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內就有很多好的醫科大學,我們都在這邊,你一個人去南方,到時候見面會變得很不方便的。”
謝衡后仰在沙發上,轉過臉看著顧行煙道。
顧行煙搖搖頭,報到南方顧行煙有自己的原因,和謝容知,見不到是最好的。
不得不說逃避無恥但有用。
最終,在林深愛的死纏爛打之下,顧行煙被迫答應在奧蘭逗留一些時間。
酒吧的環境太過嘈雜,顧行煙其實一貫不太喜歡這些太過吵鬧的場所,但謝衡和林深愛堅持,她只好應了她們。
顧行煙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謝衡特意讓調酒師調的雞尾酒,邊喝邊打量周圍的環境,酒吧她還真沒來過幾次。
以前媽媽約束著她從不讓她來酒吧這類地方,后來媽媽不管她這些事了。
有段時間她和謝容知很親近,謝容知也管著她不讓她靠近這些地方,后來她也就對這些地方沒什么興趣了。
人群熙熙攘攘,群魔亂舞,鐳射燈五顏六色,晃得顧行煙眼睛。
可能是鐳射燈晃得太厲害,沒由來的讓顧姿的心臟跳的很不舒服。
蹙了蹙眉,老是感覺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生,低下頭輕抿了一口酒,壓下這種心慌的感覺。
舞池里只有林深愛在跳舞,她是出了名的愛玩愛鬧,顧行煙幾人都只是來看個熱鬧。
謝衡和闕知懿則陪著她坐在吧臺邊。
謝衡其實也不太喜歡這些嘈雜的環境,只是想和顧行煙多待一會兒。
而闕知懿性子疏懶,懶得去動,所以兩人就坐在這陪著她倆說話。
顧行煙喝闕知懿閑聊著,正準備低下頭再抿一口酒,眼睛不經意間掃過某個方向時,突然眸光一凝,清冷的眼睛里劃過一道冷光。
離她們的不遠處,沈言身上穿戴著的無一不是奢侈品,正和一群男男女女說說笑笑著。
看著沈言臉上的笑,顧行煙只覺得刺眼極了。
呵,風風光光的沈家四小姐,在顧行煙眼里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紈绔一個罷了。
沈家的人,除了沈北初,顧行煙沒有一個看得上的。
不過是一群躲在沈北初背后的吸血蟲罷了,非但沒有對沈北初感恩戴德。
反而以為那些難得的成就是他們自己得來的,所以理直氣壯,肆無忌憚的揮霍著。
沈氏以制藥和醫療器械發家,其中以制藥產業為大頭。
而近幾年沈家看起來表面上風光,但實際上沈家年輕一代里沒有一個成才的。
不過是一些眼皮子淺薄,每天只想著爭權奪利,只能汲汲營營看到眼前利益的人而已,沒有一個能真正把控大局的人。
并且沈家人對于沈氏制藥的把控力也早已大不如沈家老爺子掌權的時候。
尤其是近些年集團內部體質越來越僵化,技術落后,設備老化,如果不是有沈北初嘔心瀝血的研究成果在支撐著,股東們早就蠢蠢欲動要取而代之了,沈氏連表面的風光都難以維持。
沈家人表面上的偽善和背地里的貪婪,顧行煙從一開始便知道了,沈家這一輩就出了沈北初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無論在醫學還是眼光格局上都遠超其他人的后輩。
然而沈北初的天賦也為他招來了麻煩,一個沒有父母庇護,又不良于行,甚至天生罹患心疾的人,藥石無用。
使有老爺子庇護,于沈家眾人來說,沈北初在他們眼里也不過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傀儡。
想起這些,顧行煙的眼睛深邃了起來,被一層隱隱的黑色霧氣籠罩住。
闕知懿也發現了顧行煙的異常,順著顧行煙的眼睛看了過去,嘖,原來是她,沈四,沈家一個很荒唐的女孩,早早地輟了學,成天跟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在一起,還囂張跋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