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江靈運拒絕。

不過他的拒絕沒用，很快，他的腦海里就響起了林俊杰的《可惜沒如果》。

“喜歡么？”一曲結束，腦海里的聲音問江靈運。

“嗯。”江靈運側臥著，看著橋洞下的黑暗。

“理個發，回建鄴，找你爸媽，出道，不用一年，你就是華國最火的明星。”腦海里的聲音說的非常有誘惑力。

“不去，”江靈運閉上眼，“所以你要開始了么？”

“為什么，告訴我，為什么，我真的不懂，你不想過好日子么？為什么要喝不干凈的河水，吃難以下咽的饅頭，有系統的助力，走上人生巔峰不好么？”腦海里的系統聲音有些生氣。

“你知道我內心的想法，你一直都能看到，不是么？這樣的話咱們重復過幾千上萬次了，請直接開始，好嗎？”江靈運的情緒毫無波動。

“你想寫小說，我可以給你提供無數好看的小說，你想唱歌，我給你放了那么多華國都少有的精品歌曲，就算你吃飽了撐的想當醫生，我都能讓你治愈各種絕癥，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一點點的幫助？”

“我為什么要接受你的幫助？為什么？我好好的，憑什么接受你的幫助？我有什么樣的水平吃什么樣的飯，我需要你幫助？

饒了我吧，那些喜歡看網絡小說的哪個不希望得到系統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你何苦一直纏著我不放？去找他們不香么？你讓他們干什么他們就干什么，何必在我身上慪氣？

離開吧，隨便找個人，讓我見證他的崛起，到時候我會非常的后悔，說自己不該這樣，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你的下個宿主成功了，你心里難道不爽么？

你放心，你讓我聽過的歌、看過的小說，我絕對不會外傳。”

“你說你嗎呢，”系統忍不住的罵出了聲，“我他馬就是希望你傳出去！狗東西。

你會因為別人得到我而傷心失望？我信了你的邪，你什么想法我不知道？

為什么，為什么世界上會有你這種人？”

“別再說這些說過無數次的話了，沒必要走程序，直接開始好么？”江靈運時刻準備著。

“你只需要用一點我給你的東西，就可以擺脫痛苦，為什么你偏偏不要？”系統依然很氣。

“如果我現在改了，那么我以前受的苦，不是都白受了？”

“我他嗎一開始讓你受苦了？不都是你自找的？有了系統一直不用，老子威脅你不做任務就會被抹除你都不做，你說說后來是不是你自找的？”

“那你就抹除我啊？我讓你不殺我了？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主宰，跟那些弱智網友一樣，盡出什么選擇題，什么選A可以得到無數的金錢但是會失去美貌，選B會……我選你馬賣孩，我為什么要選？我好好的生活不行？用得著你們這些狗東西幫忙？”江靈運口吐芬芳。

“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平靜。

“那就來吧，隨便是什么電療十四級疼痛統統來，我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啊……”江靈運的話沒說完，他便在被褥上打起了滾，面容扭曲，全身都在顫抖，身上的汗水如同不要錢一樣，瘋狂的冒。

最終，他滾落到了水里，卻還是一樣，就這樣，他度過了漫長的三十分鐘。

折磨結束，江靈運從水里上來，回到自己被褥跟前，脫衣服，用爛毛巾擦身體的水，收拾著自己。

“這熟悉的感覺，真是讓人難忘。”江靈運不忘跟系統說話，他在笑。

“為什么這樣的折磨不能讓你改變心意？為什么你這樣的廢物寧愿死，也不愿意上進？為什么？”系統的聲音又帶上了憤怒，“你對得起你爸媽么？那些人的鄙視侮辱毆打都不能讓你有一點點的上進？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因為沒有接受你的饋贈，就是不上進？我可以上進，你沒進我身體之前我什么樣你不知道？你說這話不覺得在騙自己么？

隨便你，你愿意折磨就繼續，你想折磨我多少年都行，反正我就熬，你能把我怎么樣？畢竟就連死，你可都不讓，都能硬把我救回來。”

“你只需要改變一點點，做出一點點的嘗試，我就可以離開，永遠不再打擾你，我這里有個電影劇本，《我是傳奇》，把他發給你爸，我立刻就會離開你，再也不管你。”

“但是那樣你就贏了。”

“我贏了，你就輸了？明明是雙贏的事，哦不，是你單贏，你就是不愿意。”

“因為我說過不需要你的幫忙。”

“我他嗎不是幫你，是幫你爸。”

“說批話？那你就進入他的身體，告訴他啊，”江靈運擦干身體，把濕了的衣服搭在桌邊，重新鉆回被子，“你也是個弱智，你不是能控制我的身體和思想么？你控制我做你想讓做的事不就行了？

你不行，你非得我心甘情愿的自己用你的東西。

其實你可以試一下，也許我看著你控制我時間長了，走向巔峰，就會改變心意呢？”

“你騙不了你我的，江靈運，終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的接受我的幫助。”

“希望那一天能來的晚一點，也許我哪天就堅持不住了。”江靈運閉上眼，“有什么新的想法和計劃盡管施行，我看好你。”

“你現在這樣的生活，等我離開你，你老了后，渾身的病痛，你會后悔的。”

“那是我老了以后的事，跟我現在有什么關系呢？我們后浪就是要珍惜當下活在當下，就算我老了后悔罵現在的我，那也是我活該。

晚安。”

“晚安。”系統安靜下來，沒一會兒，橋洞下邊的江靈運呼吸變得平穩均勻，睡著了。

半夜時分，江靈運睡的正香時，他又被折磨了半個小時，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突然襲擊，沒有說話，折磨完，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江靈運去河邊接了點水灌進礦泉水瓶，之后拿著化肥袋，離開橋洞，開始了自己今天的撿廢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