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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熙熙攮攮,利來利往

喝過茶后,兩人便相約去這邊附近逛逛。

熙湖所在地恰好離著運河不遠,運河的開通帶來了貿易的繁榮自然也催生了一系列的經濟活動。

運河還沒開通前其旁邊原本就有鬧市的存在,在運河的開通下更是人煙稠密,糧船云集。

人們有的在茶館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飯鋪進餐。還有“王家紙馬店”,是賣掃墓祭品的,河里船只往來,首尾相接,或纖夫牽拉,或船夫搖櫓,有的滿載貨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橫跨運河上的是一座規模宏大的木質拱橋,它結構精巧,形式優美。橋上人來人往,橋下船只貫通。

這一切恰似《東京夢華錄·序》中的景象描寫: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習鼓舞;班白之老,不識干戈。時節相次,各有觀賞。燈宵月夕,雪際花時,乞巧登高,教池游苑。舉目則青樓畫閣,繡戶珠簾。雕車競駐于天街,寶馬爭馳于御路,金翠耀日,羅綺飄香。新聲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調弦于茶坊酒肆。八荒爭湊,萬國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歸市易;會寰區之異味,悉在庖廚。花光滿路,何限春游,簫鼓喧空,幾家夜宴。伎巧則驚人耳目,侈奢則長人精神。

“那邊有糖葫蘆賣我們去買吧,我想吃了,作為賠禮剛剛的茶禮可是不夠的,今天該是你思公子買單了,”清猗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時機,畢竟讓她擔心那么久,這一點賠禮還是要的。

看著清猗狡黠眼神中卻帶著貪吃的嬌憨,靈動卻又單純,兩種混合在一起到是很和諧。

“當然,在下樂意賠禮,敢請姑娘諒解嘍,要不還能如何?”思無邪雙手攏在袖子里放在身后,看起來威嚴極了,語氣卻上揚帶著調侃的意味。

“老伯伯,麻煩來兩串糖葫蘆,”清猗看著河邊的一位黃發垂髫的老人獨自一個人販賣著糖葫蘆,難免動了一點惻隱之心,想著去買他的糖葫蘆。

“姑娘,多給了,不需要這么多啊,這可使不得,”老人看著清猗將多于兩根糖葫蘆數十倍價錢的錢塞到了他手中就走了,連忙叫住了她。

看著老人的推遲,清猗道:“嗯,那些錢就當是陪我閑聊的付費吧,您看是否可以和我們去往那邊茶肆底下呢?”

清猗想著這樣可以讓他心安理得,又可以讓他休息一下便提議道。對于他而言就算是獲得了一筆很多的錢,為了生計他也不會停下回家的。

其實,思無邪在清猗買糖葫蘆之前就已經遞給她錢包了,清猗所給的錢是兩人共同同意的。一點點微薄的支出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么的,但對于他來說也算有所幫助。當然,思無邪和清猗也不能無限的給予,畢竟到處都有干渴的沙漠,不是單單靠他們的人力能夠讓其煥發生機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完全公平,如果要全部人的公平,那么這恰恰是不公平的體現。但是在權貴的統治下,壓迫總是難免的。

“伯伯,您高壽啊!”清猗看著他面容蒼老,步履蹣跚的,年紀大卻未見子女侍奉就詢問道。

老人端正的坐在茶肆下,小心地觸碰著周圍的一切。

“鄙人,已是花甲之年,是個老頭了,”老人略帶自侃的說著自己的年紀,仿佛一切都不在乎。

一盞茶的功夫,從聊天中可以得知,老人已經是孤家寡人了,他的兒子卻被拉著去做了壯丁,從修繕運河至今,下落都不明,妻子早已離他而去,媳婦也已經改嫁他人,沒有生下后輩。老人也曾多次上告衙門詢問兒子的下落,卻頻頻被趕出。為了生計,老人已是高齡卻也做起了他賣糖葫蘆的生意。

說來也諷刺修造運河導致他孤家寡人,他卻不得不要靠著運河的經濟維持生計。

聽聞老人的心酸往事,思無邪和清猗都心事重重,只是相互喝著手中的熱茶。只是無人發現思無邪眼中一閃而過的厭倦。

人走,茶涼。

閑來無事的市儈交流仍在繼續,不是東邊的掌柜失竊,就是西邊的富家又娶了一房小妾。自古人們就對難登大雅之事好奇,貼近生活的小事往往會成為人們口中談論的焦點,畢竟,久居太平,難免時間充裕,生活平淡下總要找點樂子。

日薄西山,一行人,在夕陽的鋪道下回到了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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