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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請你離我遠(yuǎn)一點

靳遇珩的脾性向來如此,一句話說出來冷冰冰的不帶有半點人情味。

宋母見狀又開始找茬:“撞傷我們家承遠(yuǎn)的原來就是你啊?我還當(dāng)有多了不得呢,前幾天都是你那些嘍啰來的,今天怎么舍得自己出面了?啊?”

靳遇珩的面色倏然間冷了三分,一個眼神掃過去,只字未吐,就看得宋母心里一顫,全然沒有了剛才囂張的氣勢。

他的視線回到白念蘇身上的時候恢復(fù)了平常的語氣:“白小姐的傷勢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白念蘇垂下眼睫,沒有看他,語氣冷淡而疏離:“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傷,不勞靳先生掛念。”

宋承遠(yuǎn)在旁邊看著兩個人,心里一瞬間有了計較,他眉頭一皺:“是你撞的我們?車禍那天晚上她就是被你帶走的?”

白念蘇實在想不通靳遇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宋承遠(yuǎn)出院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讓手下的人來辦,難道是那天晚上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了什么端倪?

可是不可能,她連自己有女兒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已經(jīng)斷了所有的可能性,他沒有理由再來找她。

看著眼前這副情景,白念蘇擔(dān)心再在靳遇珩面前起什么沖突,便對著宋承遠(yuǎn)說道:“這些事情回家再說,你先去辦出院手續(xù)。”

“沒否認(rèn)就是默認(rèn)了?白念蘇沒想到你還挺有魅力的啊,初次見面就有本事讓別人把你帶到家里去,是早就背著我勾搭上了吧?”

白念蘇心頭躥起一股怒火:“你嘴巴放干凈點!”

“當(dāng)了婊子還立牌坊!怪我在外面找女人,自己早就耐不住寂”

“啊!”

宋承遠(yuǎn)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整個人跌倒在地。

白念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根本沒有想到靳遇珩居然會動手。

宋承遠(yuǎn)從地上爬起來,靳遇珩不是一個人來的,門外還站著手下林御和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眾人聽到病房里面的動靜,都沖了進(jìn)來。

一個保鏢抬腳就踹開了想要還手的宋承遠(yuǎn),宋承遠(yuǎn)又跌倒在地,模樣狼狽至極。

“你!”

靳遇珩淡淡瞥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宋家母子,看著他的氣勢,再笨的人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好惹。

宋承遠(yuǎn)一個大男人被當(dāng)眾掃了面子,看著站在旁邊的白念蘇,心里一時火起,沖上去揪住白念蘇的衣服就開始辱罵起來:“你這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賤女人!一天到晚給我惹這么多麻煩,老子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白念蘇看著眼前的狀況心急如焚,正在思考應(yīng)該怎么辦,完全沒有躲過突然朝自己撲過來的宋承遠(yuǎn)。

靳遇珩的注意力全在那個瘋了的男人身上,看到他要向白念蘇動手,眉頭緊鎖,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耐心。

他大步上前將宋承遠(yuǎn)一把推開,將白念蘇攬到了自己的懷里,只冷冰冰扔給林御一句話:“你來善后。”

白念蘇的心里苦澀無比,她想要從靳遇珩懷抱里掙脫,但是無奈男人的力氣太大,她被牢牢禁錮著,動彈不得。

這是闊別多年的懷抱,只是心境早已面目全非。

白念蘇被重重扔進(jìn)副駕駛,靳遇珩發(fā)動了車子往前開去,周身都是揮散不去的肅殺之氣。

所以現(xiàn)在這算什么?自己最丑陋的家事被誰窺見都可以,為什么偏偏是靳遇珩!白念蘇覺得自己滿腔的自尊被碾成了粉碎,只是幸好幸好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對于他強(qiáng)制性的解救,自己也同樣感到厭惡。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停車。”

靳遇珩恍若未聞。

“我讓你停車!”

開車的人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白念蘇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爆炸了,她的手觸到車門,語氣極度冰冷:“好,不停是吧?反正我的人生已經(jīng)糟糕成這個樣子了,也沒有什么好讓我害怕的了!”

白念蘇一把推開車門,時值盛夏,隆隆的暑氣瞬間涌入,抬腳準(zhǔn)備往下跳。

靳遇珩的余光瞥見了白念蘇的動作,心頭一窒,一個急剎車。

白念蘇被重重摔回座位,頭暈?zāi)垦Vg耳邊傳來一聲怒吼:“你瘋了嗎!”

靳遇珩的眼睛蘊藏著怒火,幾乎要把白念蘇整個人毀滅在里面,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瘋沒瘋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倒是這位靳先生,為什么這么喜歡多管閑事?你我素未謀面,那天晚上我就說得很清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他看著她,面色冷若冰霜,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竟然再三糾纏一個柔弱的女人。

“靳遇珩是吧?”

白念蘇鼓起勇氣說出了他的名字,心頭早已經(jīng)痛得抽搐。

“我請你離我遠(yuǎn)一點。”

靳遇珩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自己一直在找時音,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這個叫白念蘇的女人卻突然出現(xiàn)了,她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可是處處都證明她除了那雙眼睛之外,沒有任何證據(jù)指向這個女人就是時音,可是為什么,自己會被牽著走?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明明她們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時音很堅韌,是他見過的最聰明也最臨危不懼的女人,而眼前這個白念蘇,被自己的丈夫唾罵被婆婆欺負(fù),卻居然能夠忍下來,是,她不會是時音。

時音沒有這么逆來順受,她寧愿死,都不會妥協(xié)。

或許一切都是巧合。

車禍那一天,是七月二十三日,時音去世的第三年,靳遇珩像往常一樣獨自一人開車去云牧山的墓地。

三年前的七月二十二日就是出事的那天,所有人都以為時音葬身大海,包括靳遇珩,所以那一天成為了時音的忌日,靳遇珩在云牧山買了一處墓地用來安葬時音。

但實際上只是一座空冢,里面埋葬著的,是時音生前最喜歡穿的一條裙子,時音的尸體并沒有找到。

那天本來是要在就近的別墅休息的,可是凌晨的時候卻突然接到家里的電話,說靳老爺子病重,他才急急忙忙開車下山,卻在環(huán)海路撞了白念蘇和宋承遠(yuǎn)。

白念蘇冷冷地看著有些失態(tài)的靳遇珩,知道他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了,可是心里還是泛起了一絲苦笑。

三年前的分離源于一場意外,對自己來說,甚至可以說是一場災(zāi)難,而三年后的相遇卻又從一場車禍開始。

為何總是多災(zāi)多難呢?白念蘇覺得凄苦,所幸的是自己再也不會回頭了。

沒等靳遇珩再說話,白念蘇就迅速下了車,因為她怕,她怕靳遇珩再多說一句便會牽扯出更多關(guān)于往事的東西。

烈日烘烤著地面,才走幾步就出了一身汗,靳遇珩的車從她旁邊呼嘯而過。

白念蘇站在街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往哪里去,這幾天事情一件接一件,心情也被弄得無比煩躁,只是有一件事情,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馬上就去做,那就是和宋承遠(yuǎn)離婚,越快越好。

白念蘇回到家,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再給宋承遠(yuǎn)打電話讓他回來簽署離婚協(xié)議書。

她在衣柜里找著東西,手一抬碰翻了一個紙盒,里面散落出一地的單子,白念蘇撿起來,一眼就看見了夾雜在其中的那張診斷證明。

診斷單是宋承遠(yuǎn)的,白念蘇覺得好奇,仔細(xì)一看,“間歇性狂躁癥”六個字赫然入目,再一看診斷時間,居然是一年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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