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現在想活著
- 危險關系:霍少別動我
- 翡大爺
- 2234字
- 2020-06-16 18:31:27
陶羨魚怔了一下,似乎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報仇?跟誰報仇?霍司捷?還是陶家?以她現在這樣的境遇,用什么報仇?
“我是被全世界拋棄的人,我死,就是為了不想再被控制……”陶羨魚說得有氣無力。
她現在真的無能為力,就算心中怨恨,卻依舊什么都做不了,別說報仇,她現在想逃離這里的可能性都沒有。
唐印睨著眼睛看她,唇畔漾開的笑容,臉上的表情帶著一股痞痞的邪氣。
“看來你還沒想明白。陶家做足了準備,才敢用你來頂替,但是,這個世界上,只要存在,必定會留下痕跡,我想,現在陶家也并不安心,畢竟,霍司捷的能力,遲早會查到什么,而這個時候,你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陶家才會真的安心。”
說著話,他伸出修長的食指,在陶羨魚腦門上點了點。
“所以,你死了,正好就遂了陶家的心,陶家給了霍家一個解釋,霍家也不能再揪著不放,你的死,成全了所有的人,還真是偉大啊!只是,你甘心嗎?”
他的話,好像在陶羨魚心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一下子將她敲醒,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只看到陶家為了讓自己替陶羨羨頂罪,做足了準備,卻沒想到,還有這層深意。
對啊,她死了,就真的抹殺了她的痕跡,這個世界上只有陶羨羨的出現,她閉上了嘴,沒有人再管什么雙胞胎,事情都依照陶家準備好的劇本發展。
他們之前毀了她的嗓子卻沒要她的命,是因為要給霍家一個交代,她自殺,對于陶家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不,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既然他們不給自己留活路,那大家都不要好好活著了!
想明白了這個點,之前發生的事情在陶羨魚腦子里翻滾,她雙手攥著被角,不自覺的用力,用力到手指關節泛白。
唐印看著她的反應,很滿意,彎著腰靠近她的臉,正要說話,卻聽到醫院走廊傳來腳步聲。
“小野貓,我還會再來看你的,下一次,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樣作踐自己!”
話音落,唐印突然低下頭,涼唇在她的嘴角貼了過去。
熟悉的味道傳來,陶羨魚渾身一僵,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只有唇畔留下淡淡的味道。
咔噠——
房門打開,陶羨魚嚇得一激靈,抬起頭,就看到霍司捷那蕭挺冷肅的身姿站在門口。
他的氣場很強,周身散發著一股淡漠冰冷的氣勢,像一座冰山一樣,讓陶羨魚莫名的更加緊張了。
“你醒了?”
冷漠的聲音從霍司捷口中飄出。
許是不想看到陶羨魚現在虛弱蒼白的樣子,他沒有開燈,直接走了過來。
“嗯。”
陶羨魚動不了,下意識往被子里縮了縮,沙啞的嗓音在半遮掩的被子里,更多幾分沉悶。
霍司捷走到病床邊上,看她這樣畏畏縮縮,下意識擰了擰眉頭。
明天有一個早會,這個時間,他本應該睡覺了,可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是陶羨魚那張慘白的臉和手腕上深深的一道。
他睡不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她醒了。
此刻,他的心情有些復雜,亦或者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在意。
是因為寧溪吧?畢竟,陶羨魚若是真的死了,寧溪接下來的手術沒辦法進行。
嗯,一定是因為寧溪!
“陶羨羨,我應該警告過你,別再耍花樣,但是,昨晚為了救你,用掉了寧溪的備用血。”
他盡量讓聲音平靜,只是靠近看到陶羨魚那下意識躲避的反應,周身的氣場更冷了。
“別忘了你存在的價值,如果你沒有任何價值,我不介意再將你送進監獄,那個地方,你去過,知道是什么樣的生活。”霍司捷咬牙切齒。
監獄,對于陶羨魚來說,那就是地獄,生不如死,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靠近那個地方。
“對不起三少,是我沖動了,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她認錯的態度認真誠懇,也很積極,倒是讓霍司捷有些詫異。
從醫生的診斷來看,陶羨魚這次自殺,真的是命懸一線,并不是故意演戲,可她現這樣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又讓霍司捷莫名的懷疑了。
霍司捷不知道陶羨魚又在打什么算盤,只記得她是聽到陶家要賠償兩億之后,表情開始變化的,所以,她是用自己的性命威脅他放過陶家?
想不明白,事情一涉及到這個女人,霍司捷就會有種莫名的混亂,她有兩副面孔,分不清楚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陶羨羨,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目光如炬,死死的盯在陶羨魚身上。
“我現在想活著。”
陶羨魚強打著精神對他露出一個笑臉,想了想,又說:“我希望你妹妹能醒過來,到時候,把血還給她。”
那個女孩被陶羨羨害得成了植物人,這件事跟陶羨魚沒有關系的,可是這場自殺,她用了原本給霍寧溪留的血漿,她不想欠別人的,用了人家的血,也要還。
然而,這樣的話聽在霍司捷耳朵里,卻自行多了一層討好的嫌疑。
他看著陶羨魚,忍不住冷笑出聲:“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放過陶家,這是你欠寧溪的,她最好能醒過來,恢復如常,否則,我會讓你,還有陶家,下地獄!”
冰冷的警告在耳畔擦過,陶羨魚暗自嘆一口氣,地獄還能有多可怕,她現在不就在地獄里嗎?
“你愿意怎樣對付陶家,那是你的事情,跟我希望你妹妹醒過來沒有任何關系,我現在不想死了,我想好好活著。”
說完,她用能動的那只手將被子往上拽了拽,似乎又想起什么,“上次宴會,我的衣服壞了,是夏知憶把衣服借給我的,宜尚最新款,羽頸的那套,如果可以,你能買一套新的還給她嗎?”
她偏著抬頭看向霍司捷,她的聲音依舊有些虛弱,但能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似乎變得輕快,是一種積極的語氣。
她沒管陶家的賠款,也沒有任何其他要求,只是讓他還一套禮服?
這一刻,霍司捷的思緒是亂的,他開始懷疑對陶羨魚的判斷。
他相信一個人經歷大風大浪之后會有所改變,可她的變化,很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
審視的目光落在陶羨魚身上,良久,他點點頭,冷漠的應了聲,“嗯。”
“謝謝。”陶羨魚強撐著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讓霍司捷怔了一下,隨后收回視線準備出去,可剛一轉身,袖口被拽住,他低頭,看到陶羨魚討好的目光。
“你做什么?”冷漠的聲音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