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好像跟家里人關系不太好
- 幸孕鮮妻,寵婚甜蜜蜜
- 八十塊兩條
- 2137字
- 2021-07-21 19:43:35
蘇蓓將水倒進鍋里,然后便過去毫不客氣地將那坨黃色的肉團子抱了起來,按在懷里使勁揉了揉。
說起來很巧,她家里以前也養過狗,也是柴犬,抱回來的時候才一個月大,小小的一只,她還沒來得及取名字,家里就出了事,也不知道她的小狗流落到了哪里。
“包子,你又餓了嗎?你叫包子,是因為喜歡吃包子嗎?那要不要吃面條呢?”蘇蓓蹲在地上,笑嘻嘻地用手指戳柴犬的腦袋。
這狗實在長得可愛極了,又呆又嬌憨,和它那主人簡直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蘇蓓這樣想著,忍不住便脫口將心里話說了出來,“聶景延那種臭脾氣的討厭鬼,怎么養出來你這么可愛的小寶貝呢?”
聶景延剛走到廚房門口的腳步一頓。
“我覺得你倒是比較像我,和我一樣可愛,我將你偷走好不好?”
“偷去哪里?”頭頂冷不防地有人開口說話。
蘇蓓被嚇得一顫,抬起頭就看到聶景延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逆光中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臉上,壓得她有些喘不上氣。
這人氣場實在太強了,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簡直可怕,想到自己剛剛說他壞話被當事人聽到了,臉瞬間就紅透了。
“我開玩笑呢。”蘇蓓尷尬地笑了笑,站起身,眼角的余光瞥到鍋里的水開了,趕緊道,“你餓不餓?我煮面條。”
“你煮的東西能吃嗎?”聶景延有些懷疑到目光。
蘇蓓頓時就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什么叫‘你煮的東西能吃嗎’??
她做飯的技能簡直堪比飯店專業的廚師好嗎!!好歹也是在大學食堂兼職打工過一學期的人!
“放心吧,不會毒死你。”蘇蓓翻了個白眼,轉身去將面條放進鍋里,然后用筷子攪動了一下,開始調佐料。
聶景延在她身后站了一會兒,便拎著柴犬出去了,丟下一句,“給我端到書房來。”
蘇蓓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操/你大爺,然后乖乖地嗯了一聲。
……
聶景延將包子拎上了樓,難得大赦讓它進自己書房。
包子很想暢游在知識的海洋中,可是還沒撲騰到落地書柜前,就被聶景延扔到了沙發上。
“乖乖呆著不要動,再敢吃書,就罰你一個星期不準吃零食!”
聶景延表情很嚴厲,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包子還是委屈地聳拉著腦袋蹲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了。
聶景延看它那小可憐樣,沒好氣地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惡狠狠的力道,“跟你主人一個樣,好好說話不聽,就是欠收拾。”
弄了它兩下便沒管它了,去書桌前繼續處理手上的工作。
蘇蓓端著面碗上來,還給包子也準備了一小碗。
“你想不想喝點紅酒?紅酒配面條絕配,紅酒還可以舒緩神經,減輕工作壓力——”蘇蓓期待地望著他。
剛剛經過酒柜的時候,她看到放了兩瓶好年份的紅酒,有些心癢癢。她們全家都喜歡喝紅酒,她爸甚至還想在國外買個酒莊,家里的酒窖更是珍藏了很多珍品。
聶景延斜睨了她一眼,“你想喝就開吧。”
那瓶酒是他從酒窖拿上來,準備給母親送過去的,順手放在外面忘了帶走。
蘇蓓開心地下去很快拿了上來,剛在上來的時候已經打開了,用醒酒器裝著。
聶景延看到她手中的酒瓶,太陽穴跳了跳。
“你開的這瓶?”他的語氣有些古怪,看著蘇蓓的眼神也怪怪的。
蘇蓓一下子有些緊張了,這瓶酒她知道很貴,但不是他同意了打開嗎?
“那……我去換一瓶便宜的?”蘇蓓小心翼翼地說。
聶景延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不是……這瓶酒……”
他睜開眼,有些無奈,又有些認命,“算了,按理說也確實該給你。”
蘇蓓被他奇怪的話搞得一頭霧水,但既然沒什么問題,她便開開心心地面條配紅酒了。
包子在她腳邊吸溜著面條,小碗本來是放在聶景延腳邊的,但它自己偷偷地挪到了蘇蓓的腳邊。
聶景延低頭瞥了一眼,冷哼一聲。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狗。
“你怎么一個人住在外邊啊?”蘇蓓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問。這里實在太冷清了,她難以想象一人一狗的生活,太孤獨了。
從小幾乎就沒離開過父母身邊,就算是在國外,也有哥哥陪著她,蘇蓓不能理解為什么不和家人住在一起,但看聶景延這清冷的模樣,大概是天性喜歡安靜吧。自己現在住了進來,今后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不能吵到他。
聶景延筷子一頓,淡淡道,“我奶奶住院了。”
“那你爸媽——”
“我吃飽了。”聶景延放下筷子。
順便將吃得正歡的包子的碗也拿走了,“這么胖了還吃宵夜。”
包子委屈地嗚咽了一聲,用腦袋去蹭蘇蓓的腿。
聶景延冷然地看了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蘇蓓呆了呆,反應過來自己是哪句話惹了他不高興。
想到今天電話里那人說,他和他父親吵了一架。難怪一個人住在外邊,看樣子,聶景延和家里關系不太好。
可自己的親生父母,就算吵架,哪有隔夜仇的?蘇蓓不能理解,但也不管她的事,吃完面條便收拾了碗筷下樓洗了,沒喝完的紅酒封好了放在餐桌上。
蘇蓓睡覺沒有鎖門的習慣,雨一直下個不停,她睡得也有些不安穩,迷迷糊糊總聽到樓下在發生爭吵。無奈地起身下去看,便看到家里一片狼藉,有幾個穿著制服的人用手銬銬住了她爸,她媽緊緊抓著她爸爸的手,哭得撕心裂肺,“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丈夫沒有經濟犯罪!不可能的!”
“這位太太,麻煩你放手。”對方不耐煩地道,“請不要妨礙我們辦公,否則我們會考慮起訴你。”
“阿黛,別著急。”父親安慰道,“我沒有做過的事,不會被怎么樣的。照顧好孩子,等我回來。”
……
“爸……爸,別走……”
帶著哭音的低喃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聶景延沉默地站在床前,褲子還被包子緊緊咬著,堅持將他往床上拖。
床上的人面色酡紅,眼角全是淚痕,像是被魘住了,哭得喘不上氣,手指無助地揪著自己的衣領。
聶景延嘆了口氣,伸手將包子拎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