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選擇的路線頗為隱秘,幾乎很難被人發覺。
只是這條路卻要從府門口路過,不過這樣卻正和她意,坐上馬車,緩緩向著京郊的竹林行去。
此刻正坐在門外石獅子旁邊的達慕靜,面上滿是怒氣,心中不甘,憑什么上官寒要為了那樣一個賤女人如此兇自己,明明只有他是在他落魄時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女子,而慕清雪就只是一個中途插足進來的外人,有什么資格得到上官寒的偏袒。
正在她極為氣憤之余目光卻落在了路過的馬車上,原本這馬車極為平常并不會吸引達慕靜的關注,只是目光落在馬車車尾的那塊寒王府的令牌后,達慕靜微愣,這不是寒王府的馬車嗎,在寒王府中能夠坐馬車的人就只有兩個要么是王爺要么是那個女人。
王爺在出行的時候都會有人跟在左右可這馬車的兩邊空蕩蕩的,想到這達慕靜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反正寒王府她現在是進不去了,那她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要做什么,想到這她也跟了過去。
這里到京郊的距離也不遠,但是慕清雪的馬車行駛的也不快,整整花費了半個時辰這才在一片竹林面前停下。
“王妃,您一個人來這里做什么?”車夫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
“跟你有什么關系,小姐別理他!”清荷撇了撇嘴,在王府內清荷礙于上官寒在不敢如何放肆,可這會出來,她再也無法隱瞞自己的情緒了,看著小姐在寒王府內吃苦,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官寒簡直就是虐待他們家小姐,竟然狠心讓小姐住連下人都不住的地方。
“好了!”慕清雪瞥了清荷一眼,清荷這才安靜下來,看了車夫一眼淡淡道:“你在這里等著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會叫你的!”
說罷向著竹林的深處走去。
她印象中在竹林的深處有這一條河河邊有這一處涼亭,還沒到涼亭前,慕清雪便看見上官復有些不耐煩的左顧右盼,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了,心中早已不耐煩。
上官復來回踱了兩拳隨后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石桌上臉上滿是憤怒,這個女人嫁給上官寒后膽子也變大了,竟然敢直接放他的鴿子,她還真以為她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好既然她不來,她不建議用蘇婉心的方法讓她后悔。
慕清雪隱藏在竹林中將上官復所有的情緒盡收眼底見她要走,連忙跑上前去,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一把撲進了上官復的懷中,委屈的說道:“復哥哥,你為什么到現在才來找清雪?”
上官復一愣,旋即暴怒的神情轉而被笑意所代替,虧他母妃還說要極力的拉攏慕清雪,可現在看來這樣的舉動簡直是多余的,看她此刻的樣子分明就是還愛著自己的。
聽著慕清雪話語中的責怪之意,上官復哼了一聲不悅道:“上一次為何不像皇上提出退婚,還在鳳棲宮尋死,白白讓本王被父皇關了這么長時間的緊閉,如果不是太后回來,只怕你就更見不到本王了。”
“我……”慕清雪眼眸中似有霧氣縈繞,哽咽道:“我想退婚,可是是上官寒他……他威脅我說如果你照做就會殺了你,復哥哥你知道清雪的心一直在你的身上,清雪不希望復哥哥因為我而被害,所以我不敢說,而且花轎那一次我事后追查聽人來報在我上花轎之前上官寒與蘇婉心見過面,我擔心蘇婉心和上官寒是一伙的,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什么?”上官復目光凝視著慕清雪,似乎要在他臉上看出異色,畢竟蘇婉心這些天對他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也提出了不少的建議,怎么會與上官寒是一伙的。
上官復微微瞇眼沉聲道:“你莫不是在騙本王?”
“王爺,你怎么能懷疑小姐呢,小姐可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啊!”清荷在一旁為慕清雪打抱不平道。
“她都與上官寒睡在一起了,還不算對不起本王嗎?”上官復掃了清荷一眼咬牙道。
慕清雪突然從上官復的懷中掙脫,眼中淚水瞬間滑落下來,她身體輕顫的退后兩步,扭過頭去,聲音哽咽道:“是啊,是清雪對不住王爺,惡心到王爺了,王爺也不必將清雪的話當一回事,這些全然是清雪嫉妒王爺才說出來的,清雪在騙王爺,清雪這就離開。”
說罷她神色悲傷的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身體因為顫抖不由的摔到在地,但她倔強的起身,或者因為太過悲傷它連路都看不清楚,接連摔了好幾次。
“復王爺你也太過分了,小姐在寒王府中的地位就連一個下人也不如,清荷親眼看見小姐被人趕到連下人都不住的地方去住,吃著連仆人都不吃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擔心你,小姐至于受了天大的委屈還不敢跟慕侯爺的人說嗎?”清荷看著自家小姐委屈的模樣,當下也極為心疼,將她扶起,目光看向上官復,委屈道。
“清荷別說了,我們回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他了!”慕清雪拉著清荷便要離開。
清荷見自家小姐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有些心疼的安慰道:“小姐沒事了,我們這就回去告訴侯爺,這個薄情漢不值得小姐受那么大的委屈。”
上官復聽到這些話后眼中明顯閃過一抹錯愕,難道慕清雪說的都是真的蘇婉心之所以接近她是為了對付他,望著慕清雪此刻狼狽的模樣他連忙走上前去,將它輕輕地抱在懷中,低聲道:“是本王的錯,本王不應該懷疑你,都是本王不好,本王也是受了蘇婉心的哄騙,本王不知道你受著這樣的苦。”
慕清雪此刻也緊緊的抱住了上官復,身體也在輕微的顫抖。
“清雪,你不用擔心,本王這就帶你去找皇上,本王不怕死,她一個小小的蘇婉心還不至于有那么大的手段可以殺本王。”
“不,不能去,我怕王爺身邊的眼線不止蘇婉心一人,清雪不能讓王爺去冒險,清雪沒事,那些苦清雪還是可以忍受的。”
上官復明顯一愣,對啊,他上官寒可以在他身邊安插一個眼線,也就能安插第二個,現在敵暗我明太過危險,相反上官寒之所以敢將這件事情用來威脅慕清雪又不怕她去告密的,也恰恰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