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師閉起她含滿淚水的紅眼眶,“我不問了。”
少女收起眼淚,站到了實驗臺后,在寫滿了的黑板上找了個空白的地方,寫下自己的名字,“初次見面,我是條教授請來的你的私人老師,我姓水,你可以叫我水滴老師。最喜歡小孩子,平常休息時喜歡喂喂爛柯山的小動物。”
水滴老師一口氣說完了自我介紹,接著,女孩也學著少女自我介紹的模式吐出了她的身份:
“你是我第三個老師。。我的乳名為末,是一個算命先生取的。最喜歡顯微鏡底下的草履蟲,平常休息時喜歡喂小動物,和老師一樣,只是喂的是同一只,在自己家喂。”
“看來我和末末還挺有緣份的,都喜歡喂小動物。”少女歡喜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那你有沒有去過山上啊?那里的小動物可可愛了呢!有象,虎,獅子,鹿,還有好多好多。”
女孩搖搖頭,“我不敢去,條教授說外面有精神病患者。他們會咬人,他們流血了也不怕痛,很可怕。”
水滴的眼眶又紅了,她點點頭,“教授說的是真的,實驗室走廊的盡頭有一個精神病的實驗室,是半個世紀前戰亂時留下的。”
“我聽說這個實驗室是最近幾年剛投入建設的國家級的實驗室,不久之后可能還要擴建。”
她頓了頓,“你,”她再次頓了頓,“你在這棟樓住了多久了?”
末擔憂地看著水滴通紅的眼眶,“四年,我四歲。”
“沒關系的,你放心,我這四年出過實驗樓,都是條教授用箱子把我帶出去的!”她拍著胸脯道。
水滴的眼眶逐漸褪去了紅色,她吸了吸鼻子,“那你一般都在附近的水泥加工廠里玩嗎?”
……
末點點頭。
“那你知道龍游鎮嗎?”
……
末搖搖頭。
“爛柯山聽說過嗎?”
女童搖搖頭。
“那你除了背古詩,還會什么?”
……
女童搖搖頭。
水滴發現,她的學生在回答不上問題的時候喜歡沉默。
她放柔了語氣,“不知道不要緊,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下次遇到不知道的提出來就好了。有什么說什么就挺好。”
接著,她在女孩好奇的目光下從隨身攜帶的那個暗色布袋子中取出一疊玻璃片。
每個玻璃片上都貼著五顏六色的標簽,老師將其中之一個寫著“肝”的玻璃片放在了顯微鏡的載物臺上,一邊夸贊道:“我還沒有見過如此精密的儀器呢,這個實驗室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女孩疑惑地皺了皺眉,“水滴老師,實驗樓外面難道也有顯微鏡嗎?”
“是啊。”水滴點點頭,瞇著雙眼調試著下降著的載物臺,“鎮上新建發的科技館里就有,改天帶你去看看。”
“可是,”女孩看向了門外的走廊,那條走廊的盡頭通向她的夢魘,“我怕外面的精神病人,他們會大喊大叫,還會‘砰砰’地撞門。只要他們在活動,我就不敢下樓。”
“而且樓梯間還沒有燈,也沒有窗,只能摸著墻壁走。”女孩看著調試顯微鏡的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