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放下手中的手機。譚里里顯然已累極，身子因為承受不住呂美子的倚靠不斷傾斜。

陸白嘆口氣，在譚里里即將傾倒之際，在她身邊坐下。譚里里感覺身邊有了支撐，累了一天，又被閃電驚嚇，腦中已無法思考。將重量都壓在陸白這根柱子身上睡去。

回頭看看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能看見長長的睫毛，因為睡不安穩，不停抖動。這是陸白頭一回讓女生這么靠近自己，沒想到的是一點都不排斥。

這是她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陸白劃著手機熬了一夜。

這次露營后，呂美子病了好幾日，請了幾天假窩在宿舍內。

呂美子將程小永給她送回來的帳篷丟進了垃圾桶。心里憋著一股氣將賣家痛罵了一頓。

…

時間跳到那年元旦，學院元旦晚會。也不知是誰跟老師提議，給兩人合體安排了一個節目。譚里里鋼琴伴奏，陸白獨唱。

晚會上，陸白的聲音深情款款。

讓風繼續吹

不忍遠離

心里極渴望

希望留下伴著你

風繼續吹

不忍遠離

心里亦有淚

不愿流淚望著你

過去多少快樂記憶

何妨與你一起去追

…

兩人為了這次表演，共同練習了一個禮拜。陸白曾說，就是這一個禮拜，讓他打破了自己的計劃。

謝幕的時候，譚里里穿著純白拖地洋裝，畫著精致的妝容，挽著陸白的手，笑靨如花。

演出結束退場，后臺邊，葛婧站在退場的必經之路。“陸白師兄。”淡粉的連衣裙稱托著她的妝容顯得楚楚可憐。譚里里猜想可能有事要發生，加快了腳步。

后面一雙大手伸來，將她拉回，譚里里看向身后的人，陸白對她露出一笑。

“葛靚師妹，有事？”

葛婧臉色有些變了，“師兄，我叫葛婧。”

陸白聞言道歉，“不好意思，師妹，我記性不太好。”

譚里里夾在中間很是尷尬。

葛婧深吸口氣，眼神卻看向譚里里，“師兄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嗯，你們慢聊。”譚里里識趣用力想抽回手。

陸白看著譚里里未答話。譚里里被抓著，臉上一股歉意的微笑看著葛婧，手卻拼了命去掰陸白抓著她的手。

“抱歉師妹，我沒空。”陸白說完這幾個字，沒問譚里里同意，抓著她往外走。葛婧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揪緊的雙手陡然放下，眼神憤恨中帶著羞愧。

走了一段路，陸白才松開譚里里。譚里里瞪著陸白，“師兄利用我，是不是該給一點報酬。”譚里里一想到葛婧的臉，就覺得頭疼。

“你想要什么報酬？”陸白靠近譚里里。

也許那一晚的燈光太美，也許七天的相處改變著荷爾蒙，譚里里盯著夜色中不斷接近的輪廓居然心神有些蕩漾起來。

陸白含笑看著譚里里移開的側顏，“里里師妹，多謝，想要報酬歡迎隨時來取。”

譚里里第一次發覺，原來陸白不是表面看著的一本正經，更不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