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過得很快,夜色已經降臨,漫天的繁星映得小鎮格外美麗。
夜色之下,紙片人冒著生命危險潛入了袁文嘯房間,奇怪的是沒有什么干擾的情況下他竟然沒有察覺。
看來最了解他的還是那么不正經的師父,斗了十幾年,除非袁文嘯有什么新技能,否則也就只有被玩的份。
紙片人很順利的便來到了袁文嘯后背,隨即傀儡符文便貼在了他的身后。
然而這一切他也僅是剛察覺,就感到腦袋一陣昏沉,深深的睡去。
霧隱山,某間屋內,顧青山猛的睜開眼睛,隨即笑容滿面,“哈哈,成功了,臭小子現在就讓你知道背后說為師壞話的下場。”
他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傀儡木偶,為的就是方便施法,雙手掐著法決,但似乎一時間腦子里想法太多,不知道先實行那個而陷入了困惑之中。
“哎呀,這個不行,太便宜那小子,嗯,這個有點太殘忍怕那小子承受不住,唉,就這個了,臭小子為師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啊!”
很快他的臉上便掛起了陰寒的笑容,“臭小子,就先讓你有點特殊的記憶,然后再折磨你吧!”
他念著法咒,一指點在傀儡木偶身上。
袁文嘯突兀的睜開眼睛,驚悚的目光凝視著四周。
怎么回事?我怎么動不了了?
他咬著牙想要奪回控制權,額頭青筋凸起,但結果卻功虧一簣。
“臭小子,還挺頑強,不過想和為師斗,你還差的遠呢?”顧青山施咒控制著袁文嘯。
怎么感覺這股力量很熟悉?
電光火石間醍醐灌頂,他終于知道是誰在搞鬼。
除了他那個坑徒弟的師父,他實在是再想不起,還和誰有過節。
“師父啊,我都離開霧隱山了,你怎么還不放過我?”
他的話最終也只是說給自己聽聽而已,顧青山自然是聽不見,他則在房間里自娛自樂的擺弄著那只傀儡。
袁文嘯眼睛驚恐的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在撕扯自己的衣服,他剛要喊叫,就被封住了啞穴,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心里苦澀,師父你到底要干什么?
“臭小子,為師這次可是為了你好,千萬別讓為師失望!”顧青山說罷,又一道指令傳出。
袁文嘯親眼看著自己的雙手粗魯的撕開了自己身上的道袍,上身結實的肌肉毫無征兆的暴露在空氣中。
他眼中滿是驚愕,他可沒想到自己那個不正經的師父竟然會這么荒唐。
他站起身,走出了房間,每一步都感覺是在踐踏袁文嘯的道心,他內心忐忑,緊要著牙關。
他走出了房門,沉穩的腳步仿佛是在死亡的邊緣舞蹈。
負責看守鏢箱的唐風已經睜開了雙目,耳朵死死的查探著外面的風吹草動,劍也已經推出半尺,隨時準備出手。
腳步卻并沒有在他的房前停下,“沒有進來嗎,他的目的不是鏢?”唐風收回目光,出鞘半尺的長劍也回了劍鞘。
“他這是要走去哪里?”
腳步猶如無神傀儡,搖晃著向前走去,袒露的胸膛在暗色的夜里若隱若現,他目光也被控制了,靈魂卻在拼命的沖擊符術禁制。
“哎吆,符文出現裂紋了,這臭小子的成長速度似乎快了不少,這可不是為師我想要看到的結果啊!”顧青山看著傀儡木偶身上的裂紋,自言自語的說著,“臭小子,給為師老實點,封神術!”
袁文嘯腦海中一道寒光閃過,好似切割了他靈魂與身體的聯系,他心中滿是不可思議,“這是封神術,師父這是做什么?”
他徹底失去了與身體的聯系,最后一絲的倔強反擊也徹底失效了。
搖搖晃晃的軀體,突然精神了起來,雙手捏了捏,發現并沒有之前的僵硬,走路也輕快了不少,他抬起頭,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在夜色下更加滲人。
他的身體最終停在了唐璇的房門口,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唐璇聽到了響動,好奇的看了過去,“咦,道士哥哥,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你的衣服怎么了?”
“嗯,難道你不想我來嘛?”袁文嘯聲音暗沉,目光有些無光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啊,道士哥哥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害怕?”唐璇聲音顯然有些害怕,眼前的這個道士哥哥和白天不一樣。
“喔,害怕了嗎?”袁文嘯的聲音好似有些享受。
他的靈魂在身體里怒吼,你到底想干什么,給我住手啊?
該死,停下來啊!
突然他的身體出現了一絲靈力波動,僅僅只是一個瞬間,便蕩然無存。
東都海域,萬里海水中一股妖力震蕩,隨即一抹陰狠的目光似乎能洞穿一切般從海底傳來。
晴空的海面也被妖霧籠罩,整片海域都陷入了死寂。
輕衫女子在樓頂正望著滿天繁星,回憶著過去的時光,她不止一世的看見過這樣的星空,很美!
突然一絲靈力波動,將她從幻境拉入了現實,皺著眉頭,“這是靈力波動,好像是客棧放出來的,為什么只有瞬間?”
目光隨即也落在了客棧內,察覺到了不同,“他有麻煩?”
繼而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被這股靈力波及可不止輕衫女子,還有狼妖靈蕓和鏢隊的其他人。
季叔眼睛微瞇,“這難道是那個修行門派下山歷練的高人?”
鏢隊其他人也紛紛警惕起來,目光不解的相互望去,但并沒有一人能給出結論。
反倒是狼妖感受到了不同,略帶深意道:“看來,靈狐大人看中的道士好像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啊!”
靈蕓摟著狼妖,雖然她也好奇不過這在她眼中卻不是最重要的,幾近重生的她更在乎的是陪在狼妖身邊。
然而唐璇的房間里,袁文嘯眼睛無神的盯著唐璇。
“道士哥哥你怎么了啊!”唐璇既害怕有委屈的喊著,她自己早就害怕的蜷縮在了角落。
啊!停下來啊!袁文嘯的靈魂在痛苦的嘶吼著,他十幾年的靜心修行,此時毀于一旦。
道心蒙塵,已經算是絕了修仙問道的路,這怕是顧青山最想看到的吧,不過卻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他這是經歷了什么?他那個脾氣古怪的師父又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