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當頭一棒,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我家的遺產?
我家當初確實是做生意的,但我不懂這些,也不知道我家生意做得多大,姐姐去世之后,我父親接受不了打擊,也去了,我媽早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了我一個。
后來我跟顧凱澤結婚,我家里的東西生意都是他來打理,我什么都不懂,又一心只知道討好顧凱澤,幾乎把他當成神祗一樣,哪怕顧凱澤結婚后,隨便把我扔到了一個小破小區我都沒說過什么,后來顧凱澤只跟我說我家的生意做不下去,破產了,我也沒多想
胸腔里像是有針扎著我一樣,我死死的抓著衣領,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拐角那邊,顧凱澤還在哄秦雅:“寶貝兒,你相信我,我愛你,我根本就沒愛過她那個什么姐,她姐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她可比她姐蠢多了,任由我折騰。”
秦雅還在哭,但她后來說什么我就聽不見了,我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根本找不到北,一只手死死的捂著嘴,踉踉蹌蹌的跑回了洗手間里。
洗手間里一片靜謐,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那個人的臉,突然發了瘋似得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又把臉埋在洗手池里沖了一把冷水。
“爸,姐,我對不起你們啊!”冰冷的水花沖在臉上,我連懺悔都不敢,壓根都不敢想我爸泉下有知會怎樣,只能狠狠地往死里抽自己的臉來減輕心里的壓抑。
我怎么就這么蠢!
我怎么就愛上這么個混蛋!
爸,我瞎了眼啊!
冰冷的水花打在臉上,水汽撲到了鏡子上,我透過模糊的鏡子,好似看見了我的爸爸和姐姐。
姐姐
“怎么弄成這樣?”在我整個人都被冷水浸的發冷的時候,一聲帶著幾分寒意的聲線在我耳畔落下,我還沒抬起頭來,一個溫暖的西裝外套就將我整個人籠罩住了。
“怎么回事?”秦澗不知從哪兒過來了,直接單膝跪地把我給抱了起來,一路直接把我從洗手間里抱了出去。
我被抱出去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了那個拐角處——早就沒人了。
秦澗一路把我抱回了他的臥室,蹙眉用毛巾把我頭發都擦干,見我癡癡傻傻的不說話,用力掐了一下我的手:“胡楊,到底發生什么了?”
我被他掐的一個激靈,幾乎都要脫口而出的話在我嘴邊打了個轉兒,又吞回去了。
剛剛我這個蠢腦子被冷水一泡,突然開了竅,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是斗不過顧凱澤,但秦澗可以,秦家家大業大,顧凱澤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二流企業的老板罷了,對普通人來說是高高在上,但對秦家來說并不算是什么很難對付的人。
也不知道秦雅到底是瞎了那只眼,居然會看上顧凱澤這樣的垃圾。
或許,我可以利用秦澗,搞死顧凱澤。
“沒發生什么。”我細細的垂下了頭,用手揉了揉眼睛,低聲說道:“就是剛才看見你妹妹和我丈他在一起,不舒服。”
秦澗并沒有多想,畢竟昨天我追顧凱澤的車的樣子他也見到了,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為愛癡狂的傻女人,我為顧凱澤做什么他都不意外。
這大概也就是他找上我的原因吧。
“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有辦法讓他對你回心轉意。”秦澗將一個東西塞給我,低聲說道:“過了今晚,顧凱澤就可以回到你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