正欲問詢,腳下的地面卻隆隆震動起來,震動愈發(fā)強(qiáng)烈,給人一種地動山搖之感,一聲轟響之后,天神廟的大紅木門被撞碎成一地木屑,小白破門而入。

原本富麗堂皇的天神廟在陣?yán)虾托“椎囊粍σ蛔仓拢皇啾跉堅(jiān)?

一位全盛狀態(tài)的銀月階高手加上一只實(shí)力莫測的五星妖獸,他們的介入顯然打破了游僧的所有布局,他思前想后也弄不明白這地處偏遠(yuǎn)的德山鎮(zhèn)怎么誰都要來摻一腳。

游僧有些氣急,他張口威脅道:“吾乃天神教外門弟子,此處為我教傳法之地,爾等確定要與我教為敵?”

陣?yán)下勓詤s是一臉不屑,夏國四大家族五大宗門,就沒聽說過什么天神教,他撫須道:“老夫溫家溫八陣,今天就是要打你!”

一旁的小白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嗷嗷叫得歡。

游僧臉黑如鍋底,他大吼道:“你們莫要逼我,免遭滅頂之災(zāi)!”

陣?yán)蠀s為老不尊地道了句:“逼你咋地!”說罷便揮手甩出一枚枚如同玉佩般的陣基,開始著手布陣攻伐。

小白更是直接跳起,隔空一拳轟去,僅憑拳風(fēng)就將游僧轟飛,滿口飆血。

片刻的功夫,陣?yán)铣晒Σ枷職㈥嚕灰娨环薮蟮陌素詧D以陣?yán)蠟橹行膽{空生成,八卦圖的八門所在處凝聚起龐大的靈力,包括之前見到過的晶瑩巨劍在內(nèi),還有如同火焰、風(fēng)卷、冰錐、雷電等各類元素形成的刀兵凝聚而成。

陣法師的強(qiáng)大不僅僅在于自身實(shí)力,他們可以通過陣法溝通天地能量也就是靈力,從而數(shù)倍的發(fā)揮實(shí)力,陣?yán)系陌岁噲D布下后,頃刻間便可形成八倍于己身的戰(zhàn)力,八門所在處凝聚的每一種攻擊都有銀月階修士全力一擊的水準(zhǔn)。

數(shù)道銀月階的攻擊加上小白逐漸放大的拳頭,游僧勉力祭起大黑天神像的三個頭顱妄圖抵擋,卻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三個頭顱甚至都沒有飛到游僧的身前,游僧便在各種攻擊下炸成一片血霧。

游僧的血灑滿了大黑天神像,如同給漆黑的石像穿上了血色的袈裟。

陣?yán)习櫫税櫭迹蠢碚f他的攻擊都集中于一點(diǎn),會將游僧穿透滅殺,不至于弄得遍地狼藉,想來應(yīng)該是小白缺乏對于力量的控制吧。

而陣?yán)喜恢赖氖牵藭r小白心中也是類似的想法,它明明想將干凈利落的將游僧一拳震死,這老頭卻給搞得亂七八糟。

失去了游僧控制的三個頭顱滾落在地,小白兩眼放光就想伸手去拿。

但這三個頭顱卻突然飛回大黑天神像,整齊的羅列在一起。

迎回了頭顱的大黑天神像隆隆震顫,天地間的靈力紛紛涌入其中,血色的袈裟變得更加鮮艷,漆黑的神像活了過來,游僧到死都沒有想到,在天神教眼中他也不過是一枚為了復(fù)蘇神像而用于血祭的棋子。

流星階,銀月階,烈陽階,狂暴涌入的靈力甚至在天空中形成了一片靈力旋渦,直到把大黑天神像的實(shí)力提高到烈陽階的程度才開始消散。

大黑天神像終于完成突破,整個德山鎮(zhèn)的靈力都變得稀薄。

流星階的修士可以馭使強(qiáng)度達(dá)到一萬斤的靈力,銀月階十萬斤,烈陽階百萬斤,但這并不意味著十位銀月階修士合力就可以抗衡烈陽階,因?yàn)槭恍奘堪l(fā)出的力量不可能擰成一股繩。

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如此,大黑天神像背后生出六條手臂,分別拿著各種法器,向陣?yán)虾托“坠恚嚪映窒碌年嚴(yán)线€有雪山之王小白雖然遠(yuǎn)強(qiáng)于一般銀月階修士,但在大黑天神像的攻擊下依然險(xiǎn)象環(huán)生。

“八門生死輪!”陣?yán)鲜种衅E,腳下的八陣圖旋轉(zhuǎn)起來,八道不同屬性的光芒夾雜在一起,形成一道純白色的璀璨光柱向著大黑天神像攻去。

大黑天神像舉起一只持著銅鈴的手臂,大手向著光柱拍去,僅此一擊便使光柱再不得寸進(jìn),二者不斷角力,一時形成僵持之勢。

這還不算完,大黑天神像又舉起另外兩只分別持著法劍和禪杖的手臂向陣?yán)显胰ィ宦曓Z隆巨響過后,驚起漫天塵埃。

“陣?yán)希 睖赜耋@慌喊道。

“別慌,老夫還死不了。”煙塵中,陣?yán)系穆曇繇懫稹?

煙塵逐漸散去,原來是小白及時趕到,用兩條粗壯的臂膀一左一右抗住了大黑天神像的兩只手臂。

一擊未果,大黑天神像的三個頭顱上也露出怒容,他調(diào)度起剩下的三只手臂,全力砸向小白。

小白張開大口,一個光球在它口中形成,光球吸收著靈力,不斷壓縮,越來越大,溫玉知道,這是小白的最強(qiáng)殺招,其中包含著對于勢的運(yùn)用,威力已經(jīng)逼近烈陽階的門檻。

光球在大黑天神像三只手臂臨近時發(fā)出,二者相撞處,光芒四射,晃得人睜不開眼。

一陣劇烈的爆炸后,溫玉使勁眨了眨眼,這才看清場中的一切,大黑天神像的一只手臂在光球撞擊下布滿了裂紋,還不待其收回,便碎裂成了一地黑石塊。

但小白和陣?yán)系那闆r卻更差,陣?yán)系陌岁噲D被暴力破掉,他作為控陣者受到反噬再加上大黑天神像的攻擊,兩者疊加之下一身氣息迅速萎靡,小白則是作為大黑天神像的主要攻擊對象,受到了最重的傷害,右手的臂膀都被打得骨斷筋折,無力地垂落下來,恐怕沒有個一年半載都難以痊愈。

僅僅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jià),便將一人一獸打成重傷,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陣?yán)峡戳丝匆慌员е冶畚桶偷男“祝蚱鹆送颂霉模诵械哪康膬H是為了保護(hù)溫玉,實(shí)在沒必要去拼命,而且只是一位烈陽階高手罷了,真當(dāng)他溫家沒有嗎。

就在這時,一陣強(qiáng)烈的金光在場中彌漫開來,陣?yán)虾托“咨眢w上的傷勢在金光之下開始迅速恢復(fù),大黑天神像卻躁動不安。

溫玉看向光源,只見一顆舍利從文羅的身體中飛出,隨著舍利的飛出,文羅的身體如同沙化的巖石般開始“坍塌”,化作了一地細(xì)碎的灰沙,取而代之的則是文羅散發(fā)著金芒的魂魄。

文羅的魂魄看向溫玉道:“溫兄,我雖與你相識尚淺,但卻一見如故,如今這大黑天神像確實(shí)強(qiáng)大,可溫兄若就此離去,恐怕他會將全鎮(zhèn)人吞噬殆盡后逃遁無蹤,還請溫兄務(wù)必助我一臂之力,我等當(dāng)除惡務(wù)盡。”

文羅說完,便于半空中盤膝而坐,一句句飽含著禪意的語句從他嘴中緩緩道出。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

佛曰:“人無善惡,善惡存乎爾心。”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隨著最后一句話音落下,大黑天神像仿佛受到了來自另一時空的禁錮,再也難以動彈,文羅的魂魄則化作漫天金粉覆蓋上了大黑天神像的全身,在金粉的覆蓋下,大黑天神像再也沒有了無可匹敵的防御力,渾身上下都布滿裂紋。

陣?yán)弦姶税l(fā)出一聲嘆息,但他和小白作為銀月階的高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jī),二人再次發(fā)動最強(qiáng)殺招。

只見一個超大的光球和一柄直至蒼穹的晶瑩巨劍凝聚而出,二者在吸收了足夠的靈力后,果斷的向著大黑天神像橫掃而下,大黑天神像在這無可匹敵的攻擊下瞬間碎成一地黑渣。

等到光芒散去,塵埃落定,一顆散發(fā)著微弱金芒的舍利子飛向了溫玉,溫玉趕忙接住,入手處一片溫?zé)幔牧_的那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也仿若仍在耳邊回蕩。

大黑天神像的三個頭顱并沒有被摧毀,而是在發(fā)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尖叫后,變成了三顆看不出材質(zhì)的菩提子。

如果說被洗腦的鎮(zhèn)民是活人,霸占鎮(zhèn)民魂魄歸來的陰靈是死人,那么文羅和朝云天應(yīng)該算是活死人,他們并沒有真心去信奉大黑天神,卻又在大黑天神的秘法下死后還魂。

只是二者選擇了不同的路,文羅直到最后都沒有放棄自己堅(jiān)定的信仰,最終拼到魂飛魄散永不輪回也要與大黑天神像同歸于盡。

德山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之前被朝露、朝陽和文羅三人打暈并分別關(guān)在幾處院落中,此時的他們?nèi)缤髩舫跣眩貞浧鹱约褐氨幌茨X時做下的荒唐事紛紛追悔莫及,而被神像禁錮的魂魄們也獲得了自由,他們或悲或喜,游蕩在德山鎮(zhèn)中,尋找自己還在世的親人。

溫玉在游僧破碎的黑袍下找到了一枚空間戒指,這戒指上嵌著紅色瑪瑙,還可以隱藏在皮膚下,看起來品級不低。

后來,便是分贓時間,游僧控制著德山鎮(zhèn)的這幾十年,劫掠了無數(shù)外來者,留下的財(cái)物靈寶裝滿了空間戒指,溫玉將財(cái)物分給鎮(zhèn)民,幾件影宗出品的優(yōu)質(zhì)靈兵送給被營救出的修士們,石道祭壇上的陣眼碎片交給陣?yán)希“讋t是對大黑天神像化成的三顆菩提子愛不釋手。

“既已事畢,我便先走了。”陣?yán)系溃呀?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研究這時間陣法和空間陣法的殘片了。

“嗷嗷嗷!”小白也人立而起,用完好的左臂拍了拍自己結(jié)實(shí)的胸脯,沖著溫玉咧嘴一笑,叼著三顆菩提子,飛奔而去。

除溫父外的九位修士拿著影宗出品的靈兵也是極其興奮,要知道“影宗出品,必屬精品”的概念已經(jīng)在夏國深入人心,他們紛紛表態(tài)想要投奔溫玉,以后就做溫玉的追隨者了。

盛情難拒,而且經(jīng)過德山鎮(zhèn)的冒險(xiǎn),溫玉也知道了擁有自己班底的重要性,便托溫父將三位地階散修先安排去城防軍任職,以后再做打算。

一番安排之后,黑夜終于過去,天亮了。

初陽破曉,草木枝梢的露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美麗的光芒,并不斷縮小著自己的身體。

溫玉看著東方鮮紅的太陽,也有些理解了當(dāng)初鎮(zhèn)長夫人的心情,無論如何,生命都在延續(xù),或許現(xiàn)實(shí)中的太陽和露水永遠(yuǎn)無法共存,但是朝露和朝陽姐妹二人卻可以在真正的黃泉路上走下去。

“或許來生她們還會成為姐妹吧。”溫玉不禁想到。

隨著太陽升起,陰陽交替,德山鎮(zhèn)回歸的魂魄們在陽光下泛起淡金色的光芒,并且開始漸漸消融,他們終于擺脫了大黑天神的束縛,可以去輪回中迎接自己的新生了。

魂魄們微笑著向自己還在世的親人告別,鎮(zhèn)民們眼中含淚,有的孩童更是被這離別的氣氛所感染哇哇大哭起來。

朝露在最后的時間跟溫玉說了一些朝陽不知道的隱秘,對朝陽的故事又進(jìn)行了補(bǔ)充。

原來朝露當(dāng)初并非失足落水,而是有鎮(zhèn)中權(quán)貴為了打擊朝云天,謀奪鎮(zhèn)長之位設(shè)計(jì)暗害的,所以朝云天認(rèn)為還是由死人來管理德山鎮(zhèn)比較好,這才選擇了與游僧狼狽為奸。

也應(yīng)了他們一直念叨著的那句話,活著的人被欲望操縱,行事毫無底線,這種人雖然活著,但也與死人無異,而死去的人沒有欲望,反倒能夠一心一意建設(shè)德山鎮(zhèn),一直活在人們的心中。

“不過這朝云天以后恐怕會作為夢魘繼續(xù)活在德山鎮(zhèn)人的心中吧。”溫玉想到這里灑然一笑。

馬蹄聲嘚嘚響起,溫玉的隊(duì)伍漸行漸遠(yuǎn),來時有十一個人,回去也是十一個,不得不說,這剛剛好。

“等等!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溫玉忽然問道。

“李云召呢?”

最終,找到了呼呼大睡的李云召,一行十二人回到了玉樹城。

《卜算子》

花落厭枝梢,樹下蝶影繞。沉醉香夢不歸巢,月落西山角。

燈火念歸橋,鏡中容顏老。曾跨山海覽人潮,不及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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