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恩側目看了一眼季景恒說:“你今年多大了?24?”
季景恒眼睛瞇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嘴角上揚說:“19,今年大一。”
“在A大嗎?”李懷恩有點驚訝地看著他,她還真沒想過自己的母親會給自己請在校大學生。
“嗯。”
“老師,你坐。”李懷恩走進書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謝謝。”季景恒做到那張椅子,笑著看李懷恩說:“把你的課本打開吧。”
說著季景恒從自己書包拿出了一本薄薄的資料,這是他之前準備的高中數學題目,花費了自己一個星期的時間,才把高考數學的題目提煉出來。
他將資料遞給她說:“你先把第一章看完,然后再寫我這份資料的題目。”
剛剛說的看懷恩水平其實也只是不想讓她尷尬,畢竟自己的嬌妻多少本事他還是了解的。
李懷恩接過資料,拿在手里,在桌上的課本來回看著,她覺得書都沒看,就有些頭大了。
“沒事,慢慢來,不急。”季景恒溫和的笑了笑。
“老師我要上廁所。”李懷恩抬頭乖乖巧巧的看著季景恒。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懷恩是要逃,上輩子就是這樣。
季景恒單手托腮,側目看著她,瞇著眼,笑著說:“看完再說。”
“老師,我現在很急,看不下去的。”
“你媽媽在樓下。”季景恒一下子給擋了回去。
李懷恩焉了,只能認命的翻書看,“嘩啦嘩啦”的,書的翻頁聲與懷恩的內心不情愿形成了正比。
季景恒在旁邊笑著看她默默的發脾氣。
書是可以當成故事看,可這題目就為難李懷恩了,她真的寫不下去。
“就寫前面五道題。”季景恒指了指前面部分。
“五道?”原本準備隨便亂寫的李懷恩猶豫了,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辜負了補習老師,才五道。
不是季景恒準備的題目少,而是他剛剛看到李懷恩在第一題上寫了“3”,他就知道這家伙亂寫,明明是求取值范圍。
李懷恩看著本子上的題目,一臉要上戰場的樣子,睜大著眼睛看本子上的題,沒想到出師不利,第一道題就不會寫。
李懷恩看著本子上的題,只覺得每個字她都認識,連起來就不懂了。
上面的文字與數字仿佛活了一樣,全都跳了出來,群魔亂舞的,看得李懷恩眼花繚亂。
她眨了眨眼,想要認真的看題,沒想到直接閉上眼睛。
在李懷恩快閉上眼睛時,季景恒就看到了,所以他馬上伸手扶住那即將要砸向桌子的腦袋。
季景恒笑了幾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把她腦袋放在桌子上。
“殤城,出來。”季景恒輕輕的撫摸著李懷恩的頭發。
殤城馬上從角落現出身:“爺。”
“你給你主子看看,是怎么回事。”季景恒含笑看著睡著的女孩,雖然他有點猜出來了,不過還是得確認一下。
殤城走上去,手掌懸浮在李懷恩的腦袋上。
片刻,殤城噗嗤的笑了出來,知道有些逾越了,立馬收回笑容,退身:“主子身上有她自己設下的陣法。”
為何能確定是主子的做法,那是因為有誰會給主子設下不能學習的陣法。
季景恒的桃花眼笑得瞇了起來,寵溺的看著李懷恩,搖了搖頭:“這小家伙,臨走時還不忘給自己設法。”
他瞟了一眼殤城,笑著說:“要笑就笑出來,被你主子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
殤城咳了一下嗓子,抱拳鞠躬說:“爺,臣先行告退。”
季景恒擺了擺手說:“去吧。”
說完,季景恒起身抱起李懷恩走出書房。
“睡了?”李媽媽拿著水果在門外,一點也不驚訝。
“嗯,我先把她送回房間。”季景恒朝李媽媽點了點頭。
將李懷恩一把橫抱了起來,緩緩的走出去。
季景恒走下樓,看到李媽媽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他走了過去,聽到聲音的李媽媽抬起頭淺笑說:“過來坐,嘗嘗這茶有沒有之前的味道。”
季景恒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笑著說說:“還是之前的味道。”
他放下茶杯抬頭看著李媽媽說:“您還記得?”
“啊,記得。”李媽媽笑了笑。
“怎么會?”季景恒有點詫異的說。
“說來可笑,敬業的孟婆竟然在給我湯的那天,拿錯了。”李媽媽勉強的笑著說,似乎有點撐不住笑容了,遮掩地低下頭給季景恒添了杯茶。
“記憶湯?”
“嗯,就是記憶湯。”李媽媽點了點頭。
季景恒喝了口茶問說:“冒昧問一句,您先生呢?按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允許我靠近懷恩的。”
他心里知道如果李媽媽知道了,那李爸爸應該也知道的,按李爸爸的性格是不會再允許自己靠近懷恩了。
“他啊……他我也不知道……”李媽媽輕笑著說著,拿起水壺加水。
空氣有些凝固了起來。
“發生了什么嗎?”季景恒有點詫異,那家伙不會把李懷恩的父母拆散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還好,也就是兩人不在一個世界上了而已。”
季景恒溫和說:“需要我把她帶回來嗎?”
話說得容易,可做起來卻難,更何況季景恒還沒完全恢復。
“不用了,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不要為了我們破壞規律。”李媽媽搖了搖頭,又說:“你現在準備怎么辦?到底發生了什么?”
季景恒抿了口茶笑著說:“當然是順其自然。”
其他的季景恒也不再回答。
即使心里有多想回去,但季景恒明白現在的情況確實只能順其自然了。
李媽媽有些沉重的看著他說:“懷恩交給你了,現在我也保護不了她了,那個人快到了。”
“我知道,謝謝你信任我”季景恒放下茶杯,起身,鞠躬說:“我先回去了。”
“好。”李媽媽起身也鞠了個躬回道。
這個鞠躬是她對他的身份,而季景恒對她鞠躬是因為她是懷恩的媽媽。
李媽媽怔怔的看著季景恒離開的背影,手背上接到了幾滴眼淚:“不是我信任你,而是現在只有你可以保護她了……等你們成功了,我也該去等他了。”
傷害過懷恩的人,李媽媽又怎么可能會去信任他,只是現在她不得不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