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凱澤被我一巴掌打懵了,震驚的看著我,他大概沒想到,我居然會變臉變得如此之快。
女人嘛,愛著的時候為你死都可以,不愛的時候,你死了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顧凱澤,秦澗耍我,會給我錢,給我榮耀,讓我風光,你耍我,你給我什么了?”我想起來自己家的那些資產,想起慘死的姐姐,想起抑郁而終的父親,一股憤恨憋在胸口,我冷笑著說道:“你也配跟秦澗比?”
說完,我扭頭大跨步的走出了洗手間。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我調整了狀態,讓自己看起來優雅一些,從洗手間一路走回了人群里。
秦澗正在和兩位先生說話,見到我過來了,笑著回過身,伸手搭在了我的腰上,態度很親昵的在我耳邊問道:“怎么樣?”
我淺笑著靠在了他的懷里,低聲回道:“已經下進去了。”
秦澗臉上的笑容更滿意了些,他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后第一次帶我到了座位上去坐著。
我也不知道秦澗想要做什么,反正他帶我去哪里,我就跟著去哪里,我不能反抗秦澗的任何決定,最起碼,在明面上看,我們之間的關系是這樣的。
坐下來之后,似乎是看出來秦澗要和我說話,四周就沒有人過來了,我們倆身邊難得的清凈了一些。
“秦澗,我給他下的那個藥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悄悄的問秦澗。
秦澗沖我笑了一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恰好這時候有保姆走了過來,遠遠地沖秦澗點了點頭。
秦澗拉著我起身,帶我往樓上走。
我感受到了些許危險。
秦澗拉著我走到了另一間臥室。
這一間臥室和秦澗的臥室處于兩個極端,兩個臥室分處于走廊的兩端,我猜測,這該不會是秦雅的房間吧?
秦澗帶我走到了這間房間門口,低聲對我說:“去吧,你知道該怎么讓他離開秦雅,過了今晚,他再也不會和秦雅在一起了。”
說著,秦澗直接把門打開,把我推進了屋子里。
被推進屋子里的瞬間,我整個人落到了一個炙熱的懷抱里!
男人的荷爾蒙氣息直接激到了我的身上,我一抬頭,正看到顧凱澤通紅的臉和失去焦距的眼眸。
我一下子明白了,秦澗要我下的是那種藥,我也一下子明白了秦澗的計劃!
他想讓我和顧凱澤在秦雅的臥室里發生那種事情,然后他再直接帶著人來撞破,那樣的話,顧凱澤這輩子都要頂著“偷情”的名號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跟秦雅在一起。
而我,卻是個“心甘情愿”的棋子,我為了和顧凱澤在一起,我會死咬著“偷情”的名號,不讓顧凱澤掙脫我。
到時候我的名節也壞了,顧凱澤也被我毀了,我們倆誰都別想進秦家,只能互相拉扯著彼此一起掉到泥潭里,做一對怨偶,誰都別想把自己撇干凈。
秦澗一箭雙雕,直接把我倆都釘死在了恥辱架上,好狠的手段!
不行,我不能讓秦澗就這么成功,我的游戲還沒開始呢,怎么能在這里就結束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狠狠的抽了顧凱澤幾個耳光!
“顧凱澤,你想對我做什么?你難道不想娶秦雅了嗎!”我沖他低吼道。
顧凱澤一聽到“秦雅”的名字,多少清醒了一點,一把推開我,在怔怔的看了我兩秒后突然明白了過來,然后反手兇狠的給了我一個耳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剛才抽了他,所以他懷恨在心的緣故,他打我的時候用力很兇,我被他抽的倒在了地上。
“賤人,你居然敢給我下藥!我他媽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想害我!”顧凱澤惡狠狠地看著我,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樣。
這一耳光抽的我腦袋發懵,趴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而顧凱澤就像是瘋了一樣,他臉色漲紅的去門口開門,想要出去,但是門從外面被鎖上了,根本打不開。
秦澗的一切計劃都挺完美的,如果不是我出了差錯的話,我們倆今天就在劫難逃。
“他媽的,賤人,賤貨!開門啊,給我開門啊!”顧凱澤在臥室里狂踹門,但這門質量很好,半天也踹不開,顧凱澤瘋了一樣踹了幾腳,眼見著踹不開,他突然轉身,直接沖向了窗戶。
秦雅的房間是典型的小公主房間,裝飾物都是粉色的,窗簾上還繡著金色的小星星,顧凱澤沖到窗戶前,一把兇狠的扯下窗簾,用力的拉窗戶。
他打算從窗戶上跳下去,秦雅的臥室在二樓,跳下去也沒問題。
不然就他這個狀態,跟我共處一室遲早會出事的。
但偏偏,秦雅的窗戶是那種只能往上抬起來,露出一個正方形的口子的窗戶,顧凱澤一米八的身體顯然擠不進去,他被逼的走投無路,突然一把拎起了梳妝臺前的椅子,用椅子硬生生砸開了窗戶,然后踩著窗戶上的碎玻璃,毫不留戀的直接跳了下去!
而恰在此時,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