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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暢談

  • 幻海尋渚
  • 正環(huán)
  • 2946字
  • 2021-03-17 11:06:45

你道如何?原來蓋晦正是將那詐死之術(shù)施在了雷秉身上,個(gè)中緣由稍后再提。

只說這雷秉自從戰(zhàn)罄之后,緊繃的精神頓時(shí)一塌,倦怠之極,不多時(shí)便昏睡了過去,只覺得顛簸搖晃,如墜云霧之間,正是蓋晦一路在扛著他走。晚上安頓在老吳家之后,心神稍稍恢復(fù),半夢半醒之間,恍惚聽得似是阿桃的聲音在耳邊呢喃呼喚,頓時(shí)精神大振,正欲醒來,哪料蓋晦偏要在此時(shí)”畫蛇添足“,將一股真力注入體內(nèi),行了幾處經(jīng)脈,再灌入兩顆”丹藥“,頓時(shí)渾身僵硬,連個(gè)手指頭也動彈不得,神智倒是越來越清楚,將蓋晦和阿桃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越聽越急,又聽到蓋晦怒扇阿桃耳光,說出”殺你易如反掌“之時(shí),心中更是又怒又慌,強(qiáng)掙之下,喉嚨咯吱一聲,渾身一抖,胸口如巨石重壓,幾乎背過氣去。

蓋晦嚇了一跳,心想這廝不會內(nèi)功,只顧胡亂掙扎,稍不注意便要真?zhèn)€經(jīng)脈逆沖而死。好在阿桃信以為真,先一步離走,蓋晦大喜,立刻便運(yùn)功將雷秉喚醒。

雷秉一骨碌從床上坐起,大罵道:”姓蓋的,老子活得好好的,你為何要壞我好事,把她騙走?“,腦中一陣眩暈,又癱軟在床。蓋晦忙道:”你先別亂動。小子,我是為你好。那女子魔窟里長大的,歷事太多,野性不淺,你豈拿得住她?世間美女如云,你只要英雄了得,他日找上十七八個(gè)賽過她的又算什么難事?“。

雷秉怒道:”放你......“,略覺不妥,將這一句”放你娘的屁”噎了回去,只冷笑一聲,道:“你如今年近四十,光棍一條,一生怕是女人的手也沒碰過,也配在這男女之事上規(guī)勸旁人?你快把她找回來,否則我必不和你干休”。

蓋晦氣定神閑,搖頭道:“人各有志,你譏誚不了我。找她回來之事,恕我不能從命!”。

雷秉一急,便要翻身起來自己去尋,腳剛一落地,便是一個(gè)踉蹌,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哪里還起得來?蓋晦道:“你痛過這一時(shí),他日有了新歡,自然把她忘了”。

雷秉無計(jì)可施,嘆道:“你又不是我的父母,何必來管我的閑事?罷了,她這一走,人海茫茫,我是再也見不到的,不如一死,干干凈凈!”,話罷,抄過一個(gè)燭臺,倒轉(zhuǎn)尖端,照著自己胸口便刺了下去。蓋晦眼疾手快,一腳把那燭臺踢飛,罵道:“糊涂!男子漢大丈夫,該當(dāng)成就一番事業(yè),你為個(gè)女子尋死覓活,真是愚蠢至極!”。

這時(shí)門口身影一閃,正是阿桃折返奔入,大喜叫道:“雷哥,我就知道你死不了!”。雷秉欣喜若狂,叫道:“妹子,你總算沒被他騙過,否則你這一走,我,我哪里還見得到你?”。阿桃怒向蓋晦道:“姓蓋的,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人?憑什么來摻和我們的事?你剛才說我什么‘魔窟長大,歷事太多’,那是什么意思?”。蓋晦面有慚色,無奈搖頭道:“罷了,這是你二人的姻緣,我再不摻和便罷”,袖子一抖,坐在大椅上默然不語。

雷秉勸道:“妹子,咱倆沒有分離就好,不需和他計(jì)較”。阿桃道:“咱也打不過他,如何與他計(jì)較?只得離他遠(yuǎn)些罷了”,狠狠剜了蓋晦一眼,柔聲道:“雷哥,等你傷養(yǎng)得能走了,咱們一起走得遠(yuǎn)遠(yuǎn)地,誰也不讓跟著”。雷秉心中大慰,暗想她這樣說,是把一生也托給我啦。恨不得立刻成行,道:”妹子,我現(xiàn)在就走得!“,便又要強(qiáng)撐而起。阿桃將他按回床上,撲哧笑了,說道:”也不須那么急,等你傷養(yǎng)好了再說“。雷秉握著她溫暖的手,盯著她如花的笑顏,不覺癡醉,點(diǎn)頭道:”嗯,咱往山西去,哪里鏢行武館也多,咱們的本事,討口生活不成問題“。阿桃搖頭道:”不,我不想再舞刀弄劍“。雷秉點(diǎn)頭道:”好,都聽你的,冀州土地肥沃,咱去那里務(wù)農(nóng),我耕你織“。阿桃又搖頭道:”再往南,再往南......“。

他二人只顧卿卿我我,憧憬將來,蓋晦大覺無趣,正要出門,突見苗秀進(jìn)來說道:”妙哉妙哉,原來雷少俠已無恙了。正巧王老英雄有請二位過去,有些事要問“。阿桃回頭道:”他要見我們,就自己來,我雷哥重傷未愈,如何走得?況且他老人家和我們也并非一路人,不必再有瓜葛。你去轉(zhuǎn)告他,面也不必見了,事也不必問了,明日一早你們走你們的,我們走我們的“。

苗秀為難道:”姑娘見外了,無論二位來歷如何,咱們畢竟曾并肩對敵生死與共,王老英雄對二位是敬重感激的“。雷秉道:”我也正有話要對他說,妹子,咱們?nèi)ヒ惶藷o妨“。苗秀喜道:”雷少俠不大動得,我背著去。還有蓋大俠,王老英雄說,這一日行得太急,怠慢了你,請你見諒。大伙都是江湖中人,終年奔走,難得一見,這遭一起去暢談一番“。蓋晦嘿嘿冷笑道:”我不過來自西陲小派,如何比得上那些‘號令群雄’的名門大宗尊貴?不怠慢我又該怠慢誰?“。苗秀微笑不語,將雷秉一背,四人奔王凌風(fēng)那邊去了。

雷秉知道王凌風(fēng)對自己的來歷有所疑懼,便將自己家事,經(jīng)歷和盤托出:青龍會如何對雷家下手,神山幫如何黃雀在后,又怎樣入了神山幫,以及和阿桃自幼年而始的一番恩怨。王凌風(fēng)連連點(diǎn)頭道:”你二人歷盡磨難,終成眷屬,可見是天意使然,可喜可賀。兩位明日隨我一起回莊,我做證婚人,將你二人的喜事辦了如何?“。雷秉大喜,正要答謝。阿桃已道:”謝你美意,不過我們也不計(jì)較這些繁文縟節(jié),這喜事不辦也罷“。王凌風(fēng)皺眉道:”你是嫌老夫位卑,配不上給你主婚么?也罷,這位是末山劍派的寧大俠,讓他來總可以了吧?“。寧紹庭笑道:”世伯在上,晚輩豈敢爭先?姑娘只是客套之辭,世伯不必介懷“。王凌風(fēng)笑道:”那就這么定了“。王采喬忙道:”就和爹的生日一起辦,那叫雙喜臨門,沖一沖這幾天的晦氣“。她喜色溢于言表,自是樂見其成,自己和雷秉之事也就順理成章的作廢。王凌風(fēng)和雷秉對望一眼,會心一笑,這解約之事也不必單獨(dú)再提了。

王凌風(fēng)又皺眉對寧紹庭道:“那青龍會謀財(cái)害命,巧取豪奪,真?zhèn)€是無法無天,你末山劍派是武林之主,這等奸惡之行豈可聽之任之?”。寧紹庭道:“世伯所言甚是,只是師傅已閉關(guān)十?dāng)?shù)年,早已不理俗務(wù)。喬師哥自暫代事務(wù)以來,作為有限,況那蜀中武林,歷來只在名義上臣服于中原武林,其實(shí)是仗著僻遠(yuǎn)險(xiǎn)要,自成一統(tǒng),這些年便更加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了。待我坐上末山劍派掌門,自會有所計(jì)較”。

王凌風(fēng)“嗯”了一聲,略一停頓,漫不經(jīng)心道:“你歷來受尊師喜愛,又得傳‘洛神劍‘,無疑是末山劍派正統(tǒng)繼承人,當(dāng)初尊師隱退之時(shí),你尚且年少,所以才讓你喬師哥暫代事務(wù),這天下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你喬師哥位居高位這么些年,未必便能爽爽快快地退位讓賢”。

寧紹庭冷笑道:“當(dāng)初說得明明白白,等我練成了洛神劍,成家之后,便讓我正式登位,三位師叔和廖大師哥都在場,料他抵賴不得。況且?guī)煾惦m然閉關(guān)清修,也并非完全隔絕塵世,豈會容他胡來?”。

王凌風(fēng)連連點(diǎn)頭道:“如此便好!”,轉(zhuǎn)過頭,對蓋晦道:昨夜若非蓋大俠及時(shí)相助,我這條老命怕已葬送了。這一日行得急,未能當(dāng)面道謝,也未盡到地主之誼,冷落了蓋大俠,還請見諒。三十一年前我在青州見過尊師左劍客,他站在個(gè)首飾鋪前面,左手提著個(gè)黑袋子,老遠(yuǎn)便腥臭難聞,原來裝的是青州長發(fā)鬼呂傲的人頭,去衙門復(fù)命請賞的,右手卻拿著一鏈金鎖,和那捂著鼻子的店鋪老板還價(jià)。我請他喝酒,問他買金鎖來送給哪個(gè)女人,他只是笑而不語...”。

蓋晦歷來對華山派的尊嚴(yán)看得極重,王凌風(fēng)只顧著周旋寧紹庭而冷落了他,在他看來便是冷落了華山派,心中早有一股怨氣難平,正待說幾句譏誚話,突聽對方提及師傅左承庸,心中一顫,不自覺將貼身佩戴的金鎖握住,說道:“家?guī)熒耙菜阈郯砸环剑缃褚咽湃ザ嗄辏絮r有提及,王老英雄和家?guī)熡羞^萍水一逢,令我今日如見家?guī)煛保捔T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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